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舍友
“陪酒侍？饶了我吧。我对酒可一点儿也不在行。”怀特摆着手道。
艾弗森说：“你的调酒本领高，绝对没问题。酒吧里不都是喜欢调酒漂亮的女孩么？”
艾弗森话这样说，可也知道怀特的性格，贼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和他舍友这么多年，还没见他怎么妥协的，便悻悻闭了嘴就此作罢。
怀特喝完了水，迈开步子走回了客厅，刚舒舒服服地坐上沙发，艾弗森就趴在了身旁的位置。
“前几天你不是要我帮忙物色一个好工作么？圣克鲁斯有一家刚开的小公司，我实地去考察了一番，是你这种人性格最合适不过的。”艾弗森说。
“……我这种人的性格。”怀特汗颜。自己是什么性格啊，听起来这么别扭。
艾弗森挺直了腰板，还一本正经给他解释了起来：“够狂妄，但是有足够实力，不得不让人佩服，在产生让人忍不住想揍你的同时，又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
艾弗森这张嘴，果然不该在it业，转去金融业实在太适合了，不去对不起他的名嘴。
“难道说，你当初第一次见我，就产生了想揍我的念头？”怀特问。
“是的，因为你讲话实在太臭屁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半天记不住我名字，明明我叫艾弗森，你偏要叫我埃克森，艾立森，就是不叫我艾弗森。”艾弗森回答。
“……”
像不到还有这段见面血泪史？怀特此刻好想笑，但是，他要忍住！忍住不笑！
“现在没这个念头了吧？”怀特问。
“这是当然。你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了解多了就能发现，你是个魅力值爆棚的家伙，难怪女生们总爱围着你转。好了好了，这个话题我不能继续讲下去了。看看你，夸你几句好就飘飘然了。”艾弗森说。
艾弗森说的没错，怀特现在真的飘了，不止飘，他还感觉自己有点儿膨胀，嗯，之前什么商业鼓吹他都没听到，光是那句“魅力值爆棚”“女孩儿们围着转”，就足够让怀特笑个好几天了。
艾弗森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他又拿出了他的那只宝贵相机，看着他一溜溜将照片飞快按过去的动作，怀特心道不好，这个工作不会是在酒吧发现的吧？
果不其然，艾弗森的手指停了下来，画面最终停格在一张白底黑字的证单上，怀特凝了神，看出原来是份公司营照合同里的一张证单。
“bsb……游戏公司？”怀特念道。
“对的，再看看这张。”艾弗森说。
下一张立刻划回了酒吧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线之中，这张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的单人照片，一脸猝不及防的抓拍，等反应过来后，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十分豪爽地对着镜头笑了起来。
艾弗森对着照片解释说：“布鲁克林，英国人，在加利福尼亚读大学后留在了这里，是bsb公司的ceo。”
ceo？这是个小时候一听就感觉牛逼得不得了的名词。
“只有几十人的ceo？”怀特问。他注意到了公司开创的时间，距离不到三个月。
“哈哈，这你可猜错了。几十人都不到，加上他本人，充其量也只是个五人的小团队。”艾弗森说。
“……”
“我找的人你尽可放心。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布鲁克林的家族在英国是旧世代名爵家族。他本人来到美国，怀着一番勃勃野心来创业。”艾弗森说。
“到旧金山来？”怀特问。
“布鲁克林是来挖人的，他听说这附近人才多。这次的酒吧聚会，布鲁克林自我介绍是游戏公司的人，并称目前缺一个插画设计师。我瞬间就想到了你，就多留意了几分，没想到后来还聊了起来，我就跟着去了圣克鲁斯一趟。”艾弗森说。
“插画？”怀特惊诧。怎么会把他和插画联想在一起？
艾弗森露出一口大白牙，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别想狡辩了，不是经常画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
“……？”
艾弗森起身进了怀特的房间，怀特立刻追了过去，跑到门前已来不及了，艾弗森在他的衣柜里一阵捣鼓，半天掏出一本厚厚的牛皮画册子来。
“怎么样？我早发现了。你小子，还挺有天赋嘛。”艾弗森椅着手里的牛皮画册。
……那是什么东西？怀特重生没几天，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画册的存在。
“快过来。”艾弗森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召唤道。
怀特跟着打坐到了床上，挨在旁边看起来。
单第一张图片，怀特就懵了，图片很正常，就是张手绘的素描照，人物也很正常，女的有两条马尾辫，厚厚的嘴唇很性感。嗯，什么都很正常，可是，她在做什么啊？
注意到这点后，怀特头皮发麻的同时，禁不住移不开眼神，图片只是浓郁的黑白素描风格，可寥寥几笔就生动地描绘出了女孩两腮通红，欲拒还迎的神态。
“嘿，我可不是有意来翻你东西的，有次你让我拿件t恤，我半天没找着，结果发现了你藏在下面的这玩意儿。”艾弗森舔了舔嘴唇。
“布鲁克林的bsb公司现在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设计师。”艾弗森说。
怀特憋了好久的气终于破了功，他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我知道了，这是限制r级游戏啊。”
“bingo！”艾弗森打着响指。
“你瞧这棒棒糖，画得多出神入化。我都要怀疑你学的不是it，而是特定的美术专业了。”艾弗森说。
怀特忽然想起一句话，听说所有学画画的漫画家都是冲着小车车去的。没错，当初就是这么句话，让他入了手绘的坑。没想到……然而面对眼前这震撼心灵的黑白画，他甘拜下风，自己绝没有画得这么惟妙惟肖。
当然了，这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他本人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缘故。怀特心想。
“每个月七千刀，还不错吧？”艾弗森说。
“七千刀？”怀特心动了。这对大学生来说，可真是比不小的钱。
“他们之前已经发行过一次，赚了不少钱。”艾弗森说。
“在圣克鲁斯？”怀特的眼前仿佛冒出了无数美钞从天降落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