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监控里的真相

沈小溪为何宇飞至今不得真爱而感到难过,更为他至今不懂爱人而感到悲哀。

她愿意等一个杳无音讯的人,那是因为她心中有爱,而他和初恋之间,什么都不怪,怪只怪彼此爱得没有那么深,而已。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岂是千篇一律,有规矩可循?哪里有什么因为所以那些教科书上的硬道理?

沈小溪不是一个教师,她觉得她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让何宇飞从一个对爱情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学生阶段的人,变得世事通达。

她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和对比你失恋的过去以及失意的现在,我是来告诉你,之前那份协议里的一切,现在都不作数。我唯一承认的,是过去三年我欠你的那些医疗费用以及我们之间的兄妹情谊。”

她看见何宇飞的脸色逐渐变冷,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道:

“宇飞,我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的东西。

如果,你对我今天所说的信不过,我带来了一张欠条,上面有写明我欠下的数目以及额外归还的利息,我会在未来的三年内归还清楚的。”

何宇飞一把拽过她手上的那张所谓的欠条,上面有她隽秀的字迹,写着:“,承诺即日起三年内还清,并支付余款每年10%的利息。之前的所有协议,概不作数......”

他还没看完,愤怒的双手便将它撕成碎片,随手撒在四周一片。

沈小溪抖落身上的碎屑,脸上写满失望,嗖地起身,毅然走出那家餐厅。

“沈小溪,你站住!”何宇飞紧跟着出去,在她身后命令道,奈何她只给他留下一道背影,头也不回。

她觉得他的情绪已经非常紊乱了,再留下来跟他继续争论,恐怕他也很难保持理智。

反正不管轻的重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对他讲明了,剩下的只有留给他自己慢慢消化了。

“啪!”

沈小溪只顾着一个劲往前冲,想尽快走到路边拦一辆计程车,好拜托何宇飞的纠缠,却被前面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甩得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她用手捂着生疼的半张脸,怔怔地望着何雨朦狰狞的面孔,才晃过神来,愤怒的小脸涨的通红,杏目圆瞪,质问道:

“你神经病啊!凭什么打人?”

何雨朦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冷笑道:“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好歹,朝三暮四的贱货!我哥哪一点不好了?那么多女孩子样样都比你强百倍,他却独独对你死心塌地,可你呢?你一边跟我哥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一边又背地里勾搭清城,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我的一切都毁在你的手里了!”

沈小溪淡漠地望着她一个人歇斯底里,既然她想发泄,那就让她发泄个够好了,站在身后不远的何宇飞也停止了脚步,痛苦地望着何雨朦痛恨地哭诉,他知道,在何雨朦的心里,并不比他好受。

“沈小溪,以前,我总是一个人默默地跟在你们背后,因为你们先认识对方,所以我什么都比你晚了一步,我活该每天活在自卑和偷偷摸摸地喜欢一个人的痛苦里。

可是现在,我要说的是,我们终于扯平了,你不就是跟他睡了一觉嘛?我告诉你,至少我比你更先交出我的身体!啊哈哈哈.....你没想到吧?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像撕裂一样的难受?你也太天真了,我们在英国一起三年,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你真蠢,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贴了,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雨朦,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何宇飞听见何雨朦诉说的话,既惊又气,真不知他们兄妹俩这是遭的什么劫数,竟要栽在同一个阴沟里。

她的话果然对沈小溪起了作用,沈小溪一下子愣怔在原地,悲痛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她黯淡了眸子里的光彩,敛起了视线,呆滞地望着面前的地板,喃喃道:“你和清城......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

她在意的表情让何雨朦感到一丝丝报复带来的欣喜快感,继续咄咄道:“怎么?他连这个都没告诉你?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有我,他是怕万一哪天你再给他戴绿帽子了,我才是那个真正爱他对他忠诚的那个人。”

“你胡说,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我相信清城,即便是你们之前真的有什么,我也相信他对我是一片真心,而你,如果你真有那么自信,对他那么有信心,为何又来这里气急败坏地对我撒野?”

沈小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着了何雨朦的道了。

之前她和顾青城之间,不就是因为对彼此不够信任,才被何雨朦有机可乘,使了离间计吗?一别就是三年啊!这个教训已经够惨痛的了,她绝对不允许同样的错误出现在他们身上第二次。

就在这时,顾清城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沈小溪身旁,轻揽住她略显单薄的肩膀,眼神里充满宠溺,声音低沉而沙哑,道:“宝贝,谢谢你,对我如此信任。”

沈小溪感激地望着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能够挺身而出,像英雄一样地带给她惊喜和安全厚实的臂膀,像这样的superman,又怎能不爱呢?

顾清城安抚了沈小溪之后,收起那份宠溺,眸子里泛着幽冷的寒光,对着何雨朦,面无表情道:

“可能我忘了告诉你,我的那个房间,被我妈偷偷安装了摄像头,在我回国的前一天,我就已经看过那了监控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何雨朦忽然显得神色慌张,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起来: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别想为了骗过她而做任何抵赖!”

“是么?看来,你是低估了我妈对我的保护控制程度,还是以为,我就是在骗你?你先是将我灌醉,然后将我拖到床上,制造酒后跟你发生关系的假象。看来,你不但想法大胆,还真是为达目的,什么都豁得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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