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能够守口如瓶

总觉得好像漏了一件事

夜风呼啸,随着魂砸落地面,撞出一个几近十来米的深坑后,原本漆黑阴沉,带着无限压抑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一堆妖魔鬼怪的夜色顿时清明许多。

那种无所不在的压抑感觉消散,陈家老宅别墅中的诸人全都心头一松。

刚才那种漆黑压抑的环境实在太过折磨人了。

仿佛随时都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仿佛灵魂随时都会脱体而出,投向黑暗,虽然诸人心头并没有灵魂的念头,但是那种面对死亡威胁的警钟却一直在众人心头敲响。

还好……

烟消云散,一切平安无事。

三叔伯先是心头沉重的往天空望了一眼,然后浑浊的眸子又投向站在深坑边缘的俊朗青年一眼,望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心头颤动,俊朗青年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拥有了这么一身惊天动地的惊人实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三叔伯一生经历传奇,尚在记事的幼年时期就经历了蓝星华夏国的一段烽火岁月,稍微长大成人又经历了蓝星华夏国的十年黑暗,三叔伯一生走来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但是,他漫长的岁月中还是没有见识过这么年轻就已经取得如此成就的俊朗年轻人。

这个年轻青年不了得啊!

这是三叔伯心头的感叹。

“不许动……”

狂风消散,压在陈家老宅别墅区的积雷云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散去一空,月色重新爬上枝头,几颗闪亮的星星就好像顽皮的孩子一样躲在夜色中偷偷的抹着眼睛。

陈家老宅别墅区的压抑气氛消散一空,被压在陈法龙别墅外不得存进的保镖们这才恢复行动能力。

保镖们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的望着倒塌大半的奢华别墅,努力的眨了两下眼睛,压下心头的恐惧,这才将目光投向造成这一切的瘦削青年身上。

纵使心头极度恐惧,这些保镖还是不得不的互相对望一眼,忠于职守,将手按在腰间,缓缓的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俊朗青年。

林灿自然没有理会这些忠于职守的保镖,他皱着眉头望着躺在深坑底部,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魂,心头闪过一抹沉重。

这是到死了,这个魂竟然还在那里赞美邪神。

究竟是这个邪神实力太过惊人,还是魂秀逗了?

林灿一时想不透,他原地停了一停,既然想不透,那就不必要去想了。

想,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做,才能解决问题。

他脚步往前,一步踏入虚空,直接从坑边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了……下……去……

去……

这……

周围围城一圈的保镖互相望了一眼,又咽了一口口水,左望望,右望望,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那个坑底远远的看着就深不可见底,起码十来米深,三层楼高。普通人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在医院躺几个月。

这个年轻人就这么轻巧的跳了下去!

保镖们不好轻举妄动了。

“散了吧!”

三叔伯人老成精,浑浊的眸子望了一眼倒塌大半的别墅,又想到刚才的风云变幻,知道这个夜晚的事情不简单,所有的一切还是等族长陈霸儒来做决定吧。

他叹了一口气,见到进退不得的保镖,开口吩咐道:“马上去守好别墅区所有的出入口,只进不出,要保证天亮前一只苍蝇不能飞出陈家老宅。”

三叔伯知道今晚的事情小不了,陈家老宅虽然地处江宁市郊区,但是江宁市作为华夏国的一线城市,常住人口保守估计都得三千万往上,纵使郊区,人口也少不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是闪电,又是雷鸣,真当别人都是瞎子么?

三叔伯威严的扫过一众保镖道:“陈家待诸位不薄,一应待遇应有尽头,希望诸位今晚能守口如瓶。”

三叔伯又扫过如同被十二级台风肆虐的景观树,道:“陈家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诸位今晚也没有见到任何不可思议之事。”

三叔伯威严的望着一众保镖道:“做好这一切,族长不会忘记大家今晚的付出。”

“否则……”

三叔伯最后语气转向冷厉的道:“陈家作为江宁第一家,……”

三叔伯冷冷的望着一众保镖,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一众保镖那不懂三叔伯话中的意思,全都点头:“老爷子放心,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之后,一众保镖整队离开。

噗的一声,轻巧的落在坑底,林灿眸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别人根本看不清楚的痛楚,邪神协会,你们这些躲在黑暗中的渣渣,终有一天赤龙会将你们全部铲除殆尽。

他几步来到魂的面前,低头看着还在那里虔诚的喋喋不休的魂,挑了一下眉头,厌恶的道:“要是邪神真这么全知全能,无所不知,无处不在,怎么不见邪神来救你?”

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是啊,你都要死了,你的神还不来救你,这样信仰的神究竟还有什么用?

面对林灿的致命问题,已在生死之间弥留的魂口中的咏叹调停顿了半秒,紧接着又以更为虔诚的声音响起。

仿佛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赎罪一样。

“可悲!”

林灿摇了摇头,提起脚,一脚踏落向魂的劲脖之间,除恶务尽,黑暗世界中有许多诡异功法,邪神协会中更有许多专精灵魂方面的大师。

从魂刚才的战斗方式,以及他一开始凝聚的黑暗眼球战灵来看,魂很可能修行的就是这一方面的功法。

别看魂现在好像随时都会咽气完蛋一样,但是这又究竟是不是魂的诡计,谁知道?

咔嚓一声脆响,咏叹调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灿根本不给魂机会,也没有试图从魂的口中取得任何关于邪神协会的消息。

只因林灿知道,像魂这样的狂信徒根本不会透露出任何关于邪神协会的一丁点信息。

一脚落下,魂卒,林灿尚不放心,又在原地甩出一粒血珠,随手捏了一个法诀。

血珠滴溜溜的在原地仿佛吸收了一阵气息之后,又非常有灵性的在深坑底部转了一圈,才回到林灿面前,幽幽落下。

望着赤红色的血珠砸散在碎石之中,一直提着心警惕着一切的林灿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沉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总算完成任务了,林灿抬头望了望天。

唔!

忽然,林灿眉头一皱,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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