第5章 疯乞丐
周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此气，深厚绵长，令他一脸欣喜。
此刻，他不仅突破达到了武者第二重，并且，外家拳法猛虎拳已被他修炼至了圆满大成境界。
这真是一大喜事。
如今他的战力，再加上这圆满大成的猛虎拳，周衍敢断定，武者三重以下，无人是他敌手。
就算是武者第三重，被确定了拥有先天火系武源的风傲，他也有把握与对方拼上百招而不落下风。
当然，前提是风傲不动用火系武源的能力。
武源的威力，千变万化，威不可测，对于战力的增幅更是匪夷所思，没有武源的武者，绝对不是拥有武源之人的对手。
周衍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于突破到了武者第二重，也并未志得意满，他的武修道路还很长，连启步都算勉强。
就算是日后达到了武者第三重，也不过是一个开始，当然，也可能是一个灰暗的终结。
必竟，没有先天武源的话，以后的境界是不可能再提升，终生将无法修炼，与武修一途划上句号。
想到这一点，周衍内心有着些许忐忑。
武源是先天从娘胎里带来的，不可强求，也无法强求，对于自己是否有幸拥有武源，老实说，他一点儿也没有底。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周衍整理了一身土屑后，自言道。
“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武者第三重。”
“咕咕......”
突然，肚子叫了起来，苦炼了一天，直到突破后，周衍方才感觉到饥饿，当即不由一笑，准备回城，先填饱肚子再说。
......
“嘿，你这该死的臭乞丐，竟敢偷我的鸡腿。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周衍回到允城内后，路经某一地时，突然，有个人受力冲他撞来。
撞来的是一个邋遢蓬发，骨瘦如柴到跟乞丐一样，看不清面容的中年大叔，他的手中还紧紧抓着一个油腻的鸡腿。
看来是这个乞丐偷了别人的鸡腿，正在挨打。
周衍急着回去突破，本意是要闪身躲开，可不知为何，这个中年大叔的身形十分眼熟。
于是，周衍伸出一捞，将被人打飞的乞丐大叔接住，然后稳稳的放在地上。
“嘿，哪儿来的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这个臭乞丐偷了我的鸡腿，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这时，有个满脸横肉的高大男人，凶神恶煞的撸起袖子，跑上前来，指着周衍凶道。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见有热闹可看，四周迅速吸引了大量的人聚来。
却在这时，有个同样全身脏乱，面容难分的妇人，从人群中惊慌跑出来，朝打人的横肉大汉求道：“大人呐.....我丈夫患有疯病，他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吧，求求你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全身脏兮兮，坞脸垢面，头发骚乱，七岁大的小女孩儿跑出来，与妇人一同求情：“大叔叔.....我父亲一直患有疯病，他真不是故意的，求求您行行好，饶过我父亲。求求您了。”
“不行！就算是疯子也不能随意偷盗。他既然偷了我一只鸡腿，老子就砍他一只手作为抵偿。”
那横肉恶汉，当真凶狠，为了区区一只鸡腿，真就转身跑回店里，抓来一把剁猪肉骨头的大砍刀。
见状，那妇人与小女孩吓得哭声大作，连连作辑求饶：“大人.....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丈夫。”
“求求您呢，放过我父亲吧，我给您磕头了。”
看到妇人与小女孩如此可怜，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不忍心者，在旁劝道：“算了吧。不过一个鸡腿而已，就权当可怜可怜他们。”
“是呀，没有必要闹成这样子。”
“你看这大娘与小女孩儿多可怜，就当行行好吧。”
“我呸！都给老子闭嘴。敢情偷得不是你们家的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痛。什么疯子，我看他是装疯卖傻。他这手老子今天是砍定了，谁来求情都没用。”
横肉恶汉不依不饶。
人们虽然不忍，可仗义出言还行，但要仗义出手的却一个也没有。
“嘿....两个臭乞丐，赶紧撒手，不然我连你们一块砍。”
横肉恶汉见妇人与小女孩抱住他的腿不放，不停哭求，作势就要将她二人踢开。
而被周衍救下的那个中年大叔，确实疯疯癫癫。
妻子女儿为了他都这样求人，却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就是紧紧抱住手中偷来的鸡腿，一个劲的傻笑。
“这是我的鸡腿。你们谁都别想抢走，我要留给我儿子吃。”
“我儿子可有出息了，这鸡腿只有我儿子可以吃。”
轰！
听到这声音后，周衍猛地全身一震，面部逐渐僵硬，手心微微颤抖，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
他不敢置信，手心发颤的将大叔遮住脸旁的头发拨开，当看清楚那张熟悉又极为憔悴的苍周面孔后，周衍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眼睛泛红。
“大人，您就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饶过我丈夫，我求求您了。”
妇人依然紧抱住恶汉的大腿不敢松开，就怕他伤了自己丈夫。
“大叔叔.....如果你非要砍一只手才肯罢休。那您砍我的，放过我父亲。”
这时，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停止哭求，反而站起来说出一句与她小小年纪远远不相符的话。
“吆喝，还不撒手，你这老疯婆子野毛孝。今天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真当老子是纸糊的。”
横肉大汉当真心狠，没有半点怜悯，抬腿一脚就要将妇人与小女孩狠狠踢开。
妇人与小女孩这羸弱的小身板哪能受得了这横肉大汉一脚，无数围观人已经不忍的撇开头去。
“住手！”
周衍声斯力竭一吼。
可是，那横肉大汉完全不当一回事，仍然重重一脚踢去，没有丝毫留力。
砰！
下一霎那后，横肉大汉的脚，狠狠地踢在一个消瘦却挺拔的脊背上。
所有人一怔。
周衍竟以自己的后背，替妇人与小女孩儿挡住了这凶猛一脚。
这横肉恶汉力气大得很，这一脚之力可不轻，踢得武者二重的周衍后背剧痛，身形一颤。
可饶是如此，周衍依然纹丝不动，用身体保护着可怜的妇人与小女孩儿。
“娘亲，妹妹.....”
周衍眼眶湿润，深深自责，看向妇人与小女孩。
偷人鸡腿的疯汉正是周衍的亲生父亲周远山，而这个妇人与小女孩是他的娘亲与小妹周乐。
周衍万万没想到，他不过一年没有回家，父亲母亲与妹妹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此刻，他真是心如刀剐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