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群殴
佛曰：“一切随缘，命中注定！”在这世界有一个词，叫做眼缘，换言之叫一见钟情或者叫一见如故也或者叫一眼看定。
程咬金与刘如玉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老程把刘如玉扔出去了，刘如玉把老程给质问了——在很久以后，刘如玉莫（被）名（逼）其（无）妙（奈）成为老程女婿后，老程隔三差五就把刘如玉家占了，翁婿二人一块喝酒，喝醉了就拿这事相互指责，指责完了就再喝，喝多了就哭——一个哭自己女儿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某只猪拱了，一个哭自己成为某滚刀肉的女婿，天天被老丈人欺负。
刘如玉一下子入了程咬金的眼缘，程咬金一眼就相中刘如玉，喜欢上了刘如玉。程咬金大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刘如玉，但见刘如玉身材颀长，面如朗星，貌若潘安，充满灵气，虽然服装怪异，但难掩精锐之气。
刘如玉被程咬金双眼看得发毛，心里嘀咕道：“都说丑人多作怪，这老头不会有那种癖好吧”，他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又想到：“程咬金哎，历经李世民、李治、武则天时代，三朝元老，民间传说中的老寿星，超级大腿之一啊，这大腿得抱好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程将军，程将军，刚才不知您是程将军，多有冒犯，万望恕罪！”
程咬金见到刘如玉，觉得非常对眼，心下本就甚喜，那些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此时见刘如玉甚是有礼，更是乐坏了，大嘴一咧：“没事，没事，俺老程刚才也莽撞了，没吓着你这娃子吧。”
老牛、老于、他们的亲兵以及周边军士惊呆了——记忆中，程咬金这憨货可是标准的滚刀肉啊，无风尚起三尺浪，无理尚且三分闹，而现在，被一个少年给质责了，不仅不恼，反而给一个少年道歉了，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节奏啊。尤其是牛进达心里更是提高了警惕：“老程家的娇娇侄女也到了碧玉年华了吧，该不是这老货也相中了如玉吧，不行，为了俺外甥女，俺可不能让这老货得逞。”别看老牛也是脾气暴躁的猛将，可细心起来不比小媳妇差。
“回程老将军的话，小子没事，无碍。”刘如玉说道。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子，你也别老将军将军的叫，我和你牛进达舅父是铁哥们老兄弟了，当年我俩在王世充账下……你叫我伯父就行！”程咬金吹嘘了一会自己的光辉历史，最后说道。
牛进达心里的警报程度进一步加强了，不等刘如玉回答程咬金的话，老牛插话道：“好女婿，刚才你在干嘛了，怎么让战马在兵刃上跑呢，本身战马平时折损就多，这样做，不是更容易损伤战马吗？”
听到牛进达这么问，其他人也满腹狐疑的看着。
“舅父大人，非是小子在做无用功，也不是小子在虐待战马，而是小子见普通战马直接马蹄着地，容易损伤马蹄，进而折损战马，因此小子做了一个马蹄铁，给战马钉上，这样一方面减轻战马马掌的压力，另一方面防止马掌不被碎石兵刃所伤，从而保护了马掌，进而降低了战马的损耗。”刘如玉耐心的解释道。
“当真？”
“果然？”
“实话？”
刘如玉话音刚落，三道急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六只蒲扇般的大手抓了过来，刘如玉一时不防，被紧紧的攥住了。
“疼疼疼，舅父，伯父，几位轻点。”刘如玉喊道。
“老牛，老于，你快放手，你弄疼我家如玉贤侄了。”程咬金大声说道。
“啥？这是我的亲外甥女婿，你俩快快松手！”老牛不甘示弱。
“两位老哥不够意思了吧，如玉小子可是俺带精骑救下来的，也是俺的后辈子侄。”老于也怒气冲冲。
无怪乎三位将军如此激动，如果刘如玉所说是真的，那么这无异于一场变革，从此可以大规模提高大唐骑兵战斗力，降低战马的折损率，不管从军事上还是经济上更或者是民生上讲，都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可是一件大功勋，虽然马蹄铁的创造者是刘如玉，但是三位将军，谁参与在内，谁也将获得一份实打实的推荐之功。
三位大将谁也不肯松手，这可苦了刘如玉，刘如玉灵机一动，喊道：“三位将军，先放手，我先带大家查看一下马蹄铁效果咋样。”听得刘如玉这么说，三位大将互相瞪了一眼，松开了手。
刘如玉领着三位大将去观看战马，但见战马马蹄安然无恙。三位大将不敢置信，又亲自轮流上马，策马狂踩兵刃剑戟，玩的不亦乐乎。只可惜苦了这匹装了马蹄铁的战马，被三个壮汉轮流骑上测试，着实累的不轻。好不容易他们都试验完了。战马长吁一声，趴卧在地，不起来了。
“儿郎们，把这匹战马还有这俩铁匠，带回咱们戍卫府去。”于勇大手一挥，冲着自己的亲兵喊道。
“混蛋，你敢惦记俺老程的东西，看打。”程咬金大怒，暴脾气上来，冲着于勇打去，于勇将军一时不防，挨了一下，大怒，都是瓦岗旧人秦府旧将，多年前就一个马勺舀饭吃，谁怕谁呀，随即挽起袖子，大喊一声：“你个老憨货，滚刀肉，独食吃上瘾了是不，敢打我，劳资和你拼了！”随即冲上去和老程打做一团。
“你俩老小子，这是俺老牛的底盘，这些都是俺的，归俺处置，你俩敢在俺沙州抢东西，真是可恶！”老牛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大怒，提着拳头也加入了战团。
众人惊呆了，但随即他们的亲兵或者零零散散的围观军士，看到自己主将打起来了，二话不说，也冲着身边不是自己建制的唐兵动起了手——是真的动手，没有动家伙事——自古至今，军队袍泽之间动手打架这是常事，但是都很有分寸，谁也不会真动家伙，拿着刀剑乱杀，否则会被军法官重罚的，更有甚者会被辕门斩首的。
看着三位大将打了起来，又看到看刚才还并肩杀敌、勾肩搭背的唐军战士们自己干起架来，刘如玉非常着急，没有想到一个马蹄铁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