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故事
当鸿弈听着张安安在诉说他当年和童书的故事时,他的惊恐之色更是急剧的增加,终于在大吼一声之后,晕倒了地上……
“你将社长吓倒了!”张安安摇头道,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啊。
童书抱着鸿弈在怀中,像十年前一样,回忆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当鸿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渐黑了。
他看着张安安抱着他,非常害怕的挣脱开来,“不要……不要过来……”
“弈……弈……”童书想再过去。
“不要……安安不要装神弄鬼,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装神弄鬼不吉利。”鸿弈总算是镇定了下来,他沉重的说道。
“我不是张安安,我是童书!”
童书见他如此害怕自己,她还没有跟他算当年的帐呢,如此一来,显得他更心虚了。
她再次走了过去,将他逼得无路可退。
“鸿弈,你看好了!我不是张安安,我是童书,我要你补偿我,要你弥补当年犯下的错。”
鸿弈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双眼紧紧的闭了起来。
“你把安安怎么样了?”
“不准关心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霸道的认为,我跟别的女人有关系?我受不了你这个样子!”鸿弈痛苦的说道。
张安安不知道鸿弈当年犯了什么错,但童书这样咄咄逼人,却是令人好痛苦啊。她于是小声的道:“社长,我在……”
“安安,你怎么给她进你的身体,她是个疯婆子……”
“啪!”一声响。
鸿弈的话还没有说完,童书已经举起了手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空气一时静止得可怕。
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鸿弈的黑色边框眼镜被童书暴力的煽掉了,而张安安过了好一阵才道:“对不起,社长……”
如果她不给童书进入身体的话,童书会杀死雷野的,而且童书她……
“不关你的事,安安,不用这么愧疚,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鸿弈低叹了一声,然后转向童书:“你想要我怎么样弥补当年的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张安安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两个人曾经确实是一对情侣。
“娶我为妻。”童书说了四个字。
但这四个字却同时吓坏了鸿弈和张安安两个人。
“好,我娶你。”谁知道鸿弈却答应得非常之爽快。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大年初一,就今天我们成亲,今晚洞房。”童书望向鸿弈。
“不行!童书,你现在是在我的身体里,你怎么可以逼社长这样?”张安安马上反对。
童书冷冷的道:“那是他欠我的,现在就该偿还我,我是来索取当年他欠的东西,不是来向他报恩的。”她说完之后,又转向了鸿弈:“弈,我说得对吗?”
鸿弈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有此错,有些罪,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总是会来的。
那么,就在今夜,都一并还了吧。
“书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安安。”鸿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童书马上愤怒的道:“怎么?你也爱这个小妖精吗?男人是不是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书书,十年未见,你依然是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你说张安安是不是看上去只有十八岁?”
“……”这根本与他们之间无关,他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用情真是太专一了,18岁时喜欢18岁的,28岁喜欢18岁的,38岁喜欢18岁的……88岁还是喜欢18岁的……真可谓是至死不渝啊!”童书讽刺的话非常之经典。
“男人的一生并非只有爱情,他有事业,他有友情,他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你就像一条绚烂而美丽的绳子,将我勒得死死的,我根本是透不过气来。”鸿弈叹了一声。“十年前是这样,你现在还是这样……”
“这我一生都是这样!”童书并不反醒自己有什么错,而是据理力争,“我永远都是这样子。”
鸿弈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道:“我不想跟你争这些了,你说吧,你什么时候离开安安的身体?”
“我不放,我为什么要放。我要和你结婚,我要跟你生孩子,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童书大声的说道。
“你……”张安安没有想到童书居然是这样的野心,她以为童书会像她们口头约定的那样,找到了鸿弈,说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然后就离开。可是现在……
鸿弈厉声责骂道:“你从来就不顾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的伤害人家,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体贴别人和关心别人?”
“我追求爱情我不对吗?我自己都过不好了,我为什么还要管人家过得好不好?有些人就这样,看上去非常的伟大,但实际上做出来的事情却是非常的呕心。”童书根本不听劝。
鸿弈愤怒了:“安安有自己的爱情,有自己的人生,还有自己的事业,她是一个有前途的画家,你这样霸占住人家的身体,您还有理啊你?”
“你伟大,你管着别人过得好不好?你理着其她的女人。可我不会,我只为我自己,我承认我就是这么自私。”童书得意不已。“要不要先举行结婚仪式,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直接洞房了。”
“安安是野少的女人,你不要这样糊来!”鸿弈看得出来,安安有多爱那个男人。
童书可不管那么多,“张安安说她再也不见野狼,我们根本不必再有什么忌讳。”
“怎么会这样?安安?”鸿弈问一直沉默着的张安安。
“我们……分手了……”张安安怔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童书和雷野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一个人承受就算了,何必让已经痛苦的鸿弈再痛上加痛了呢N况,鸿弈也是爱着童书的,他肯定忍受不了童书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欢爱吧。
“为什么分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鸿弈又追问了一句。
“我们……”张安安心中的苦楚仿佛处诉说,此时见亦师亦友的鸿弈问起,她不由眼眶发红,那个男人太坏了!他不爱她也罢了,居然还做出那种事情来欺负她,她这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永远也不想要原谅他。
鸿弈也心中有了一丝底了,“是不是因为童书?”
“社长……”张安安被他这样一问,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
“果然是因为你!童书,你做了什么事情?”鸿弈厉声喝道。
他一向文雅温润,艺术家的气质非常之浓,可此时发起来火来却完全是变了模样。
“你管我做了什么?”童书一怔,见他居然这样吼她,也不由跟他对吼了起来。
“是不是你占领了安安的身体,逼她和野少分手?”鸿弈依然是厉声质问她。
“鸿弈,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个小妖精的事情?我今天回来,就是向你讨债的,我才是债主,你是欠债人,你有什么好吼的?”童书满不在乎。
鸿弈一听,没有说话。
“社长,你当年欠了童书什么东西?她怎么要这样对你?”张安安担心的问道。
“安安……”鸿弈痛苦的没有再说下去。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童书开始得意了,“你自己都说不出口,就不要逼我说我的事情出来!”
“童书!”张安安轻喊了一声,“你究竟是想化缘还是想继续孽缘?你能不能不这样对社长说话,你回来想做什么,能不能好好的说清楚。”
“你只是个局外人而已,你又有什么好瞎搅和的?”童书不屑的道:“这是我和他的事,跟外人无关。”
这种极具挑逗意味的动作将张安安给吓坏了,“不要啊童书,你不能这样子,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大,根本解决不了什么的……你快住手!”
“够了童书!你不要这么没有廉耻!”鸿弈出生于绘画世家,家风一向很严,对于童书这种热情奔放的女子一向是避开的。
可童书是存了心的要回来报复鸿弈,哪会那么容易收手。见他厉声骂自己,她不由用骄傲的笑来掩饰自己的伤心:“你不也在我这个没有廉耻的女人身上寻找到了快乐!”
鸿弈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手狠狠的将她推到了一边,然后拣起地上黑色边框眼镜,走出了画室。
“童书,你太过份了!”张安安也骂了起来,“你这样根本就不是化孽,而是在怨恨越结越深。我现在明白了了,你借我的身体,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我喜欢他,我挑逗他,我错了吗?”童书不明白。
“你是没有错,可是我在你们的身边啊!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要弄到全世界都在24小时不间断的转播好不好?”张安安也气愤难平。
童书像是忽然醒悟了一般:“我知道了,他就是喜欢你这种丫头片子。”
“你去死吧你!”张安安彻底怒了。
然后却没有听到童书的声音,这时才想起来,童书已经是一个死去的灵魂,她说这话确实有些伤人。
“今晚我要洞房。”
良久没有了声音,忽然传来的就是这一句。
“发你的春秋大梦吧!”张安安怒气难平,“你先违反我们合约守则第一条。”
第932
童书幽幽的道:“你昨晚不也跟陌生男人鱼水之欢欢乐无比啊,多一个男人多一份收获多一次经验……”
对于童书昨晚欺骗利用了自己,张安安跺着脚道:“不准再跟我提昨晚!现在社长被你气走了,我们赶快去将他找回来,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了赶快回你的世界去。”
“张安安,你喜欢社长吗?”童书忽然问了一句。
“……”张安安一怔没有及时答话,她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女人,而且在童书面前说谎更是显得无所遁行。
“喜欢他就嫁给他吧!”童书幽幽的叹了一句。
“啥……”张安安不敢相信这个乱吃飞醋爱得狂热爱得火暴爱得痛苦又爱得多疑的女人会说这一句话。“你不是最爱社长吗?”
“那是我的事,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意见,你不是要和野狼一刀两断吗?你不是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吗?不如,你嫁给社长,这样一来就可以断了他所有的决心。他一定会死心的,怎么样?”童书给她出主意。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的让我嫁给社长?”张安安被她骗多了,开始思考她的目的了。
“你是一个好女人,有你一辈子守候在他的身边,我才会放心,这样一来,我也走得安心。”童书忽然非常真诚的说道。
“呃……”张安安还真适应不了童书忽然转了性呢,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狡猾如狐,她还真不信她是这么想的。“可是社长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都说了,我是个死人,他喜欢我有什么用?那都是不现实的东西。何况,你看刚才他骂我保护你的样子,他像是爱我吗?我倒觉得他爱你多一些。”童书说到最后越说越伤心了。
“啊……”张安安不由也有些手足无措了,“其实你应该好好的跟社长说话,你不要不着调的胡侃乱说满天吹,社长不是提了,你就怎么样他,他都同意的。童书,你不要伤心了,你等了十年才等到今天,难道你真的要这样一直遗憾下去吗?”
“张安安,一句话,你嫁是不嫁?不要啰哩叭嗦的唧唧歪歪不停!”童书语气不耐烦了。
“我……”张安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社长鸿弈一直是她的师父是她的长者是她敬慕的人,她要嫁是应该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可否认,她喜欢鸿弈……
“好,就这么定了。嫁吧嫁吧!”童书就这样给她决定了。
当张安安从二楼的画室下来时,鸿弈正在湖畔临风而立,他的背影有一些悲凉,也有一些伤感。
“社长……”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安安,对不起……”这一场他和童书的恩怨,现在又将张安安给牵扯了进来。
“社长,不要这么说,你是我最敬爱的社长……”张安安走近他,仰望着他。
鸿弈轻轻的拥她入怀,“安安,谢谢你。”
“那个,今晚我们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吧。出席人就是你和童书,我作你们的证婚人,好不好?”张安安抬起头。
“你……”鸿弈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童书害得你这么惨,你还一心为她着想,安安,你怎么这么傻?”
“妈妈说傻人有傻福,你看我有社长这么好的师父和老板,算不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啊?”张安安轻轻的笑了。
鸿弈被她逗笑了,“真是个傻丫头……”
她是很傻吧!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爱着童书,她爱着的男人也喜欢着童书,到头来童书就算是死了,还回来将他们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她还带着画笔回来杀人,一想起这个,张安安的心不禁纠结了起来。童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要想彻底的根除她这些嚣张的杀人方法,还得找到她的根源。
可是,画笔是童书最厉害的法宝之一,她哪有那么容易告诉他们,她是怎么做到的呀!
只是,但愿,她和鸿弈结婚之后,能够早点离开才好。
半山别墅。
雷野眼睛都没有闭过,一直在不停的寻找张安安的下落。
终于,梨冰来报告:“爷,张小姐本来在医院,现在被鸿弈接回家去了。”
“鸿弈?”雷野站起身,那也就表明,童书喜欢的人是鸿弈了。
“正是他。”梨冰道:“医院方说,昨天早上的时候,也是鸿弈带张小姐来医院就诊,而当时张小姐心脏处受伤,医生说就治无望,可最后却奇迹般的好了。”
“我们马上去鸿弈家。”雷野率先走了出去。
梨冰和风间一路跟上,三人向着鸿弈家进发。
这是雷野第二次闯入鸿弈的家,所以更显轻车熟路。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进来之后看到的竟然是鸿弈在和张安安结婚。
如果他今天没有找到她的话,那么,她就成了鸿弈的新娘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她,一身大红色的露肩深v晚礼服,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完美的娇俏露出了半个弧形,呼之欲出的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而裙身却很短,到达了膝盖之上,修长的双腿婷婷玉立。
她在他的身边,从未穿过如此**和美丽,一旦离开,就变得令所有人欲“吃”之后快吗?
张安安正扬起美丽的倾城笑容,和鸿弈有说有笑之际,却忽然看到强行闯门而入的男人。
03
他……来了?
他总是有门不好好的敲,非得要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吗?
看着他脸上冷峻而瘦削的面容,还有那隐藏在身体里的怒气,但更多的却是见到她的惊喜。
她本来想好了,此生不见,再也不见。
可是,她却忘记了,他的权利指手遮天,她无论在哪里,在哪个地方,他总是找得到她。
那么现在……
该怎么办?
桌上,摆着一对情侣戒指,戒指上的钻石正闪闪发光,那种夺目的光芒射得雷野的眼睛一痛,他的心却更痛。
“张安安,你竟然敢嫁给别人?”
他大步向张安安逼来,他不准她这么做,她只能是他的。
忽然“唰唰”之声破空而来,空气中出现了几支画笔,向着雷野的方向急驰而去。
“野狼,你别搅和我的事情!你走吧!张安安不想见你。”
“童书,你放了安安,让安安出来见我!”
雷野用手一扬,将空气中的画笔折断丢在了地上。
“我说过,张安安不想见你!你如果不走,非怪我对你不客气。”童书又扬起了几支画笔。
“安安,你不出来见我,我是不会走。”雷野根本不惧怕画笔,反而是越逼越近。“安安,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出来!”
张安安当然听得到,可是她不想见他,真的不想见他。所以,她一直沉默着不肯说话。
而童书却在恨雷野这时候闯进来坏了她的好事,她心念一起,画笔再次飞出。
“够了!”
说话的是鸿弈。
他的脸马上变得异常的难看,“你居然用画笔杀人?”
他现在看到童书用画笔刺杀雷野,亦明白在香港画展上时,也是她在刺杀张安安,那么这一连串的诡异画笔案都跟童书脱不了关系。
“这是你赋予我的,我不应该该感谢你吗?”童书冷笑道。
“我……我什么时候赋予你用画笔来杀人了?”鸿弈不解。“童书你太过份了!”
童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望向了雷野:“野狼,你既然来了,要不要和你后面的两位兄弟一起,喝一杯弈和张安安的喜酒,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他们俩百年好合的日子。”
“不准!我不准她结婚,不准她跟任何男人结婚,她是我的,童书你最好给我滚出去!”雷野马上失控的叫道。
“真是可惜,你已经来迟了,他们今天已经在民政局公证结婚了。”童书冷笑道。
“安安……”雷野忽然喉头一哽咽,望着俏生生而立站在鸿弈面前的女人,他没有闭过一下眼睛的找了她几天几夜,而结果就是她和别的男人结婚,而今晚,就是她的新婚夜。“安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站她面前只有两米的距离,但此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两万米的距离。他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爱,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来失去了她。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用毕生的生命来对她好,可是她却不再见他。
他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很离谱,可是犯错的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然而张安安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就直接钉上了死囚的刑罚。
此刻他的心好痛好痛,他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以一种陌生至极的眼光看着他。
“安安……”他深情的呼唤了她一声,“回来我的身边,好不好?”
张安安将自己藏起来,她静静的倦缩着。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恨着童书,却没有想到此刻,竟然可以拿童书做挡箭牌,她不理会他的诉说,也不理会他的呼唤。
“野狼,如果你要作嘉宾,请到一边坐好,我们要继续婚礼了。”童书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鸿弈结合,她可不管那么多,遇佛杀佛,遇神弑神,遇人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