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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大结局

又是冬天,从戈壁回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北方大地重回隆冬,或许是天命或许是世界的自我修正,马晓歌的大爷爷还是去世了。无病无灾,在睡梦中去世的。

她叹了口气,回到了乡下的老家,一切的起点。

眼前是搭出来的长棚,棚上搭着白布,等她们母女上前早就有人把准备好的孝衫拿了过来给她们披上,棺材就摆在里面,停灵七天才会拉去火化。棺材前头摆着供案,上面放着一应果品香烛,还有引魂的公鸡。怎么是只活鸡?难道正常不应该用纸糊的吗?

案上绑着一只活公鸡,蔫头耷脑的样子,只左右转动头部观察一下来人,然后又闭着眼睛装死。

马晓歌盯着那活鸡看特别不舒服,不过看周围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大概是城里和乡下办丧事的区别吧,毕竟殡仪馆也不可能让你弄个活公鸡摆在供案上。

这白事办的奇怪,听说乡下办白事要请草台班子来表演,给大伙儿准备酒食,可是都没有,连饭都没准备,冷冷清清的,三表叔还早早的打发大伙都回家去,没事儿别出来凑热闹。

马晓歌心说这三表叔也太扣门儿了,既然收了礼金,要办这棚白事也至于弄的这么惨,就算不请什么人来表演凑热闹,也该准备晚饭酬谢宾友,可是这些都没有。时间大约四五点左右,因为衅沟两边有起伏的山峦,所以太阳早早的就隐没于山边,留下残红一片。别人都回家了,连马太太都被请到房里早早睡下了。

这个时候三表叔却拉着马晓歌来到了长棚后面一个隐蔽的小棚子里,那里准备了几样凉菜,小酒一壶,有一锅小鸡炖蘑菇。木柱子间拉着一根电线,上面吊着一个灯泡,在暮色中发出微黄的灯光。

“来,晓歌,坐,可得麻烦你呀,跟我一块,咱爷俩守这灵。前天和昨天都是我一个人守的,这心里空落落的,怕呀。”三表叔孝衫下套着一件棕色的老款西装,里面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衬衣。那形象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守个灵都怕的,而且既然怕那就多找几个人打麻将呗。

“行啊,这灵本来就该天放守的,但是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三表叔说起来和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甚至人家姓曲,压根就不姓马。要论起来,只有马晓歌才是马家这一支最后的独苗苗了。那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马晓歌的太爷爷娶过三个老婆,其中有寡妇改嫁的,五个儿女只有两个是他的后人,一个是马晓歌的爷爷,另一个就是现在办丧事的大爷爷。

马晓歌早在路上折腾一天早就饿了,所以也没客气,甩开腮帮子吃的痛快,不过三表叔却只是喝闷酒吃小菜,没动那盆小鸡炖蘑菇。他喝了几盅酒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跟马晓歌聊天。

“晓歌呀,这事儿吧,我谁也没说,但你我不能瞒着。”三表叔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把这吃得欢的马晓歌弄一愣。

“叔儿,您说,什么事儿啊,整的这么严肃干啥?”

三表叔又倒了盅酒说道:“你大爷爷临走前交代我晚上别留太多人守灵,每天都要往供案上放一只活公鸡。这些事儿我都能办,却心里一直犯嘀咕。”三表叔说起这事儿来显得有点神神叨叨的。

“前天晚上是第一天晚上,我一个人跪在棺材前觉得冷嗖嗖的,就想去躺一会儿,刚走出去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我害怕就快走两步来这里躺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过去了。”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搓着手,山里是那么冷马晓歌也感觉到了,这边气温冷的像是寒冬腊月,不是面皮上冷,而是一种透骨的冷意。

“你说奇不奇,昨天早上公鸡死了,死的太怪了,整个脑袋都没了,血喷的到处都是,跟被什么动物咬了似的。我就留心了,昨天晚上提着神呢,可是还是睡死了,今天那案上的公鸡又死了9是没脑袋!这给我吓的,今晚是第三只了。这事儿我谁也没敢说,太吓人了。今儿晚上咱爷俩守着,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觉得,这东西是个邪物。”三表叔一边说一边微微的颤抖显然是回忆起了那公鸡诡异的死法。

“邪物啊?”马晓歌感觉已经平静了很久,从沙漠回来后,她周围的灵异现象也少了很多,薛宸已经能站起来走了,不过彻底放下了家族事务。名利二字太轻太轻了。

“来,喝点酒,壮壮胆子。”三表叔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抖马晓歌更抖啊,她本来就不能受刺激,又提到什么血呀,死呀的,虽然是只公鸡,但是她本能觉得恐怖。

“不,哎,喝吧……”马晓歌喝了几杯白酒,只感觉从嗓子到胃一路火烧一样。随着夜晚的到来,山里面不知名鸟类发出如同呜咽的咕咕声,听着很渗人,不过周围还有蝉鸣蛙声到不那么特别凄惶。

说好守灵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开始犯困了,三表叔那是真的困了,可是马晓歌却不仅是困了,而是脑壳开始发晕,眼睛也花了。对面的人已经趴在桌上了,可她开始头疼,像针扎一样,难受的想吐。

周围的空气更冷了,不知什么时候蝉鸣蛙声都停止了,十分的安静。这个时候前头有动静了……

“哎,醒醒,叔儿,醒醒呀!”马晓歌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三表叔,三表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前面的声响,突然激灵一下就醒酒了,不过精神还是很萎靡的。他就觉得怪,他平时的酒量不至于醉得睡过去,可是眼皮子就跟千金重一样。他站起来晃了晃,觉得头重脚轻跟踩棉花一样。

“走,咱爷俩看看。”说着两人悄悄的绕到了棺材后面的遮挡的布帘子边,掀开一角往外面偷窥,马晓歌只看见案上窸窸窣窣一个小小的黑影,像是一只小动物,它悄咪咪的跳上供案,对着公鸡张开了嘴,只是一下子就咬住了公鸡的脑袋,那公鸡死不瞑目的连一点儿声都没有,噗呲的声音,血迸的到处都是。

“啊!”一同偷看的三表叔却被这小小的动物给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眼睛一翻昏过去了。那小东西似乎再哪儿见过,吓得赶紧要跑,却冷不防被一个人给抓住了。

那人容貌秀丽,貌似好女,苍白无血的皮肤能看见下面的血管。“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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