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周天悦被俘
第三百七十三章周天悦被俘
“好,我知道。”
周施桀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临了,回过头,问了句,“温珊珊现在的房间在那里?”
周施廷失笑,却还是说道,“三楼右拐第二个房间。”
周施桀挑挑眉,“谢了,哥哥。”
周施廷笑笑没再说什么,转过身,跟周施桀背道而驰,他路过垃圾桶的时候瞥了一下,里边静静的躺着一只透明的药瓶。
他怎么会不知道,不服药的后果,但是他讨厌被控制的感觉,他不要一辈子都被药物控制,那样还不如直接变成白痴。
温笑语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方澜夜他们的谈话,现在纠结万分。
身侧动了一下,随后就是被子翻开的声音,方澜夜抱住了温笑语的身子,“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温笑语转过身来,也抱住了方澜夜的身子,“夜,我有事想要问你。”
方澜夜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什么事?”
温笑语顿了下,又摇头,“没事了。”
方澜夜抱紧了她的身子,“好好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温笑语乖乖的点点头,沉睡在方澜夜的怀里。
方澜夜看着温笑语恬静的睡颜,心里软到了及至,若是可以,他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安静的生活下去,只是事实又怎么会让人如意,他们会把你往死里整,最后在你濒危之际再给狠狠的一脚。
他厌恶透了,但是还是抵抗不了。
夜深人静,树上的知了还在无止休的叫着,无端的让人心烦。
书房的门把被人在外边转开,一道清丽的身影窜了进来,敏捷如猫,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她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不虚一刻钟便破解了密码,她的眼里泛着幽蓝的光,真是不愧她潜伏了这么久,不然这密码自己怎么能轻易解开。
她点开了文件,却是在看清里边的内容后大吃一惊,为什么里边的东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她明明看见……
糟了!她抬起头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中计了。
突然,警报声响彻天空,她把窗帘拉开个小缝,惊觉下边已经围满了人,被她锁住的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一束亮光照向她,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微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徒劳的抵挡着强光。
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玫瑰小姐,我现在以间谍罪名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周天悦放下手,强忍刺眼的光,看向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叫了一声,“夜。”
方澜夜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温度,“玫瑰小姐,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可以这么称呼,两次,既然你都选择了背叛我,那么你就应该承受你该得到的后果。”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这么容易答应自己留在这里,那么他带着自己和乔雨去接触各种信息的时候也只是在试探自己,原来他跟温笑语的争吵,也只是演给她看而已。
周天悦自知逃不脱,她脸上挂着苍白的笑,看上去是那样苍白无力,她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将是无妄的牢狱和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总统大选的日子终于来临,这些日子温国栋一直在全国各地放肆的进行着演说,为自己争取着更多的选票,确实跟方澜夜比起来,温国栋老派,不作为的政策更得民心。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响个不停,温笑语在一旁冷眼看着,终于还是伸出手,拿起了话筒,“父亲。”
温笑语下来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眼那幢华丽至极的蓝凌宫,她上车前,交代了一句,“我就是去我父亲那里看看,立马回来,不必禀报先生了,这时候他一定忙的焦头烂额,不必再多一件事让他担心。”
“是。”
温笑语到了温府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她想起未知的命运,深吸一口气,终于走了进去。
她在赌,虽然没有丝毫的胜算,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只因为里边那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孟芳菲一改平常冷漠刻薄的样子,来到门口亲自迎接她,换做平常,她定然受宠若惊,但是现在她的心里也有无尽的坠落。
书房里,温国栋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似是早就在等待着她的到来,看见她来了,眼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低垂着头,没有看她。
温笑语进来,“父亲。”
温国栋的眼抬起来,眸中闪过一丝不忍,“笑语,你来啦。”
温笑语点头,“是,父亲,我来了,”
来迎接接下来他对她的安排,父亲,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他看了眼温笑语隆起的肚子,眸中闪过一丝慈祥的意味,“再过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吧。”
温笑语坐在软绵的沙发上,说道,“是的,而且是个男孩。”
温国栋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却是稍纵即逝,“男孩啊,男孩好啊,以后我可以教他下围棋,男孩子一定聪明。”
温笑语鼻头微微有些酸,她还是笑着,“是啊,父亲,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父亲,我很希望可以看到我的孩子和您其乐融融的模样。”
温国栋只当他再说总统大选的事情,他的脸上也闪现出浓浓的无奈,“无论结果怎么样……”
他的话没有说完,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打开,一群人黑压压的冲了进来,气势汹汹。
温笑语眸中那颗叫做希望的种子,彻底消散,她惊恐着,大声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进这里,不要命了?”
那些人并不言语,而是直接架起他,绑起她的手,塞住她的嘴,将她往外边拖,她惊恐的转过头,向着温国栋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温国栋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手,没再说什么。
温笑语挣扎着,回过头,眼里的惊恐最终化为一丝冷意,冰寒彻骨。
父亲,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她从始至终,在他的心中,她都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一件他为了利益可以随意交换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