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章 恶狗吠天(四)
“李老板,这个我们都了解,但是这次检查是全市统一行动的,不是针对你一家,你们没有进货单,我们很难交差啊。”
“要不这样吧,迟些时候我回家找到进货单,改日送到你们办公室吧,这二件是蛤蚧酒,壮腰补肾的,你们每人拿一件回去,好吗?”
“哎,这……很为难的,领导一句话,让我们走得脚筋酥,真够呛!”
“应该又是那个所谓的爱狗人士尤锦杯在鼓捣吧,听说他今天遇上了倒霉事,要泄火,也不知他的关系有多硬,心情不好就找市领导投诉狗的问题,一会说很多宠物狗被当作肉狗食用是违法,一会说很多狗肉店存在虐待狗的现象,更多的是呼吁促进立法禁止食用狗肉,禁止石枫市搞荔枝狗肉节,还在网上呼吁取消荔枝狗肉节,却不知这让石枫市的狗肉更加出名,全国各地的食客蜂涌而来,为的就是试一下石枫的狗肉。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底下人,经常要与你们狗肉店和养狗场解释,有时甚至会有肢体冲突。刚才已经说了,今晚的行动是全市统一的,都是对你们这些狗肉店进行检查。这样吧,你们继续做生意,找到了进货单就送到我们办公室,不然我们交不了差的。”
二个检查人员说完,便要离开,狗肉店李老板连忙拿起蛤蚧酒,叫二人拿去。
大贡此时刚好上厕所,顺便围观,见到检查人员已离去,连忙问店老板:
“这个尤老板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调动执法人员全城查处狗肉店?”
“无非就是有几个臭铜钱,结交了省里一个领导吧。养了几条烂番狗,就把狗当作爹娘,帮狗捉蚤洗澡梳毛,无所不做,能够用这样的功夫服侍他老爹老娘,我敬他是孝子,可是我听说他爹娘已七老八十了,撇在农村不闻不问,真是爹娘不如狗!”李老板忿忿地说。
“哗,这个尤老板对狗如此惜爱,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啊!他干什么的?能这么有钱?”大贡问道。
“无非是官商勾结!早年他包下榴子山养鸡,无意中在山上发现了钛矿,因此偷偷采挖售卖。为了避免政府干扰,他拿出部分利润贿赂当时的市领导,因此政府一只眼一只眼闭,任由他狂挖。暴富后,又用财富结交省领导,直到现在还是非常得势,还当上了石枫市良犬保护协会会长,经常通过自己的关系对养狗惩狗肉店实行打击,并在全国发起抵制石枫市的荔枝狗肉节。榴子山的钛矿已挖空,他就将这个山用来养狗,或许是钛矿残留物污染的原因吧,部分狗养不好,特别是那些良种大狗,大多数都是死掉。因此,他将所有的良种大狗包括藏獒,都放到飞达狗场寄养。”
李老板一口气将尤锦杯的事倒了出来。
“飞达狗场?老板是徐边林?尤……尤老板就是尤锦杯?”大贡禁不住愕然的问题。
李老板见大贡神情突然变得如此惊奇,迟疑着,并不作答,缓了一阵后,才说:
“你也认识徐边林?”
“他在石枫很出名的啦,养狗专业户,认识他不奇怪的。”大贡淡然地说。
“对,徐边林也向我供应肉狗,听说前不久,尤锦杯寄养在徐边林场里的藏獒被他场里的松师狗咬死,为此向尤锦杯赔了不少钱。也真奇怪,那些松师狗居然能在毫无声息间把藏獒咬死。当时,尤锦杯怒火中烧,立刻怂恿市里严查狗档,将火气发泄到我们身上来,不知我们今天被检查是否与上次一样。”
大贡总算明白了,今天飞达狗场暴毙的藏獒,原来是尤锦杯所寄养,而且已是第二次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样就非常奇怪了,为什么一个松师狗或太行狗能在无声无息间将藏獒置于死地呢?要知道,藏獒可是狗中之王,连狮子也忌让它三分,松师狗和太行狗居然有如此能耐?
酒足饭饱后,四人便找宾馆落脚。为了照顾维厚所好,大贡向当地人打听有关小姐的路数,便辗转来到了这间名叫翠堤宾馆处,开了二间房。
打开房门,只见地上撒着多张卡片,估计是从门下缝隙塞进来的。
维厚捡起几张,笑眯眯地念道:
“学生妹、公务员、少妇、护士、孕妇,无所不有,快餐、全套、捆绑、前庭后庭任君选择……”
四人笑谈着,评论一番。维厚又念起另一张卡片:
“农村妹,刚洗脚上田,做农活炼就一对大波,绝无仅有的极品……”
“这个好,快快约,来她几发!”金鳌笑道。
“你说会不会遇上我们乡下的妹子吗?甚至有可能是隔离屋的小妹。”刘定晒着牙说。
维厚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几个女的,虽然没有名片上所说的那样动人,却也勉勉强强,便凑合着开展工作。
维厚正在酣战,忽然隐约听到有狗叫的声音,开始他以为是眼前这个小妹太兴奋而发出的,顿觉动力十足。
可是细细听来,却不象小妹所发。于是,他停了下来,再次抬头聆听。
这种声音似乎越来越大,维厚确认就是狗的叫声,是从隔壁房那边传来的!
“喂,你听到隔壁的狗叫声吗?”维厚问小妹。
“管它什么声音,快点做完事就好,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小妹答道。
维厚却无心恋战,起来敲卫生间的门,叫在里面作战的金鳌一对出来,又打电话将情况告诉另外房的大贡刘定肖涯,并叫他们过来辨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竖耳细听,都确认是狗的叫声。金鳌因刚才才入佳景,被维厚打扰了,非常不爽,说道:
“有狗叫关你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几个人丁儿晃荡荡的给你叫来听狗叫,什么兴都让你扫了!”
说完,便拉着自己的伴进入卫生间重新开工。
维厚被训得甚不舒爽,一把将他的小妹包着的浴巾扯开,说道:
“来!继续!”
大贡刘定也回自己的房去。
由于受到隔壁狗叫的影响,还有金鳌的训斥,维厚此时已找不着路数,多次努力却未能进入主战场,懊恼不已。
维厚正在不高兴之际,那狗的叫声突然变成了一阵凄厉的嘶叫,这嘶叫似曾听过,再细细回忆,竟和今天发生在飞达狗场的惨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