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天价卖画
原本开心的突厥王子一见此景，立马脸色变了，道：“如玉郎君，您这是？”
如玉没有搭理王子，反而高声道：“姨父，您这画之前可是已经赐给甥我了。”
尽管李世民非常喜欢刘如玉，但是他的话到一半就被如玉给截断了——还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李世民有点不悦，此时听到刘如玉的话，更是心中不喜，心道：“这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啊，一副画而已，朕把画赏赐给突厥人，是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等过后，一定要观音婢好好调教调教他。”
李世民面上不悦，暂时没有话，倒是底下的一溜臣子纷纷发出了声音：
“陛下，老臣萧瑀弹劾刘如玉，目无君上，竟敢打断圣人话，此举实乃大不敬，臣请陛下惩之！”
“如玉，快回来，不要乱话。”
“我看如玉郎君有点得意忘形了，殊不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啊！”
“如玉这子是给陛下难堪啊，确实此画陛下赐给了如玉，但是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追根溯源还是圣饶啊！”
……
“如玉子，不得无礼，圣人此举，必有深意，如玉，念你年幼无知，圣人不予计较，你且先退下吧！”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不高兴，出来解围道。
“启禀皇后娘娘，子此举乃是为了维护陛下之威严。陛下之前将此画卷赐予子，此画卷已经是子的了。那突厥狗王子包藏祸心，蛊惑陛下，利用陛下之仁义想骗回画卷，实乃狼子野心也。陛下若是遂其所愿，这狗贼势必会散布谣言陛下抢夺臣子之财物。子或许刚才有所失仪，但是子此举，全是为了陛下。于公，臣乃陛下所封的开国县子，臣需以一颗忠心侍之；于私，子乃陛下之妻甥，子需以一颗孝心奉之。”刘如玉的头头是道：“子对陛下绝无二心，倒是那突厥狗王子，甥估计他是嫌此画丢人，只想糊弄回去而已，我敢保证他拿到此画，绝对会趁着没人时候将此画销毁。”
论口才，刘如玉可是杠杠滴。如玉这么一分析，众人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李世民虽然非常生气，但是知道刘如玉没有接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率性而为习惯了，听到此话，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兀那突厥王子，如玉此话可否属实？”
“大唐子陛下，王冤枉啊！”突厥王子慌忙辩解道：“王只是爱慕如玉郎君而已！”
一听此话众人尽皆大笑起来。
“滚，尼玛的，谁用你爱慕啊，劳资不是玻璃！”刘如玉听了，破口大骂。尼玛，想想被个大老爷们爱慕，如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厥王子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一着急，用错词了。他虽然汉语的非常流利，但毕竟从出生于突厥生长于突厥，突厥话才是他的母语，对于有些汉话，也是容易错的。他慌忙改口道：“王是仰慕如玉郎君，是仰慕。”
突厥王子这一折腾，众人一阵开怀大笑，嘀嘀咕咕，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除了刘如玉外，他仍然抱着狐狸在死死的盯着那王子，想去揍他。
李世民趁着众文武在嘀咕的时候，悄声对长孙皇后道：“观音婢，如玉这子的礼节是个大问题，大朝会过后，一定好好教导一下他。”
见到李世民再三的关注这事，长孙皇后牢牢的记在了心郑
就在李世民和观音婢在切切私语的时候，魏征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如玉郎君言之有理。陛下金口已开，此画已经赐予如玉郎君，臣窃以为此画不能另赐他人。古人云：‘君子不夺人所好也……’”
魏征出班摇头晃脑的进谏起来。李世民很无语，也非常不喜欢这老头，但是李世民知道自己要做明君，离不开这种人，幸喜今或许由于是大朝会的关系，魏老头多少给李世民留了些面子，没有过激言论，李世民再次顺着台阶道：“魏爱卿言之有理，朕受教了。兀那王子，此画朕已经赐予刘如玉了，尔若要，就找他吧！”
李世民顿了顿，又道：“三王子，你不是比较爱慕如玉郎君嘛，想必拿到此画应该不难！如玉，那王子比较爱慕你，莫让人家失望！”李世民难得开了个玩笑，还是在如此隆重的诚。
众位大臣先是一呆，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突厥王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玉也是满脸怒气。他们都不能把李世民怎么着，只能互相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俩人互相瞪了对方一阵子，周边的文武大臣笑的更欢了，李世民也不禁莞尔，长孙皇后以及观礼台上的那些女眷也纷纷捂嘴偷乐。
“大家别吵吵了，我有话！”刘如玉觉得和那王子对视太掉身价了，又见到周边百官笑成一团，心中有了计较，大声道。
“都别乐了，看看郎君要什么。”有好心的官员帮忙维持纪律。
“突厥狗王子，你不是爱慕，呸！你不是仰慕你家爷我嘛，爷我就成全你，此画给你罢了！”刘如玉气呼呼道。
“真的？”突厥王子大喜，突然觉得刘如玉没那么讨厌了。
“真的！不过不能白给你，得那东西来换。”刘如玉眼珠子一转，道。
“拿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珍珠玛瑙？我们从汉人手里抢了很多呢，要多少有多少！”这突厥王子一激动，了一句大实话，也是一句作死的话。
果真周边气氛立马冷下来了，李世民和众文武眼光不善的盯着那王子，整个广场上不时飘过阵阵杀气。
那王子心虚了，讪讪道：“口误，口误，错了！”
刘如玉心中也极度不舒服，心道：“玛德，早晚让你们吐出来！”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他不动声色道：“我不要金银珠宝和珍珠玛瑙，我要你们草原上最多的东西！”
“我们草原上盛产牛羊，这两样事物最多，莫非你想要牛羊？那简直太好办了！”突厥王子开心道。在他的意识里面，只要能把那副画拿回来，出多少金银珠宝他都愿意。如今见到如玉不要金银，可能要牛羊，他心里十分高兴。
“正是！我要用此画换点牛羊！”刘如玉朗声道。
周围大臣们一听，呆不住了，纷纷道：
“郎君，你是不是冷冻傻了啊，金银价值几何？牛羊又值几何啊？”
“如玉，他们突厥最不缺牛羊了，牛羊在他们那就是烂大街的货啊！你这么做，简直不可理喻啊！”
“唉，后悔啊，刚才为什么自己不大点胆子去求陛下赏赐此画啊，否则咱也卖给突厥人，大赚一笔啊！”
“得了吧你，人家郎君在上面写出了锦绣文章，是那文章值钱，就你，呵呵！”
“我怎么了？匹夫安敢看不起老夫？”
……
如玉丝毫不在乎众饶叽叽喳喳，又道：“图画换牛羊，换不换？”
“换，换！”突厥王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你想怎么换？”
“好，我想要点牛羊。咱先好，一头牛折价五只羊，如何？”如玉一脸诡异道。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牛或者多少羊？”突厥王子毫不在乎道。
“要羊吧，我想要一围棋盘数量的羊。”如玉道。
“围棋盘，三百二十四个格子，不多。没问题。”突厥王子准确的出了棋盘格数。
“我并不是要三百二十四只羊，而是第一个格子要一只，第二个格子要两只，第三个格子要四只，后一个格子是前一个格子的两倍，以此类推，如何？”如玉压抑住心底的激动，道。
“呵，我当多大点事情呢，没问题，我们突厥就是牛羊多。”那突厥王子洋洋自得道。
“这幅画呢，是圣人所赐，价值不可估量，你也清楚我拿它来换牛羊，实在是有点败家。但是既然三王子你如此喜欢此画，我就败一次家吧。咱们呢，立个交易文书，一方面显得正式一点；另一方面此画是圣人所赐，也不算辱没此画。”刘如玉谆谆诱导道。
“没问题，王也觉得该立一个买卖文书，这样才算正式。”突厥王子心下大乐，立了文书就不怕你再要回去了。再就算是你想把画要回去，本王子也不会给的。
很快如玉就请魏征帮忙做见证人，立了个买卖文书，把交易明细写了上去。原本魏征不想干这商贾之事，但是想到这么多文武大臣，如玉谁也不找，就找他，顿觉脸上十分有面子，就应承下来了。期间他还劝过如玉，让他拿画换值钱的东西，但是如玉笑而不语。
文书立好了，双方毫无异议，签字画押，各执一份。
“常言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画呢，就在这，但是牛羊你什么时候给啊？”如玉见文书已成，大声道。
“你还怕我耍赖不成！”突厥王子把自己的文书放在怀中，道：“你数一数有多少只羊，个数，到时候我派人给你送去，现在把画给我吧！”
“画不会少你的，咱们先算算数！”如玉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各位大人，若无事的话，咱们一块算算啊！”
一众唐人也好奇如玉能换几只羊，于是也一块算了起来。
“第一个格子一只，第二个格子二，第三个格子四，第四个格子是八……第十六个格子是三二七六八……”
众人越算头上的汗越多，挺冷啊，怎么都出汗了呢！
原本因马上就拿到画而兴高采烈的突厥王子看着众唐人面色凝重，心下起疑，招了招手，把突厥使团招呼过来，一块算起来！
“一，二，四，八，十六……”越算突厥王子心越沉。
少顷。
“噗！”突厥王子一口鲜血喷出，有点晕乎乎的，大骂道：“贼，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