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沌之旅
无尽的混沌源海，茫茫黑暗中，有一颗散发五彩炫光的宇宙，如光彩夺目的晶钻，异常耀眼。
那是宇宙壁受混沌的回溯起源之力影响，无时无刻抵抗所产生的自然现象。
如果有哪一天，宇宙壁不再散发宇宙炫光，那肯定是灭亡了。
此时，张凡正在尝试着让意志化身走出宇宙。
混沌能量非同小可，张凡第一次将意志化身暴露在混沌之中，感受回溯起源之力的同化还原效果。
常态下的回溯起源，对宇宙壁的影响自然不算什么，但如果换成意志化身直接面临，那种感觉就像超强酸的腐蚀，要把张凡的灵魂一层又一层的剥离开来。
张凡一边体会着，一边观察自己的状态。
只见宇宙壁表面，有一层液体在缓缓的蠕动，那是张凡尝试在宇宙之外凝聚化身的一幕。
可惜，维持液体匍匐在宇宙壁表面已是最大的极限，且每时每刻都要消耗恐怖海量的混沌源力，换成别人，恐怕只需半天，就能抽干一个宇宙的所有储备。
这还仅仅只是维持液体状态，想要恢复人形，无疑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原本根据张凡的猜测，既然宇宙壁可以承受回溯起源的伤害，那么拥有混沌奇物之体的意志化身，想来应该也可以承受才对。
然后张凡就开始尝试。
一开始，意志化身才刚走出宇宙壁，立刻就遭到回溯起源之力的腐蚀，融化成一滩液体，若非宇宙壁不停的传递能量，或许连液体都难以维持。
直到这一刻，张凡才知道，原来混沌奇物一旦被炼化，就会失去原有的稳固结构。
随着液体不停的蠕动，张凡也在不停的适应。
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一次巨大的进步。
张凡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适应宇宙之外的环境，无疑比当初炼化混沌奇物还要困难。
不。
两者之间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混沌奇物就算是炼化失败，张凡也不会损失什么。
而现在，稍有不慎就要承受混沌能量的侵蚀，留下不可恢复的创伤。
时间飞逝。
张凡以极大的毅力，不停的适应混沌的回溯起源之力。
然而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仿佛回溯起源天生克制无限造化一般，除非张凡发生某种超出常理的变异，否则无法改变这一结果。
慢慢的，张凡在宇宙壁之外所花的时间，比他成为宇宙的时间还要长，收获却几乎等于没有。
“果真不行么？”
张凡的液体化身紧紧贴在宇宙壁表面，虽然比一开始要从容很多，但距离人形，无疑还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知是不是张凡的错觉。
就在他尝试适应的这段时间里，宇宙壁的颜色又增加了一种，从金木水火土五行颜色中又多出了紫色，五彩炫光变成了六彩，甚至还在朝七彩进化着。
显然，意志提升同样也带动宇宙壁变强。
张凡能够感觉得到，回溯起源之力对宇宙壁的影响每天都在减弱，换句话说，宇宙壁的防御每天都在变强。原来大约在一百万出头，现在至少超过千万，而且还在提升之中。
由于过程十分缓慢，所以短时间内很难看出来而已。
在张凡的原定计划当中，第一步是在宇宙壁之外具现意志化身，第二步才是混沌旅行。
如果能先实现第一步的话，张凡就可以通过意志化身观察混沌源海，判断混沌能量的动态，可以提升混沌旅行的安全系数。
不过即便第一步无法实现，张凡依然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虽然没有任何可以直接观测混沌源海的手段，但以张凡如今的实力，寻常的混沌天灾，对他已构不成威胁。
所以。
混沌之旅，张凡势在必行。
早在原宇宙完成第三次转生之后，就有了在混沌之中行走的能力。
张凡作为宇宙本身，本来就可以在混沌之中畅游无阻，然而原宇宙的这个能力无比神奇，速度丝毫不比他弱，完全值得张凡借鉴。
张凡花了一点时间，把原宇宙的行走能力，与自己的互相结合，研发另一种效率更高，速度更快的行走方式。
此时，无论是一百二十八奇物时空，还是十万源力时空的衍化进度，最快的也才到三分之一而已，离真正成为维度时空，显然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
张凡花了点时间挨个检查一遍，这才开启新的混沌之旅。
……
无法通过意志化身的手段来勘察外界，张凡只好借鉴原宇宙的土办法，通过宇宙壁承受的伤害分布，从而大致判断混沌能量的动态。
原宇宙在面临第四次宇宙大破灭之前，曾一度探索混沌，到处冒险，所以积累了许多经验。
这种通过宇宙壁反馈的信息判断混沌能量的技巧，便是他总结出来的。
简单又实用。
混沌无岁月。
张凡第一次发现原来所谓的混沌旅行是如此的无聊。
由于缺少直接对外观测的手段，张凡明知道宇宙已经开始在混沌之中行走了，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身在何处，有时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动了还是未动。
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坐飞机，张凡对外界一无所知。
期间，张凡碰到过几次起源风暴，但规模都不大，最多也就三级四级的样子，伤害不曾过万，对张凡一点威胁都没有，持续的时间也十分短暂。
至于混沌奇物，张凡连个屁影子都没有见着。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宇宙壁散发的炫光，已经从六彩进化到七彩，防御力从千万级别提升至亿，整整十倍的飞跃。
……
呼呼呼……
张凡昏昏欲睡，即将走进梦乡，忽然，宇宙壁传来一阵抖动。
张凡精神一震，睡意一下子全无。
“是起源风暴！”
张凡内心激动，这一次起源风暴的波动比起以往明显更加猛烈。
上一次便是因为在起源风暴中获得大量混沌奇物，才让张凡的实力突飞猛进。
混沌天灾虽然危险，但同样也是机缘。
混沌奇物可以用来开辟奇物时空，而奇物时空则可以帮助张凡承担混沌天灾的伤害，所以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其实，对于一般的普通宇宙而言，混沌奇物并非越多越好，因为每一个奇物时空的开辟，都意味着要消耗海量的混沌源力。
在有限的混沌源力条件下，它们当然要精打细算，不能把所有的混沌源力都浪费在开辟时空维度上面。
然而张凡就不同了。
有无限的混沌源力供应，张凡完全不必担心消耗问题，有多少混沌奇物，就可以开辟多少奇物时空，完全没有限制。
张凡耐着性子，根据宇宙壁承受的伤害分布，以及混沌的波动信息，开始分析起源风暴的行进方向和距离。
起源风暴和地球上的台风很相似，都具有区域性和流动性，只不过起源风暴的规模更大，层次更高，破坏力同样强到没边，摧毁宇宙更是家常便饭。
很快，起源风暴的大致情况被张凡分析出来了，只是，这方向似乎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