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分道
司徒镜和怜君不和,怜君便十分难做人,司徒镜和索淑相好,蓝铃又喜欢司徒镜,石正从第一次见到怜君起就讨厌她,这一堆人中,除了黄玉,再没有第二个人待见怜君了,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怜君便低着头,夹口菜都好象是欠了谁的一样,总是黄玉帮着给她夹着夹那,她越是这样,司徒镜越是觉得她做作,故意在黄玉面前耍娇!
所以后来,怜君便不愿上桌子吃饭了,黄玉只好陪着她去找酒馆,黄玉身上没有银两,幸好蓝铃在,黄玉还能向他开口借一些,其他的几个人,黄玉是张不开口借钱了的。
黄玉是不让怜君受一点委屈的,去酒馆是去最好的,坐的位置也是最好的,吃的菜也是最好的,一天两顿,花费都在五两银子上下,怜君从小虽然受了许多苦,但却从没为钱发过愁,对银钱基本是没什么概念的,所以一连几天,她和黄玉两人用度惊人,蓝铃身上的钱很快用光,在这边陲小镇上又没个钱庄去提银子,一大帮人,就只有石正身上还有钱,但黄玉却拿不到。
黄玉第一次觉得窘迫,早前从顺远镖局出去,虽然也过了几天没钱的日子,差点就把寒血的秋泓剑当了买酒,但毕竟那时候是一个人,就是一天只吃一顿,也只有自己知道,但如今却不同,有了怜君,总不能让怜君也跟着自己两顿做一顿吃吧!
所以到了饭时的时候,黄玉十分尴尬,对怜君支支吾吾,道,“怜儿……今天,要不今天……我们就在家和蓝铃他们一起吃算了,我……”
“恩,玉哥哥你要觉得麻烦,就在家和他们吃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怜君似乎并未觉察到黄玉的尴尬,笑着道。
“不是,怜儿,你听我说……你去吃,有钱付帐?”黄玉道。
怜君愣了愣,摇了摇头道,“我身上没钱的,以前的都是你付帐,我想那老板也认识我们了,少一顿饭钱,也没什么关系!”
黄玉笑了笑,将怜君拉到怀里来刮了刮鼻子道,“小傻瓜,你以为这些开酒馆的都是什么人?他们绝对是认钱不认人的,你别看前几天见了我们,就象见了亲爹亲妈一样的恭敬,今天只要没钱,他们可没什么好话给你听的!”
怜君听了黄玉的话,低着头想了想,才撅着嘴道,“钱这么重要?我可从没操过这份心呢!”
黄玉道,“你生来就是不为钱操心的命,以前有你是千千结的四姑娘,千千结里有的是钱,后来你又是北剑宗的公主,更不差钱了!”
“那现在呢,现在我又是什么,而且还不用为钱发愁?”怜君顺着黄玉的话道。
“你现在啊,现在是我黄玉的准老婆啊,当然不用为钱发愁啦,有我发愁就行了!”黄玉道。
“哼,也不害臊,我看你和我一样,也是没有为钱发过愁的人,我早前在千千结,你何尝又不是在玉面逍遥,后来去剑宗府,我可是跟着你去的,说什么我成了公主,那你何尝又不是王子?还是照你的说法,你现在也不用发愁了,你是我怜君的准老公,当然不用为钱发愁啦,有我发愁就行了!”怜君一脸俏皮的学着黄玉的腔调说道。
“你学我!”黄玉假装生气道。
“呵呵”怜君笑了笑,突然啊的一声从黄玉怀抱里跳了出去,原来黄玉在怜君腰间挠了一把,怜君怕痒,本能的逃了。
黄玉追上去,和怜君嬉闹,直到怜君告饶,他才住了手,怜君笑的脸颊飞红,倒在黄玉怀里直喘,黄玉担心索淑等人以为他们两个又出去外面吃,不会等他们,遂想将怜君扶着进去,好和大伙一起开饭。
不料怜君道,“我真的不想和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了,玉哥哥,我们离开他们吧,难不成我们老呆在这让他们养着?”
黄玉一呆,他见索淑热情,从没有想过谁养着谁的问题,现在给怜君一说,似乎自己一直在欠索淑和玉面逍遥的人情,黄玉只觉得背后冒出冷汗来,这些天自己一门心思练剑,稍有空暇,也只顾着怜君,当真是将吃人家索淑和玉面逍遥的白饭看成了理所当然。
“对对对,还好怜儿你提醒了我,要不真的吃到人家开赶的那天,才真是丢人丢到了家!”黄玉望着怜君道。
怜君笑了笑,黄玉又道,“今天来不及了,我们还白吃他们一顿,明天一早,我就和索大姐讲明,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各人要干各人的事情了!“
怜君高兴的道,“好,不过先讲明,只准你和我一起,不许带别人!”
“好,就带着你一个!”黄玉又在怜君鼻子上轻轻刮了刮,并将怜君扶着望屋里面去,怜君见黄玉承诺了她的话,也不再固执,顺从的随着黄玉走进去了!
须弥饭毕,乘着人都还在,黄玉便说了他的想法,话说得比较含蓄,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那就是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石正第一个表示赞同,平日里他最不说话,此时却第一个站起来道,“是是是,我早这样想了!”
索淑接着道,“也好,我们的确是需要回去给刘大人个交代,我本来想派石头去的,既然你也想走,那正好就都分手吧!”
蓝铃不说话,只是看着司徒镜,司徒镜也没说话,见索淑和黄玉两人的心意已决,她便知道是到了要选择的时候,她当然是很想跟着黄玉一起,而且最好怜君别跟着黄玉,但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来,无论她多么豪爽,到底也是女儿家。
黄玉见自己的主意大家都同意,高兴的和怜君对望了一眼,司徒镜见黄玉连看也不看她,紧张的喊了声,“黄玉……”
黄玉听到司徒镜意味深长的呼喊,当然知道司徒镜的心意,但他心里的确是有怜君多过有她,于是道,“司徒妹妹,你如果到了中原,我很欢迎你到我家去玩,我和怜儿都会很高兴的,是不是,怜儿?”
“恩!”怜君见黄玉说出这要和司徒镜断了关系的话来,十分干脆的答道。
司徒镜只觉得心突然一痛,黄玉的话,就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到她心口上,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镜!”蓝铃关切的喊道。
“妹子,你和我一起走,中原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姐姐陪着你都玩个够,那男人也多得数不清,比这里三个傻冒都要好得多,你跟着姐姐走!”索淑就坐在司徒镜身边,见司徒镜失魂落魄的,连忙将司徒镜扶了一把说道。
一个冷言相拒,一个热情相邀,司徒镜明明喜欢黄玉,也知道索淑将自己带在身边,多半又是想让她和蓝铃相处,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家硬塞过来,司徒镜看看索淑,突然站起来,大步的跑回到自己房里去了,一关上门,司徒镜的眼泪就下来了,司徒镜无力的走到床边,一下趴到床沿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