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秀峰

林玉亭把厨房收拾完毕,说:“好吧,我当听着玩。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好奇的事情为什会让我催眠?你要是好奇的话你怎么不去催眠,看一看你和赵凯前世有什么故事,顺便呢看看咱俩有什么故事。如果这之中有我哥哥的一些信息可要告诉我。”

汪晓雅呵呵两声,讨好地说道:“哎呀,玉亭,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我催了后也不会像你那样惟妙惟肖的画下来的呀。再说,以前都是你陪我看那些解密类的书籍,就当就解解密吗?”

林玉亭想了一下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近来事情也太多,都比这紧急。”

汪晓雅听出来林玉亭还是有寻找前世的想法,便不再谈论此事,就朝卧室努了努嘴:“沈雪今天怎么回事?你没告诉她见到你哥的事。”

“就是因为告诉她了才这样的。”

“不明白。”

“因爱生恨吧。生我哥的气呢,又担心我哥是不是变心了。”

汪晓雅挺同情沈雪:“沈雪也挺可怜的,她也不大呀,和你一样大吧,22岁。她妈干嘛逼她那么紧。”

林玉亭无奈地说:“我们那是农村,和城市不一样。22岁,在那就是大龄剩女了。我的初中同学现在大都抱着孩子到处串门呢。我的高中同学很多已经迎接或者准备迎接自己的宝宝了。上大学的才有资格晚几年。”

“你这是有资格的了。”

林玉亭不无遗憾地说:“大学一毕业资格也就取消了。”

“那你就不着急。”

林玉亭似乎很看得开:“着什么急呀,躲是躲不过去的。我要着急的应该是单身的日子越来越少,自由的时光越来越短。我要着急的是,我的嫂子都要跑了,我哥还不来。”

汪晓雅非常确定地说:“玉亭,放心,你哥一定会回来的!”

“借你这句吉言。今晚我睡沙发。”

“算了,我睡沙发吧,你睡我的铺。万一沈雪晚上有什么事你好照应她。”

两人谈完话也就各睡各的,一夜无事。

这个周五,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同事白莎莎看了看天抱怨道:“阴了几天到底还是下起雨来了。明天不能看银杏树了。”

林玉亭很奇怪:“为什么不能看?你回家不就路过那条银杏街吗?”

“都市里的银杏树有什么好看的。告诉你吧,玉山寺藏经楼前的那棵银杏树好看,又高又大,得有好几百年了吧。这个星期好看,下个星期也好看,再过一个星期可能就落了。去年我拍了好多照片,好多朋友都点赞。你去不去看?”

“那我真得好好去看看。”她迅速想了一下,这两个周末去玉山寺的同事肯定很多,自己不可能去拜佛了,她不希望被同事看到多惹一层议论,可是作为景点,她倒可以去看看的。平时为了省钱,同事下班后的聚会她总以各种理由拒绝,但是一起游玩倒是增进情感的不错的选择,不然,她就显得太孤高了。

“其实,玉秀峰的枫叶也很好看,霜打过的枫叶应该全红了。”汪晓雅在一旁说道。

“我们大三这个时候还到玉秀峰写过生呢,红得很壮观。”林玉亭补充道。

三个女孩聊得很热闹,突然白莎莎紧张地站了起来,喊了声“贺总”。

林玉亭和汪晓雅同事转头,贺天宇正站在她们身后——刚才聊得太投入了,身后什么时候站的人也不知道。

“白莎莎你的那份酒吧广告做完了吗?”

“还没有,不是星期一交吗?”

“客户想周末用,今天把它做完。”

白莎莎说了声好的,赶紧工作去了。

再看林玉亭和汪晓雅,两人已经在工作了。贺天宇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去了。

贺天宇走后,白莎莎朝她俩吐吐舌头:“贺总今天怎么在公司?”

两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到了下午,雨竟然也停了,安然走过来说道:“大家辛苦了,为了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辛勤付出,公司决定明天组织大家去玉秀峰一带赏枫叶,最好带伴侣参加,所有费用公司出。今天我们提前一小时下班,大家回去准备一下。”

顿时,整个办公室欢呼一片,白莎莎叫得更响,汪晓雅忍不住说:“你不是有设计要赶吗?”

“我干完了,午饭后我都没休息。”然后,白莎莎又跑到林玉亭面前,“我上午还担心办公期间聊天会受惩罚呢,结果竟然去游玩,看来贺总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他人太好了。”

晚上,赵凯来她们的小窝蹭饭。饭后,汪晓雅竟然要准备画板和画纸,林玉亭不解:“我们又不是去写生。”

“我要你给我们两个画一幅画。”

“我们单独去的时候再画呀。”

汪晓雅偏偏很倔强:“不,我就要这么多人见证,以红红的枫叶为背景。”

林玉亭想了想说:“那我画彩铅的吧,彩铅好携带。”给他俩画一幅画,最多半小时,不影响游玩。

第二天,她们一早在公司集合,坐上车,出发至与山景区的秀峰站,然后步行上山。

雨后的世界色彩艳丽,虽然有一点薄雾。山上也并不全是枫树,也有别的树,那留下的树叶虽不是红色,却也以黄色和橙色为主,它们夹杂在火红的枫叶当中,却使整座山红得极有层次,红得极其灵动,仿佛从山上下来了红色的浪潮,顺着山势滚滚滔滔地扑了过来。树下落叶满地,或红、或橙、或黄,像一层地毯安静地躺在那里。石阶路上,彩色的落叶厚厚一层,踩上去软软的。

大家忍不住地欢呼太漂亮了,山只爬到一半就基本分开了,拍景的,拍人的,自拍的,各忙各的。

汪晓雅找了一处景,对林玉亭说:“玉亭,你坐在那个石凳上画。”说完就和赵凯摆了个相偎的姿势。

林玉亭快速的画着,很快她的身边聚集了一批人。白莎莎说:“虽然我们都是学绘画出身的,但见到你的画感觉真是小巫见大巫。”

有一个同事说:“和你的画相比,照片都弱爆了。”

李俊杰和安然过去看了看说:“林玉亭,过会儿你也给我们画一幅。”

林玉亭转头看了看他俩说:“好啊。”

李俊杰又走到贺天宇身边,问道:“你怎么不去预定一张?”

“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预定什么?”

“你这一说,我倒发现了,林玉亭没带伴侣。”说完,李俊杰又拍了拍贺天宇的肩,“兄弟,把握好机会。”

谈话间,山路上有走来了一行人,一个三十多岁高个子男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一行人在此散开,各人欣赏各人的景。那高个子男子注意到有人画画,便看了汪晓雅和赵凯一眼,然后就看绘画人,这一看,倒把林玉亭端详了一番,然后就走近看林玉亭。

林玉亭画着画着觉得有异,便和那人对视了一下,只觉此人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但是这样对视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就低头继续作画,那画也进入了尾声,画完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李俊杰注意到了那个人,对贺天宇说:“那人好像挺面熟。”

“玉山集团的,玉山集团的招标会上见过。”

“他好像对林玉亭挺感兴趣。你要小心了。”说完便向安然使了个眼色。安然走过去对林玉亭说:“玉亭,到那边去吧,我们想以那边的风景为背景。”

他们料想换了地方那男子就不会跟过来,果真,他没有跟过来,反倒往别处去了,只是走几步还是会回头看看。

李俊杰和安然摆着一个坐着相偎的姿势。林玉亭画想起了那个催眠,李俊杰是他那一世的哥哥呀,隔着那么远的时空给自己那一世的哥哥作画,那一世的哥哥却是毫不知情的。而她这一世的哥哥还不知在哪里,自己能不能也给哥哥和沈雪在这样的热烈背景里画一幅画呢?如果有一天她能够给哥哥和其爱人作画时,那偎依在他身边的还会不会是沈雪呢?

安然见林玉亭发呆,便问:“好了吗?”

林玉亭收回心思,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签了名和日期。

安然先跑过来,看了林玉亭的画,对贺天宇说:“你也来一幅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玉亭。”

三个人一扭头,竟是刚才那个端详林玉亭的男子,林玉亭此时正在整理画笔,听到叫声也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你建城哥。”那人说道。

“啊,建城哥呀。”林玉亭恍然大悟,刚才怪不得觉得很面熟呢,“多年不见,建城哥是逆生长呀。”

“玉亭,”安然说,“给我们介绍一下。”

“我哥哥,林建城。”林玉亭向他们三人介绍道。

“这位,我们新锐广告公司的李总。”林玉亭指着李俊杰说,李俊杰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彼此问了声好。

“这位,我们的艺术总监安总监。”安然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也彼此问了声好。

“这位是我们的贺总。”贺天宇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

林建波看着贺天宇,目光有些疑惑,只听他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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