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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把你沉江

眼睁睁看着白小婉喝下药,周围的人精神也提到了顶点,说话交流的也少了。

“妈妈,我好热啊,出了一身汗,你把被子给我掀开吧!”

不过十几分钟,小婉的脸色开始变得烧红,重剂量下的发汗散迅速发挥着他的药效,短短几分钟时间,小婉浑身就像是被水浇过一样,发出来的汗水把衣服、薄被都给湿透,依旧汗出不止。

“不行,小婉,这是在治病,你要听话,待会裁了才能下地玩耍,不然裁不了,你还要在这里躺着,看其他孝子在一边玩耍而你不能哦!”

江乙笑道:“我知道,小婉很坚强,一定能忍受得住的,对吗?”

“对,小婉很勇敢,都不怕老鼠,妈妈还害怕老鼠呢!”

小婉的话,让江乙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向白素清,只见白素清晕红双颊,微微低着头,修长的脖颈上都泛着一缕红晕。

屋里的人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江乙伸手轻轻在小婉的小腹按了两下,冲着孙院长说道:“可以手术了,还不快去准备!”

可以手术了?他不是说可以治好的吗?不是说一会儿小婉就能下地玩耍吗?怎么还要手术?不过江乙这么说,四名专家也不敢耽搁,分出两个人去准备手术,两个人来到病床前,伸手轻轻的感受了一下小婉的腹压,又看了检测值,发现这么一会儿时间,小婉的腹压已经降下了不少,完全达到了可以手术的标准。

而这个时候,他们也知道了江乙的治疗方案,是利用药物让小婉把身上的水分排除出去一部分,小婉身体缺水之后,自然就会想办法吸收水分,而膀胱里面的水分自然而然就会被反吸收近身体,从而达到降低膀胱压力的目的。

发过汗的小婉痛苦的神色轻松了一些,一个晚上没睡的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趁着准备手术的空间,白素清向江乙道谢。

“谢谢你,江医生,不知道您在哪里高就?”

“客气了,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责任!”江乙说的大气凛然。

“如果所有的医生都有您这样的胸怀就好了,您还没告诉我您在哪里高就呢!”

“我……!”江乙挠了挠头:“我还没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已经准备好,两个护士进来推了小婉离开,白素清急忙跟在后面,歉意的看了一眼江乙,示意随后再说。

江乙没有等她,找到王静芸一起离开了。

“你真有把握让王红波清醒过来?”

路上,王静芸不无担忧的问。

“有八成的把握,王红波的病看起来是脑出血引发昏迷,其实并不完全如此,他在之前受到惊恐,也是一个方面,惊伤心胆,恐伤肾,《灵枢.本神》说:‘恐惧而不解则伤精,精伤则骨酸痿阙,精时自下!”《三因极—病症方论》说:‘惊伤胆者,神无所归,虑无所定,说物不竟而破,故惊则气乱!’。王红波受到惊恐,精气泄了,神思不属,这才迟迟没有醒转,看起来就像是成了植物人一样,其实不然!只要治好了他这病,很快就能清醒!”

王静芸听的一知半解,但见江乙这么肯定,不由得也放心下来。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王铁手和妻子张秀琴都上班回来,见到江乙自然十分高兴,询问他一些情况,直到十二点才纷纷入睡。

次日一早,江乙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手机是他刚出狱的时候,王铁手给他买的,不过一直没用,上面存的号码也不过五六个,除了王铁手一家外,就只有红嫂和宋铁柱的号,电话是红嫂打来的,接通之后,就听见红嫂焦急的声音:“小乙吗?我是红嫂,听说你出来了,没事吧,那些徐混带着人把老宅给围了,还说你要是不赔偿王红波的损失,他们就把剩下的房子都给拆了!”

“什么?”江乙本来还睡的有些迷糊,听到这件事,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红嫂,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群徐混有二三十个呢,还都拿着铁棍,说你打伤了王红波,要你赔偿呢,这会儿老乡们都在挡着他们,宋辉还跟他们动了手,被敲了一棍子9好没事!”

江乙听了,心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狠狠一拍墙壁,吩咐红嫂:“红嫂,报警了没?只要他们不动手推房,让村里人先尽量别跟他们冲突,我现在马上回去!”

说着挂了电话,穿上衣服拉开房门向外冲去。

“小乙,怎么了?饭已经做好了,你干什么去!”张秀琴见江乙怒气冲冲出来,便问道。

“阿姨,老家发生了点事,饭我现不吃了,马上要回去!芸姐醒了吗?”

“早醒了!”王静芸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拿起毛巾擦了把脸,说道:“走,我开车送你回去!”

两人迅速离开,路上,江乙摸出一张纸,接连打了几通电话,然后才满脸阴沉的靠在座上。

“江乙,你这样做不太好!”王静芸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这样以暴制暴,到时候会落人把柄,而且一旦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你也无法独善其身!这种事,应该立刻报警才对!”

“警察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报警倒也无所谓,但是……哼!”江乙冷哼一声,官匪勾结,已经成了不成文的定律,刚才红嫂说已经报警,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一个警察出现,显然有人跟警局打过了招呼,他如果再不有所动作,只怕老宅都让人给推平了。

江乙的老宅就在村边,挨着的就是一大块麦地,这个时候,老宅附近聚集了上百号人,几十个不良青年拿着铁棍,被村民堵在村外,大声叫嚣着,气势汹汹,似乎这些村民在不让开,就要大打出手。

村民们毕竟都是老实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这些流氓一吓唬,纷纷默不作声,只是站在那里挡着他们,不让他们过去。

就在那些流氓叫嚣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村外开进来一辆大巴车,大巴车速度很快,看到村口群众聚集还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冲着最前面那些流氓青年就撞了过去。

“哎呦,妈呀!撞过来了,快闪啊!”

“他妈的,开车不长眼啊!”

“孙子,找死是吧,敢撞我们!”

几十个混混吓得骂骂咧咧的四散躲避。

“吱嘎!”

大巴车冲到那些混混之前站脚的地方,立刻停了下来,随即大把车门打开,一溜穿着各色衣裳的人从大巴车里面冲下来,手里拿着的不仅仅有铁棍,竟然还有砍刀,气势汹汹的冲出去,在那些混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围在里面。

“干什么,干什么?”

“你们哪里人?”

那些徐混见到这种情况顿时乱了阵脚,大声询问。

大巴车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平头疤脸,下车后,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猛地冲到中间一个叫嚣的最嚣张的黄毛身边,一把抓住他满头黄毛,啪啪几个耳光扇下来,又是一脚踹到他小腹,骂道:“妈的,一群混混,也敢找小乙哥的麻烦,我看你们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都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跑了,谁敢动,先给我卸了他一条腿!妈的!”

那些混混被疤脸的凶悍吓住了,再看周围那些拿着砍刀的人,一个个再不敢吭声。

过了五六分钟,只见又一辆大巴车开过来,前面还跟着两辆奔驰越野,在队伍前面停下来,车上很快又下来一批人,这次这些人看起来还算比较文雅,手里没拿什么东西,不过身上那一股彪悍气比之前那一拨还要凶悍。

大奔上下来一个光头胖子,和之前那个疤脸见面同时发出一声笑,抱在一起。

“老疤,又见面了,还是这么没水平,看你这队伍,就知道你老疤现在混得什么水平了!”

“得了吧,酒鬼你就别笑话兄弟了,都是给人跑腿的命!”

“哎,就这些不开眼的找小乙哥的麻烦?真他娘的都活腻歪了,想他妈的沉江是吧!”

疤脸和酒鬼叙旧还没说完,后面又开来了一溜小车……

被围在中间的那群徐混看得胆战心惊,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这么凶悍,那江乙到底是谁啊?人还没到,怎么就有这么多人上赶着跑过来给他撑腰,看这模样,这可都是一个个老大哥啊,得罪了这些人,哪天可真要被沉江了。

不仅仅那些徐混,就连那些村民看得也是胆战心惊,接连三拨人,不下一百五十号人,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江乙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近两百号人,有些是江乙通知过来制住那些混混免得他们动手,打伤了村民或损坏了老宅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有些是出狱后的兄弟听到消息过来帮忙的。

“嗨,小乙哥,几天没见,可比刚出来的时候帅多了!”

“小乙哥,我膀子痛又犯了,回头给我扎两针!”

……

场面热闹非凡,而正主来了,那些徐混一个个胆战心惊,头低的更狠了。

江乙跟几个人说笑了两句,转头扫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一个熟人,冷笑一声走过去,来到那个黄毛面前笑道:“又见面了!”

“您……您好!”黄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正是昨天在医院被江乙扇了一巴掌的黄毛。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允许你离开!”

“是……是宋.平安!”见识了江乙的实力,黄毛再也没有了坚持的勇气,直接说了出来。

“我相信,你离开之后会去自首,把你所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对吗?”江乙微笑着,显得人畜无害。

“这……!”黄毛犹豫了,把这些都说出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怕要被送进去蹲两年了。

“今天天气不错,大阴天,晚上肯定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想这个时候有人掉到清江里面,没人能看到吧!”酒鬼忽然抬头看着天空,像是在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是是是,我离开后马上就去自首,把我知道的全交代出来!”黄毛的那点犹豫立刻消失不见,急切的像是马上就会被人撞到麻袋里面投江一样。

“不错,悟性很高!”江乙赞叹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江乙转头看着其他人,问道:“宋辉,刚才谁打得你!”

“是他!”眼看有人撑腰,宋辉立刻把打自己的凶手指认出来。

“小乙哥,小乙哥,我错了,我认错,我马上就去投案自首,您就放过我吧!”

“哼!”江乙冷哼一声:“宋辉,我把它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

后面响起一阵拳打脚踢声和惨叫声,江乙和几个大佬聚到一起商量着中午去哪吃饭。

“海天大酒店把,临清县就这个地方还行!”

“酒鬼,我就这么点家底,你是要吃穷我呢!”

“小乙哥一针值千金,回头给我扎两针,这顿我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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