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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女人多可怕

女人笑了,她也端起酒碗喝了。

那些人都笑了,男人搂住女人道:“哈哈,乖乖,这女子凶的很呢!”女人顺势坐到他的腿上,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吴克炮。

随后他又对老板娘说:“找个会剥皮的人来。”

老板娘听了直接跪了下来,软成一滩。

吴栓子撒腿跑回了驴马站,而哆嗦着身子等在门口的胖女人则抓着鞋垫子,一针一针的绣,只是这扎的却不是鞋垫子,而是自己的手指头,她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却抖的厉害,手指上的血染红了鞋垫子,像是不吉利一样。

她害怕的把鞋垫子扔下,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看见黑暗中一道小小的身影跑过,她立刻迎了上去问:“咋呀?”

吴栓子浑身哆嗦着,停下自己惊魂未定的身体,瘦弱的手臂抓住刘嫂子的胳膊,抖了抖,随后又用自己的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嫂子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目呆呆的,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喉咙里满溢出哭声,却被自己染血的手给捂在了嘴里,她怕她哭出来叫人听见。吴栓子也伸出自己的手帮忙捂住她的嘴,足足持续了好久,那哭声才憋了回去。

刘嫂子的脸都憋红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寡妇的窑洞,却见那本还亮着的灯一下就被吹灭了,门也被插上了。

她满眼都是绝望,冲回屋子里把刚刚收拾出来的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有自己的嫁妆都拿上,拉着吴栓子的手就要过去,给吴克炮求情。他变坏了,可他是她的男人,她不能看着他死啊!

刚走出没几步,茶铺里忽然传出了惊人的惨叫,持续的、被闷住却恐怖的叫声。

刘嫂子立刻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茶铺的门,肥胖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沉重的声音惊动了茶铺里的诸人,他们正在进行一场刑罚。给驴剥皮的皮匠哆嗦着拿着刀,在吴克炮的脑瓜壳上开了一个长条的口子。驴剥的多了,人没剥过,他抖得厉害,刀也歪的厉害。

“啥人这是?”看着这一切的男人问。

“呐是这老狗的大婆娘。”漂亮的女人抿着嘴替她回答。

男人蓬乱的胡子上还沾着血酒的血珠,他正嚼着风干羊肉,嘴巴缓慢的动着,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女人和一旁站着的孩子。

“跪哈,快跪哈。”刘嫂子扯了扯吴栓子,吴栓子这才不情愿的跪下。刘嫂子把装着自己全部财产的包放到地上,直磕头。

那男人用尚在刀鞘的刀拨了拨包,里面有些零碎的首饰和铜元、法币,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大多。刘嫂子没什么金银傍身。原本家里有些存用的,可近半年来吴克炮整日的喝酒,把家底都败了,也不剩什么。只那寡妇二女人把钱包捂的死紧,刘嫂子只好用嫁妆贴补。只有那两口大桐木的箱子极好,可是也拿不来。他看了看着寒酸的包,一脚把包踢开。

他嚼着嚼着忽然吐出了一口唾沫,喷在刘嫂子的脸上。“噗,别停哈,继续。”他挥了下手,周围的刀客的手就按在了刀柄上。

那剃皮匠吓的面无人色,只得拿刀继续活剥人皮。吴克炮此时大字型被绑在由两张方桌拼成的长条桌上,血从开口的地方吱吱的往外冒。把个桌子都给染透了,吴克炮继续发出了那种疼痛却被闷住的叫喊。

“你放了他吧,呃求你了!”刘嫂子还想膝行,那男人却冷不防的抽出刀架在刘嫂子的脖子上。

刘嫂子被吓得魂都没了,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个。吴栓子看到刘嫂子被刀架在脖子上,想站起来,却被刘嫂子死死按住。他用那种眼神看着那男人,就是那种让吴克炮后背发凉的眼神。

那大胡子男人笑了,“你娃到是不怂呢。”说着一只手抓这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把刀转移到了吴栓子的小脖子上,他却还是那种眼神,憎恨的、不屑的看死人的眼神。

“大哥,斩草除根啊,不然要不了几年这娃就要来寻仇啦。”其他的刀客说到。

刘嫂子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扑过去。“天王爷爷哎,这娃不是他的,是买来地的。”

眼看着刀就要擦过吴栓子的脖子,吴栓子那小手瞧瞧的握了起来,手里像是拿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漂亮的三女人也说:“这老狗么种,这娃是买地。”

男人听到她这么说,又看了看吴栓子,他指着正在因为疼痛而抽搐惨叫的吴克炮问:“他是你爹么?”

刘嫂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看着吴栓子,吴栓子摇头,她才松了一口气。

“蒸不是?”男人把吴栓子拎到了吴克炮跟前,让他看着吴克炮被活剥皮。

可是吴栓子却没害怕,也没哭,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吴克炮,他背对着刘嫂子,便不再掩饰自己对吴克炮的厌恶。

男人满意的笑了,把吴栓子扔回了门口。

刘嫂子立刻扑到了吴栓子身旁,看看他有没有事儿。

“死,今天这狗日的必须死!”

这一句话就让刘嫂子彻底瘫软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饱受痛苦的吴克炮。

“啊!”忽然,她大叫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冲了过去,正当所有的刀客都要抽刀之际,刘嫂子却做出了一件令他们感到震惊的事。

她夺过剃皮匠的刀噗嗤一声就割断了吴克炮的喉咙,后者颤抖了几下,从脖子里喷出了鲜血溅了她一脸一身。

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她长出了一口气,胸腔久久才浮动一下。浑身颤抖的不像个人样,整个人如同一滩肉泥一样堆在地上。

血喷出来的沙沙声,不像风,像是笑声。嗤嗤的笑声。

“这老狗要是有这婆娘一半的血气,老子也不会杀了他。”男人感叹了一句,心想这女人真叫人捉摸不透,胆子有时候小的像鹌鹑,一个雷声都吓得直往怀里钻。却又能剁手指头,又杀人的。

呼啦,大风中,忽然有冲天的火光和女人哭喊声传来,刘嫂子听到这声音才有了反应,爬到门口去,伸头一看,便见不远处的驴马站烧起了大火,二女人站在院子里叫着自己的钱、嫁妆、衣裳什么的。

院子里的驴马被人赶着走了,几个男人的影子手拿着火把笑的肆意。“你杀了呃吧!”刘嫂子张着嘴,哇的痛哭了出来,没了,什么都没了。男人、房子、牲口还有家都没了!

“哈哈,老子不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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