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巧合!
这种挫败在看到跟在安晨夕身后的翟五爷后,又晋升成了恼怒,将翟五爷的一魂一魄押在镇魂塔后,姜澜才感知到了翟五爷对安晨夕的心思,若是早知道翟五爷对自家宝贝丫头的心思,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宝贝丫头带这么个心怀不轨之徒在身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晨夕平息了心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尽量表现得自然的问道,她不喜欢情绪外泄,一直都如此。
“你离京的时候。”说着,姜澜又瞥了眼翟五爷,眼神冷冽。
在押下翟五爷一魂一魄的时候,翟五爷就见过姜澜的真实相貌,所以,陡然见姜澜出现在此,翟五爷顿时露出了敬畏,垂下了头,不敢正眼看姜澜。
“我听华老说了你最近遇上的事,你在调查你的身世?”姜澜又问。
安晨夕点了点头。
“查的怎么样?”
“有点眉目。”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驾鹤轩。
至于翟五爷,没人关注他,但有大boss级别的人物在场,他也不敢随便走开,踌躇了好一会儿,只能垂着头,跟安晨夕两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乖乖的跟着。
说话时,姜澜拿出来一个镯子递给安晨夕,安晨夕看着姜澜手中的镯子,觉得有点眼熟,想了想,这才记起,这不是魏依灵曾戴在手上的空间法宝吗,什么时候落到姜澜手中了?
想想也对,现在亚区已经完全被姜澜掌控,想要魏依灵手中的一个空间法宝而已,对姜澜来说根本不叫事。
只不过,他怎么知道她一直垂涎这个空间法宝的?
安晨夕心里闪过疑惑,抬头看着姜澜。
姜澜拉起她的手,兀自戴在了她手腕上,道,“你之前遇到魏依灵的时候,每次都会往她手腕上瞄好几眼,我猜你应该喜欢这个镯子,我也是借花献佛。”
“可不就是借花献佛,魏依灵对这镯子很宝贝吧,你怎么拿到手的?”安晨夕摩挲着镯子,问道,心里想着,这么坦然的接受了这次“借花献佛”,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不过这个空间法宝她的确是有点垂涎。
姜澜摸了摸安晨夕的头,笑道,“你忘了,不是有魏九爷。”
安晨夕不再多问,在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收下了镯子,在这个灵气都缺乏的时代,空间法宝对她的诱惑真的很大,至少暂时来说,她无法抗拒这样送到手的法宝,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空间法宝能帮助师父华老种植一些珍贵的花草药。
走进驾鹤轩时,华老正在捣草药,见到安晨夕等人进屋,华老停了手上的动作,询问安晨夕查看的结果,安晨夕先跟华老说明了查看到的档案的信息,然后又将手机拍下来的两页递给华老看。
安晨夕没有避讳姜澜,姜澜也理所当然的凑上前,看了安晨夕拍下来的那两页档案页。
看到上面的信息,姜澜蹙了蹙眉,面上若有所思。
“安丫头,确定了廖怀珏就是廖淑云?”华老问。
“应该不会错。”
“上面说廖怀珏休学了一年。”
“我猜测那一年廖怀珏应该是生孩子去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华老说的是“孩子的父亲”,没有说“你的父亲”,是怕勾起安晨夕的伤心事。
安晨夕倒是很坦然,“不知道,得调查廖怀珏在学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知。”
正说着,姜澜突然插嘴道,“廖怀珏是你的亲生母亲?”
“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
“廖怀珏。”姜澜嘀咕,似想到什么,他神情一怔,又仔细的看了眼廖怀珏的那两页档案,面上闪过错愕和不可思议,只听姜澜喃喃道,“说来真巧,我妈也是人民大学毕业的,而且跟廖怀珏同届。”
姜澜说完,屋里就陷入了一阵寂静,华老和安晨夕都看向姜澜,也觉得巧合得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姜澜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华老和安晨夕都惊愣住。
“更巧的是,我记得我妈的好友里面,正好有一个叫怀珏的女人。”说完,姜澜自己都觉得太玄乎,跟安排好似的,让人忍不住产生怀疑。
“不知道我妈所认识的怀珏跟这个廖怀珏是不是同一个人。”姜澜又道。
安晨夕和华老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姜澜带来的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巧合,半饷,华老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说不准这就是天意。”姜澜看了眼安晨夕,笑得意味深深。
安晨夕瞥了姜澜一眼,没理会他话里的深意,而是思量起一件事来,她记得第一次见姜澜父母时,她是用的真实相貌,只不过当时是男生扮相,姜澜的母亲当时就说她像一个故人,莫非,廖怀珏真跟姜澜的母亲相识?
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赶巧的天意!
见安晨夕沉思,姜澜道,“这事简单,我回去跟我妈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顿了顿,姜澜对安晨夕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若真是同一个人,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她。”
安晨夕迟疑了起来,她也想当面跟姜澜的母亲打听,只不过,就这么贸贸然的去姜家,安晨夕总觉得有点别扭,何况前不久,姜家人才来丹宗跟她见过面,再者,姜家人还不知道西晨就是她呢,这么去打听,也就意味着西晨的身份要曝光了。
在姜家人面前曝光身份,安晨夕也说不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总是下意识的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然而,事实上,西晨的身份,就算曝光在姜家人面前,想来姜家人也不会对她不利。
最后,发现安晨夕的迟疑,还是华老站出来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直言,如果廖怀珏真跟姜澜母亲相识,她西晨的那层身份迟早得对姜家坦白,更何况,华老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依照上次姜家人来丹宗试探的结果看,显然姜家人是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小徒弟。
连姜家人都认可小徒弟,而姜澜对小徒弟又如此执着,这次回来,看小徒弟似乎对姜澜也有些心思,若是发展顺利,小徒弟多半是要进姜家门了,既然如此,姜家人早些知道小徒弟的身份和身世,自然是对小徒弟更有利,如此也能少一些隔阂。
为了给自家小徒弟未来幸福做打算,华老才出言让安晨夕跟姜澜一起去一趟姜家,当然,有些事还得他出面跟姜家人说明,所以,华老决定也跟姜澜和安晨夕一起去姜家。
如此,便一锤定音,下午去姜家。
去姜家的事商议妥当后,华老说了最近在道门引起不小波澜的一个消息。
“道门最近有些不太平啊!”华老面有感慨。
“师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晨夕最近一直在寻找这具身体身世的真相,还真没留心其他,连风影门的事最近都没怎么上心。
姜澜心思转了转,问道,“华老,您说的是不是最近遁空派和凌云阁发生的事?”
华老点头,“听闻近来遁空派和凌云阁两派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两派内近期一直有弟子失踪,失踪的人数还与日俱增,奇怪的是,两派的掌门长老居然一直无动于衷,似不打算追究调查。”
“的确奇怪,师父,那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比如,那些弟子为什么失踪?”
“我一直暗中跟神剑宗等几个门派的掌门长老在调查,就目前看来,知道的唯一消息是那些弟子失踪之前,有无极宗的人上门拜访过。”
“失踪的人跟无极宗有关?可无极宗现在群龙无首……”说着安晨夕看了眼姜澜。
姜澜会意,道,“邱长天的事我已经跟华老说了。”
华老道,“澜小子前几天就已经跟我说了邱长天的事,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澜小子已经将邱长天关押在镇魂塔里,如今,无极宗又是谁在做主?”
“若是那些失踪的人真跟无极宗有关,遁空派和凌云阁的掌门长老会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无动于衷?还是,两派联合无极宗又有什么阴谋?”说着,安晨夕想到被关押的邱长天,脑中一闪,道,“邱长天被关押在镇魂塔,失联了这么久,无极宗内不可能没有行动,这一系列异样会不会跟邱长天有关?”
“我和其他几位掌门长老也有此猜测,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失踪的那些遁空派和凌云阁的弟子在何处,对无极宗又有什么作用。”华老蹙眉,有些忧心的说道。
“遁空派和凌云阁是无极宗的盟友,那两派的人都不着急,我们何必在意,师父,不如先将此事关注着,若无极宗和那两派真的联合起来又有什么阴谋,门内得加强戒备,也得跟其他门派警示一声。”安晨夕建议道。
华老点头表示赞同,姜澜没作声,似在思量什么事。
虽然翟五爷被姜澜控制,但有些事还是不宜让翟五爷知道,所以,在进屋找华老之前,安晨夕就把翟五爷安排在小客厅,彼时,翟五爷百无聊奈之下,正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加上姜澜已经在三人间设下了结界,翟五爷也不知道三人在商议什么事。
见姜澜没作声,好一会儿,华老问道,“澜小子,你有什么看法?”
“邱长天的肉身已经炼化,原本,炼化他的魂魄还需要点时间,但这两天我发现炼化他的魂魄十分的顺利,前段时间炼化,他的魂魄还在反抗,这两天居然没什么动静。”姜澜若有所思的说道。
“依你看是什么原因?”安晨夕问。
“两种可能,一,他已经接受了事实,放弃反抗,等待魂飞魄散,不过像邱长天这种刚愎自用又穷凶极恶的人,求生的意志通常很强烈,何况,一旦魂飞魄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邱长天怎么可能乖乖接受这样的结果,会放弃反抗几乎是不可能,我更偏向于第二种可能,他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姜澜冷静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无极宗和遁空派凌云阁两派近期的异动,或许是在想办法解救邱长天?”
“不排除这种可能。”
“他们怎么知道邱长天在什么地方?又怎么跟邱长天联络,知道他遇险?”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炼化邱长天的魂魄,你有几分把握?”
“七分。”
“也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魂魄不弱,炼化起来很费时间,在这期间,如果没有意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无极宗已经有所行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暂时不知,剩下的三分,是留给这个未知可能引起的变数。”
安晨夕垂眸,思量了一会儿,抬头道,“不如你近期专心炼化邱长天的魂魄,不管无极宗和遁空派凌云阁两派有什么阴谋,只要彻底解决了邱长天,也能避免一些变故。”
“安丫头说的有道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邱长天这个后患。”华老赞同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姜澜回道。
“你准备在什么地方闭关炼化?”安晨夕又问,既然大家都一致觉得应该先解决邱长天这个后患,为了不引起变故,自然要找一个不易被打扰的安全之地,这么问着,安晨夕脑子里已经自动给姜澜开始搜索起合适的地方来。
姜澜定定的看着安晨夕,缓缓吐字道,“腾云阁,有你在的地方,我做事能事半功倍。”
安晨夕思绪拉回,闻言,她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叫假公济私吧!
华老却是立即点头同意了。
安晨夕还能说什么,索性闭了嘴。
见时间差不多了,华老又开了口,言先在丹宗吃了午饭,然后再去姜宅跟姜母打听廖怀珏的事。
于是,姜澜撤了结界,三人出门,叫上在小客厅玩游戏的翟五爷,一起去了餐厅。
安晨夕敏锐的发现,姜澜这次回来似乎对翟五爷十分的不待见,心中有些狐疑,倒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