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研究员与猪
“局长，研究室有结果了。”
克雷?奎特曼推门进来，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尼克?弗瑞的桌前。
“什么结果？”
对于这件事情，尼克极其关注，一听到有结果了，马上就来了兴致。
“他们大致弄懂了伊文武器的原理，结合行动队找到的手稿，已经画出了两件武器的图纸。”
“哦？”
听到克雷?奎特曼的话，尼克?弗瑞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神盾局的科学家还从来没这么长脸过，以往哪次技术的破译不是数以年计，甚至都未必有个好结果。
可这次，得到伊文手里的武器和研究手稿才过了三天，居然高效的把图纸都复刻出来了。
看着面前的文件，一直往研究室扔经费的尼克?弗瑞有了一种“终于见到回头钱”的幸福感。
“等等，”尼克?弗瑞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不会把那个孩子的武器拆了吧？”
仿佛想到了什么头疼的事一样，一向以平静示人的神盾局长言语中罕见的带上了几分紧张：“装的回去吗？”
尼克?弗瑞虽然不是技术出身，但多少也了解一些，明白科技含量越高的物品在细微处就越精细。
虽然不知道男孩是依仗什么把武器的材料降低到民用甚至生活用品的地步的，但那并不意味着这些看起来简陋的武器能够进行暴力拆卸。
“我正想说这件事呢，”克雷?奎特曼解释道：“不少研究人员希望您能放开限制，允许他们对武器进行拆卸研究，好能更近一步的……”
“没拆就好!”尼克?弗瑞满意的点点头，打断了克雷?奎特曼后面的描述。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早就在第一时间就给研究室下了禁令，如果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先斩后奏的对武器进行了拆卸，那么他少不了要考虑考虑是不是也给研究室开展一次内部审查，再发放几支“逼供水”作为员工福利了。
“局长，真不能拆？”
上司的反应让克雷?奎特曼知道这次的提议已经没有了通过的可能，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所以多嘴问了一句。
尼克?弗瑞看了自己的心腹一眼，猜测研究室的那帮科学家们又给他画了一个不小的馅饼，于是提点道：“那个孩子对我们缺乏必要的信任，四周还有无数的野心家窥视着他手里的技术。”
“我们要做的是培养伊文对我们的信任感，而不是为了某种可能存在的收益就把那个敏感的孩子推到我们的对立面。”
“所以，研究可以，但不能拆卸。”
“记住，我们是在替伊文保管这些危害性过大的武器，不要落得‘觊觎武器技术’的口实！”
“我知道了，”克雷?奎特曼点点头，叹息道：“只是可惜了行动队的那些棒酗了，要是能全部列装伊文手里的激光武器，伤亡率至少也能下降三层。”
克雷?奎特曼的话让尼克?弗瑞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用问也知道，这种说辞一定来自于研究室。
有过军旅经历的克雷?奎特曼太过看重所谓的袍泽情谊，这也是为什么尼克?弗瑞对他非常信任、重用程度却远不及玛丽亚?希尔的原因。
克雷?奎特曼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却称不上是位出色的特工。
听起来那句话没什么，但尼克?弗瑞还是察觉到了某种端倪，似乎有人想要刻意的在神盾局内部孤立伊文。
而这个人，显然位于研究室内。
“是无心之言，还是出于嫉妒而有意散播的谣言，又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可能性太多，尼克也不能一一理顺，只好暗自记下，等找机会对研究室进行一次内部审查。
也不怪尼克?弗瑞小题大做，要知道，研究室内的不少科学家可都来自于九头蛇内部人员的投诚，而关于那个老对手的任何消息，都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放松和侥幸。
“奎尔曼，你知道如果我们给行动队全员列装激光武器，会发生什么吗？”
尽管知道克雷?奎特曼只是忧心战友的无心之言，但为了不让这种无稽之谈在神盾局内部流传，尼克?弗瑞还是要敲打他一下。
“什么？”
“神盾局将不复存在！”
“怎么可能，”克雷?奎特曼以为上司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说笑一句后，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是啊，那个时候神盾局就是地球最大的威胁了，还谈什么战略应对。”
身为一个老特工，克雷?奎特曼可没有忘记当年天空战舰服役时在国际上引起的警惕和敌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服役以来，天空战舰除了当作战机的停靠地和另一个研究基地以外，没有发挥任何其他的作用。
事实上，如果当时不是正赶上变种人暴动，恐怕神盾局真会像尼克说的那样，只存在于文献的记载当中。
克雷?奎特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想骂人，但不知道该骂谁。
骂那些政客？
人家并没有做错，换做克雷?奎特曼是国家首相，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家头上还有一个无法抵抗的武力集团，限制神盾局是必然的。
尤其是随着吸纳了九头蛇的资源和技术以后，神盾局在某些技术方面已经远远领先了各个国家，只是因为足够克制、少于显露才没引起更多的敌视和针对，但要真的选择全员列装激光武器，那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总不能骂是变种人掀起的动乱太小、恐怖分子威慑性不大、外星人不来攻占地球，这才导致神盾局价值难以体现、碍了安理会的眼吧！
“不过，虽然不能大幅度的列装，但我们完全可以组建一个强火力的突击小队，起码在对付变种人的时候能有更高的威慑力和行动力。”看着手下难看的脸色，达成了目的的尼克?弗瑞安慰道。
克雷?奎特曼下意识的应声，等看到尼克?弗瑞翻开资料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别扭的感觉是从哪来得了，他光顾得和上司讨论“能否拆卸武器”，而忘记解释所谓的图纸究竟是什么意思。
的确，按照常识，有了图纸就能做出武器，但研究室给出的图纸他也见过，与其说是图纸，还不如说……
“这就是我们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图纸？”
尼克?弗瑞把文件夹猛的往桌子上一摔，对克雷?奎特曼问道：“他们究竟是物理学家还是画家？”
“哪个混蛋把没有任何数据参数的概念图画定义为图纸的？”
“他的学位是买来的吗！”
也不怪尼克如此生气，所谓的研究出来的武器图纸，与其说是图纸，还不如说是图画。
上面没有任何数据参数，各个模块也只是给了个名字，事实上，如果不考虑美观程度的话，随便找个初中生来都能画出来，而且要比他们画的更有想象力。
“局长，您别生气，虽然这些图看着简陋，但起码小伊文武器的基本概念和原理我们已经搞懂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才用了三天！”
眼见上司发完了火，克雷?奎特曼赶忙苦笑着劝慰，这事也怪他没说清楚，要不是提前有了极高的期许，自家局长也不会气成这样。
“如果光给研究室几把武器，三天时间他们能研究出这些东西我绝对是满意的，但是行动队收集的那两大箱子图纸手稿和推演稿纸也都给他们了，结果呢，他们就送来这么一副画！”
“来，你看看！”
尼克?弗瑞指着画上的某处说道：“这个方块代指武器的能源核心，备注角标是能够独立供能、自我充能，然后呢？没了！”
“我也知道是独立供能、自我充能，这还用他们说，我看战斗录像时就看出来了！”
“不要求他们能复制、研究出来，起码也得告诉我是怎么充能、充什么能、一次充满需要的时间大体是多少吧？”
“现在呢？就一个方块，糊弄傻小子呢！”
听着上司的咆哮，克雷?奎特曼无奈的赔笑：“局长，您消消气，别提那些草稿图纸了，研究室的那帮整理手稿的人都快疯了。”
“怎么了？”尼克?弗瑞顾不上生气，连忙问道。
图纸上有蜡笔的涂鸦他是知道的，毕竟他先过眼以后才送去的研究室，但占得篇幅并不是很大，怎么也不至于达到逼疯整理人员的程度吧？
“绘制线条非常抽象，这也就罢了，许多参数，不，应该是绝大多数参数都是用图案来代指的，红小猪、黑小猪、蓝小猪、粉小猪不一而足，鬼知道这些小猪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
“不能推算吗？”
开玩笑，他尼克局长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等量代换、逻辑推算、多元方程之类的虽然……不会，但也有所了解，研究室那么多科学家，总不能让几只猪难住了吧？
“我问过了，他们说不能，因为没有逻辑可言。”
“什么意思？”
克雷?奎特曼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自己听到的解释：“按照研究室整理人员的说法，这种小猪并非是逻辑性很强的代指，纯粹就是玩闹兴致的乱画。”
“举个例子来说，在这个推演算式中，黑小猪可能代表某种数据，在同张纸的另一个算式里，黑小猪可能又变成了某种关系式，甚至也不排除，某些小猪是他后来画上的可能，如果时间间隔不长，技术处也不好斟断。”
“这么说，那些手稿作用不大了？”
“按照研究室的说法，作用还是有的，起码可以证实武器是伊文自己研发的，而且那个孩子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与其说武器是他在纸张上设计出来的，还不如说是他在脑子里推演出来的。”
“这样啊……”尼克?弗瑞摆摆手，说道：“那就先放一放，小伊文那边我去想办法，研究室那边还得让他们继续努力，总能结合实物从那些手稿里扒出一些有用东西的，我就不信，整个研究室那么多科学家，会被几头猪难住！”
“局长，”克雷?奎特曼心有余悸的劝道：“我觉得还是别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了，您是不知道，三天不眠不休的和那几头猪放对，这些人现在都改吃素了。”
“嗯？”
尼克?弗瑞愣了一下，吃素和研究工作有联系？总不能他们还和猪研究出感情来了吧！
“前天，一个整理手稿的人员从饭菜里夹出一块培根，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失声痛哭，引得旁边好几位研究员陪他一起哭，那个场面，啧啧，可惨了！”
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