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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宿龙

见司徒徽纹和小凤婆媳两个争吵的厉害,而且从争吵中,司徒镜已经听出些端倪来,于是她也不再进去,只转身悄悄儿走了。

晚些时候,司徒徽纹依旧回黄玉身边来,怜君和司徒镜两个都在,怜君试图让黄玉想起些事情来,一直在旁边不停的说些以前两人在江湖上的一些往事,黄玉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一旁的司徒镜,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听到怜君为了黄玉所受的一些苦,司徒镜只觉得在怜君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个黄玉了。

司徒镜也奇怪,自己为什么看着怜君和黄玉亲热,一点儿都不生气了,难道是因为黄玉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又或者是可怜这怜君?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司徒镜说不上来,见怜君太过悲伤,遂走上前去安慰道,“人有旦夕祸福,也别太伤心了!”

但怜君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依然固执的不停的折磨黄玉,想帮他恢复记忆。

黄玉也不知道还知不知道累这个字,也许知道也不会说,反正就是顺着怜君的指点,做这做那,直到司徒镜看不下去,强行将怜君制止下来,又将黄玉放到床上躺下,才冲怜君吼道,“你让他静静的躺下休息好不好?”

怜君先是一愣,随后也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明白她此刻不管做什么,黄玉也不会好,也许永远也不会好了。

怜君也不答话,只将面前的司徒镜推开,然后默默的走到黄玉床前,黄玉才刚刚躺下,大睁着两眼,看到怜君的泪象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竟呵呵的笑了起来,人也跟着坐起来,盘着腿坐在床上。

怜君也坐到床沿上,道,“玉,你这是这么了啊?”

“我病了……”黄玉这次居然开口说道。

司徒镜一喜,也靠了过来,怜君却似乎并未觉得黄玉突然开口说话有什么奇怪,只又问道,“你怎么就病了,为了什么病了?”

黄玉这次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傻笑。

三个人在房里闹腾了一个下午,直到司徒徽纹回来。

见到司徒徽纹进来,司徒镜慌忙起身行礼,而怜君却浑然不觉,只是和黄玉面对面的坐着,两人都一个劲的傻笑。

“这是怎么了?”司徒徽纹见怜君也和黄玉一般只会傻笑了,吃惊的冲司徒镜道。

“哎,还能怎么了,可能是刺激过度,所以有些失心疯了,夫人您是没看到,先是扶着黄玉又喊又跳,是我好容易劝住,现在又是这般面对面的傻笑去了!”司徒镜道。

司徒徽纹听说,连忙过去将怜君拉起来,一边远远的将她扶走,竟是要送出门外去的样子,怜君也不反抗,只笑着随着司徒徽纹走,快到门口时,黄玉突然道,“你这就去么?”

司徒徽纹和司徒镜两人都吃惊的扭过头去看黄玉,只见黄玉正冲着怜君说话,怜君也转过身来,笑道,“恩,这便去……”

说完,也不待司徒徽纹相扶了,竟然走的飞快,从门里去了,司徒徽纹慌忙紧跟着踏出门来,并轻轻的啊了一声想要叫住怜君,却见怜君早已经走到回廊的拐角,转个身便消失在一堵墙里,于是司徒徽纹只好退回房去。

“他们说什么呢?”司徒镜问道。

司徒徽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黄玉和怜君两人在说什么。

“黄玉,他还有救么?”司徒镜见司徒徽纹也不知道怜君和黄玉两人的对话,遂也不去理会,只问眼前要紧的事。

“哎,被龙魂剑吸了魂了,要好只怕没那么容易,就算好了,恐怕也再难有原来的剑法心气了……”司徒徽纹叹道。

“夫人的意思……是说他便傻了,一辈子都这样傻了么?”司徒镜不愿相信的道。

司徒徽纹点了点头,又开始落下泪来。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司徒镜大叫道。似乎对黄玉突然变成傻子很难理解。

“你们小一辈的,如果没有长辈的人告诉你们,你们那里会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可能你们都听说过以前南北两宗每年都有论剑大会,到最后剩下来的前五名,便可以到剑房里论剑这事,是不是?”司徒徽纹道。

司徒镜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到了你们这一辈,却再没有举行论剑?”司徒徽纹又道。

司徒镜先摇了摇头,然后又似有所悟的道,“我们这一辈,两边总在打仗,可能都没心思了……”

司徒徽纹凄然的笑了笑,道,“不是没有心思,而是这论剑的主要条件,也就是龙魂古剑,被我们夫妇两个带走了!”

“你们夫妇?”司徒镜道。

司徒徽纹点了点头,道,“我夫君将这龙魂剑献给了当时的朝廷,虽然很快又被刀文秀给夺了回来,但论剑之事,却再也没有提起了!”

“既然又夺了回来,干嘛不继续论剑?”司徒镜想当然的问道。

司徒徽纹看了看司徒镜,似乎对她提出这样个蠢问题很有看法,但终归还是答道,“你知道,以前为什么要论剑吗?”

“可能……可能是……双方要印证武功,又或者……是为了报仇之类……”司徒镜道。

司徒徽纹摇了摇头道,“都不是,以前论剑,说白了,就是集合南北两宗最年轻的五名高手,一起发力将龙婚剑里的宿龙唤醒!”

“为什么?”司徒镜道,“什么叫宿龙,为什么又要去唤醒它?”

“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只要宿龙一年能苏醒一次,就预示着剑宗还不会消亡,而现在的朝廷,却必将有灾难!”司徒徽纹道。

司徒镜点了点头,似乎将一连串的事都想明白了,过了会才道,“那龙魂剑,为什么会伤人呢?”

“其实是里面的宿龙伤人,我们每次集合五人之力将宿龙唤醒,便是将五人的真力给它吃,尽管如此,我们五人也是颤颤惊惊,生怕顶不住,你想我儿一个,如何能受得了,所以落得个连魂魄也不保的下场……”

“那……我记得黄玉,他早已经拿着龙魂剑到处跑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被吸去魂魄?”

“这就是我怨恨老府君的原因,那刀文秀练成了龙神甲,不仅可以自由的改变自身的容貌,而且浑身刀枪不入,犹如有了不死之身,唯一能杀得了他的,便是龙魂剑里的宿龙,起先我夫君将龙魂剑献给朝廷的时候,朝廷的司天监,已经将其中的宿龙镇压,这也是为什么那龙魂剑看起来有一面是班驳的黑影,刀文秀将这剑抢了回来,却没有办法将宿龙唤醒,于是来找我夫君,我夫君自然不会相帮,于是死在刀文秀手里,刀文秀又来找老府君,老府君听说他杀了我夫君,她的亲儿子,恨不能生啖其肉,却又奈何不了他,于是冀望她孙儿来报仇,却落得这个下场!”

司徒镜听到司徒徽纹大话当年,直觉得云里雾里,听得不甚分明,隐约觉得,刀文秀似乎是想利用黄玉来将龙魂剑里的宿龙唤醒,但既然那宿龙唤醒了便能破他的龙神甲,那他为什么还要唤醒宿龙?

司徒镜有此疑问,遂问司徒徽纹,司徒徽纹也大惑不解,但她也懒得去多想,她只知道,黄玉被他们生生的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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