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只要一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方阳又屁颠屁颠地来到宾馆，林雪开门，他绝望地发现秦烨在林雪的房间里，两个人在吃早餐。
“雪儿，我也没吃饭呢”方阳倚着门框，装作有气无力可怜巴巴地说。
“你好，1505再加一份早餐”林雪哭笑不得地看着方阳，拿出手机又点了一份餐。然后侧了侧身，指指房间里面“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方阳的软弱无力症瞬间好了，一个激灵站直了走进房间，幽怨地看着正在吃饭的秦烨，坐下，林雪随后。
“早啊”秦烨礼貌地跟方阳打了声招呼。最能衬托别人小人的，是自己表现得很君子。秦烨不计较方阳幽怨的眼神，反而礼貌地打招呼，让方阳觉得自己输了一道。
“早啊”方阳立即收起幽怨的表情，也彬彬有礼道。
敲门的声音响起，方阳的早餐也就位了，三个人非常融洽地吃完，一起下楼。
导演、司机、小青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三人上车，汽车启动开往皇宫。
瑞典皇宫坐落在斯德哥尔摩的市中心，古老但不陈旧，十分辉煌气派。众人下车，穿过修建得方正简约的草坪，进入到接待室。
接待室也是皇宫的一部分，墙壁上有着十分有代表性的浮雕，顶是半圆形的拱起，画着色彩艳丽的画。
谈判桌前，众人坐在一边，使者坐在另一边。
为了这一次谈判，方阳跑断了腿，把家里比较有能力的朋友，都问遍了，可是并没有在瑞典能跟政府和皇室说上话的，方阳暗自下决心，要用钱帮林雪搞定问题。他准备在导演跟使者谈得差不多的时候，以出高价的方式跟使者继续谈。
“美丽的小姐，我们很欢迎您来到斯德哥尔摩，也很高兴您喜欢我们的皇宫，但皇宫是神圣的，是国王办公起居的地方，我真的很抱歉您不能在这里进行拍摄”
“我们不会打扰到国王的正常生活的，贵方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只有预计一天的拍摄，很快就会结束的”陈导演迫切的语气，林雪看着都心疼。
“这里的建筑和艺术品都非常古老，做为这些珍宝的传承者，我们有义务保护它们，所以真的很抱歉”使者很礼貌，但态度很坚决。
“我们经常会到一些名胜古迹进行拍摄，合作一直愉快，我们在拍摄时，很注意环保和文物的保护的，我们拍摄组很重视这一方面的，经常会组织学习相关知识”
“陈先生，我很感动您的精神和执着，您的请求我已经帮您向相关的管理者申请过了，他们没有同意，我也替你们感到遗憾”
看来来谈判的并不是管事儿的，这让陈导演的心凉了半截，这样谈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使者先生，您开个价吧，我们交个朋友”方阳开口了，这家伙正经起来，还是有那么点样子的。
“这位先生，我很愿意跟您交朋友，但是，我不会收您的钱的，皇宫的守护者和皇室，也不会因为钱，就出卖皇宫的，请您尊重我，也尊重我们的决定”使者依然不温不火地说。
方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张嘴没说话，他失落地转向林雪，小声说：“对不起，雪儿，这次没能帮到你，但是，我真的尽力了”
林雪看向他，看着他丢了魂一样的熊样，灿然一笑：“请我吃饭我就原谅你，我要吃好吃的”
听到林雪这么说方阳的表情舒展了些，转过头去，看向油盐不进的使者。导演还在极力地，非常有诚意地争取着。
看到方阳的情绪恢复，谈判接近尾声，而且看样子不会有什么结果，秦烨起身，说了声抱歉，走出了接待室。
走廊里，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又回到了接待室。
陈导演几乎要放弃了，一脸的沮丧。接待室陷入了沉默。
“使者先生，你的衣服很好看，哪里买的？”秦烨嬉皮笑脸。使者楞了一下，还是决定礼貌地回答这个冒失的家伙。
“这是我们统一定做的制服”
“哦，这样，你的发型也很好看，在那里剪的？”使者微怒，他感觉到被轻贱。看着秦烨礼貌地笑笑。
不过被秦烨这么一闹，导演的表情轻松很多。
“你的电话”接待室想起了电话声，秦烨笑着提醒使者，眼睛里充满了内容。
想不到这么快，秦烨暗忖。
接到电话，使者惊讶地向一行人看了一眼，说了几句，把电话放下，满脸堆笑地坐了回来。
“恭喜你们，刚刚接到的通知，你们拍摄的申请，通过了”使者的语调向上挑着，他也希望执着的陈导演能够完成心愿。
陈导演的五官舒展开，眼睛微微湿润，点点头，轻声道了声谢谢。
方阳则是一头雾水，昨天他拜访的朋友们，都直言爱莫能助了，难道杀出了一匹可爱的汹马？
林雪倒是没什么，依然挂着礼貌的微笑，mv在哪拍，她才无所谓呢，最好在大排档拍，拍完还有饭吃。不过看到导演开心，她也不由地嘴角上扬。
秦烨则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请功。
“按照你们提交的拍摄计划，拍摄时间是明天，对吗？”
陈导点点头。
“今天你们就先请回吧，按照你们的拍摄计划，按时开始和结束，期间轻遵守我们的约定，祝你们拍摄成功”使者站起身，向陈导伸出一只手。
陈导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握手，不住点头。
在使者的带领下，众人离开接待室，穿过草坪，做到车里。
“你说他为什么就突然同意了呢”方阳一脸的官司，自己的账他都不买。是什么人搞定他的呢？
秦烨双手垫着脑袋，一副大爷相靠在椅子上，美滋滋地看着林雪。
“你干嘛，吃错药了？我又不是人民币，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干什么？”林雪锤了秦烨一下，嗔道。
“怎么感谢我？”秦烨悠悠地说。
这时众人才回想起来，谈判期间，秦烨出去过一次。
导演回过头，红光满面地看着秦烨“谢，而且要好好谢”然后把目光转向林雪“你今晚陪秦烨吃个饭，我们要准备明天拍摄的道具，饭钱我报销”
林雪白了导演一眼“陈导，您这么容易就把我卖了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哎”末了，林雪夸张地叹了口气。
陈导也不怒，憨憨地笑笑。
“我可记得有人要请我吃饭来着”林雪看着方阳，说道。
“我也记得有这么回事来着”方阳摸摸头笑道。
“那正好，今晚一起，带上那个家伙”林雪看看方阳，又看看秦烨。“陈导，记得把饭钱打给我哦”
“小雪啊，你是被唱歌耽误的周扒皮啊”陈导憋着笑说道，一车的人哄然大笑。
林雪借着反光镜瞪了陈导一眼，欢笑声中，车停到了宾馆前。
林雪一行人向宾馆走去。
方阳一脸官司地拦住秦烨，林雪一行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在意少了两个祸害。
“你是怎么做到的”方阳一脸的不服气，问道。
打了个电话而已，秦烨举起手机，潇洒地在方阳眼前晃晃。
“为什么我东奔西走都搞不定的事情，你只要一个电话”方阳一脸的委屈，像是孝子撒娇，突然他仰天长叹道“既生阳，何生烨”再次丢下一脸懵的秦烨，走进了宾馆。
宾馆里，导演召集众人，开始布置任务。拍摄的机会来之不易，拍不好将是巨大的遗憾，因此，他格外用心。
林雪、秦烨和方阳三个闲人则各自整顿，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林雪依然穿着上次秦烨帮她挑的白色运动鞋，工作关系，她很少穿运动鞋，如果不是那天的闲逛，她几乎要忘了，运动鞋原来这么舒服。
方阳看着白裙白鞋的林雪，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摆，虽然穿着平底鞋，退依然纤长动人。换上了平底鞋的大明星，也更多了几分邻家的亲切敢，一种有别于耀眼的美，但都是他喜爱的美。
秦烨看着方阳一脸的花痴相，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挺可爱的，反正也无聊，他勾勾嘴角，上前几步，拉起了方阳的手……
方阳感觉到手被牵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秦烨一脸暧.昧地朝他笑着，一时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林雪回过头，催促磨磨蹭蹭的两个人快走，看到这一幕，她张大了嘴巴，迅速掏出手机，各种拍，此时方阳也反映过来了，赶紧用力甩手，企图挣脱，但是秦烨力气比他这个文弱的公子哥儿大不止一点两点，于是，画面更美了——两个男人牵着手，还晃来晃去的。
林雪哈哈笑着，捂着肚子拍，照片小视频，咔嚓咔嚓，拍了一堆。
相比于方阳一脸的生无可恋，秦烨全程很淡定。
这个无耻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