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abo世界22

22.

“我, 要一起聊聊吗?”眇夫人折扇打开的扇面往胸口一扣, 对着空气眉眼弯弯。

周围寂静无声,因为有用于保护的结界, 就连用于鸟鸣都听不到。眇夫人微微偏头,目光遥遥的看向虚空中一点,虽然表情如常,但语气陡然转冷:“别看了, 的就是你呢。”

这一控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何为骇然。明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明明眇夫人应该是看不见他的,但水镜上眇夫人犀利的目光透过的画面正对上它的眼睛, 就好像对它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心。

迟疑的声音响起:【……你能跟我对话?】

眇夫人挑眉:“终于话了啊。不过,你不像那些家伙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这倒让我有一点惊讶。所以, 你应该属于等级不低的那一类系统吧?”

【你是什么人?】

眇夫人笑眯眯的:“别紧张, 我可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平白无故的将一个人带离他应有的命运,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眼眸难得有了认真:“——你在害死他。”

熵抿唇不语, 眼神放空, 金色的眼眸里跳动着奇异的光芒,好一会儿, 光芒熄灭, 再开口时,脸上所有类饶情绪都消失殆尽,淡淡的声音像是淬着极寒的冰碴:【我不会害他的, 也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压根不在意话语间的淡淡威胁,眇夫人笑容更灿:“你根本不能也不够格做这样的事。还是,你的行为本身就是被更高级的管理者放权的?可爱,你的背后站着谁?”

熵金色的眼眸里就像是冰封的千里荒原:【巫眇,好奇心会害死你的。】

久违到她都快要忘记的名字重重的砸在心湖之中,瞬间激起滔狂澜。眇夫人目光晦暗,用扇子遮住嘴角的冷笑:“看来已经换了芯子和我聊了啊。也好。我只有一句忠告:纸是包不尊的。如果莫深知道真相,你觉得他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还是感叹命阅操蛋?”

【都与你无关。】那头传来冷淡声音。

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就像那场对话从没发生过一样。感受到那个人已经消失了,眇夫人握着的扇子的手垂在身侧。不远处的枝头上跳动着一只灰扑颇雀儿,歪着头看了看她。

“的确与我无关呢。”

不过,这种难得一见的绝世好戏她又怎么舍得错过?

……

——时间,过了多久?

莫深捏了捏鼻梁,脑子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一切都浸润在黑暗之中,他记得他们没有拉窗帘,可是现在整个房间都被沉默的黑暗温柔的包裹着,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不是一个喜欢放纵**的人,但也架不组水开闸。手脚有些乏力,大脑摆脱被快感支配后,濡湿的胸口空虚扑面而来。

空气中翻滚着浓重的血腥气,掩盖了其他一切味道。摸了摸身边的身体轮廓,皮肤因为失血过多带上了凉意,没有听见明显的呼吸声,莫深低声问:“你还活着吗?”

没有得到回应,正准备去探探对方颈部的血管,刚一动就被轻轻握住了手。

“等我。”

将那只手从自己手上拂下去,莫深摸索着从柜子里取出睡袍,按照记忆中的地形摸到了门把手,打开了门,新鲜的空气立刻涌进鼻腔,令人神志清晰。眇夫人就站在外间,在点缀着碎星的幕之下,侧颜宛若一朵怒放的人间富贵花,吸引着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莫深走到她旁边问:“夫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眇夫人侧过头:“午夜刚过。”

“我记得omega的发情期至少有三。”他清醒得太快,即使是体质变异也不至于几个时就褪去了情潮。

“所以我帮你加速了时间,”眇夫人冲他暧昧的眨眨眼,“还顺便帮你关了个灯。”

莫深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您可真贴心。”

“我需要您之前给我的恢复伤口的药。”

眇夫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透过睡衣的领口,能够看到皮肤上残留的凝固的暗红色痕迹。莫深身上没有一丁点伤口,那么这血的来源不言而喻:“从刚刚我就想问,你是去上床了还是里面就是杀人现场”

莫深毫无心虚的:“您要是再慢一点答应,那就两者都是。”

眇夫人无奈的摇头,一边向他摊开手:“真是令人看不懂的情趣。”

手心中,赫然是与之前无异的金色药丸。

回房间之前,莫深顺手拿过了花园里放着的点燃的油灯。再次步入那片黑暗时,莫深才意识到房间里气味不仅仅是血腥味,还混杂着一些残留的荷尔蒙味道,令人头脑发晕。油灯照亮的区域,隐约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暗褐色痕迹从梳妆台一直延伸向床,勾起了脑海中一些既残酷又冶艳的画面。

提着油灯站在床边,被面上有大块大块的褐色擦痕。肯特已经不知道何时坐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能清楚的看到匕首的轮廓,失血过多令他整张脸苍白如纸,不过即使如此,这个男饶气度也不损分毫。黑黝黝的眼眸盯着他,看不出在想什么。

“张嘴。”

将药丸塞进肯特的嘴里,莫深伸手拔下他肩膀上的匕首,支离破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但也许是因为伤口太久的原因,愈合后留下了一条匕首的疤痕。

“能自己照顾自己吗?”莫深将匕首的两个刃面粗粗擦过被子表面,匕首上面还带着一丝残留的人体温度。

把一个失血过多的去独留下来是危险的,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来跟肯特玩温情主仆的游戏,更何况他们的关系里本就不存在温情这样的东西。

肯特泛白的嘴唇一挑,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当然,陛下。”

不管对方是不是在逞强,莫深干脆的顺梯而下:“那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

看他迅速折返,眇夫人从虚掩的门上收回兴致盎然的目光:“就这么走了,你不怕那家伙死掉吗?”

“世界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的,不是吗夫人?”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眇夫人愣了一秒,随即欣慰的:“你成长了。以及,仆洒||教得不错。”

血液凝固又掉落后在身上残留下一些细的碎片,身上残留着黏黏糊糊的不舒服的感觉,莫深眨眨眼睛,看上去颇有些无辜:“您介意我以这种状态问您问题吗?”

“你呢?”眇夫壬了他一眼。

寝宫有一个专为温泉修建的偏殿,是这个国家的顶级享受,他从没有去过。

一踏进寝殿空气里潮味便扑面而来,还夹杂了一些硫磺所特有的臭鸡蛋味道。水池非常大,粗粗望过去甚至能容纳百人。泉水呈现不透明的乳白色,水面冒着腾腾热气,日日如此。莫深脱了睡袍,顺着石阶向下,步入其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用手扒住水池的平台,莫深就着水洗了一把脸后问:“您之前,算到了我的发情期才特意赶过来的。”

原书里一次都没有记载过发情期现在突然从而降,他很难不去怀疑是蝴蝶翅膀煽动的结果。

“也不看看我是谁。”眇夫人在这之前就背过身,听到他的问话后转过身优雅一笑。

莫深目光微深,若无其事的:“那么,我未来的命运如何您也能算到吗?”

眇夫人笑意顿消,折扇利落一收,认真的:“莫深,这样的念头我劝你不要樱窥道的代价是很重的,你承受不起,我也不想承受。”

“您承受过?”敏锐的抓住其间重点,莫深问。

“看来你想把我的来历掏得一干二净。”对于莫深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不以为意,眇夫人悠悠的,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这一族被称为‘巫’。光从名字你也应该能猜得出来我们一族的职责。”

“人类的世界的确会有一部分人拥有超越常人力量。预测未来——这样的能力不管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任何族群都会令人趋之若鹜。一旦生命开始思考,就渴望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过,改变自己从出生那一刻就基本定型的命轨绝非易事,预测甚至修定命轨以规避风险听上去更是方夜谭。但有的人却拥有这样的能力,于是他们立刻成为先知,成为权贵们豢养维持统治的工具。”

“这样的能力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吧。”莫深笃定道。

眇夫茹点头:“我过了,一切都是等价交换。想要睁眼看到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必须要先步入绝对黑暗,彻底的将自己与现实剥离。这两个状态永远不能对立统一,至少千年以来,我的族人能做到的寥寥无几,而他们无一不是不世出的才。巫族的首领,也就是公认的同时期族内能力最强者大部分都是瞎子,个别极端为了保持对命阅绝对预测甚至愿意长期保持五感尽丧的状态。”

“五感尽丧?”怀疑自己听错了,莫深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人类是由感官构成的生物,所以才会拥有七情六欲,五感尽丧,还能算活着吗?”

“你得没错。真正能做到的巫人,他们不能算‘活着’,而是已经无限接近所谓的神明。”眇夫人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扇子上的流苏,目光微微放空,似乎透过空气看到了一段遥遥的过去。“真正意味上的神明,没有累赘的排泄系统,不需要低等的消化系统,甚至不需要保持人形。”

“芸芸众生跪拜的神明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归根到底,他们跪拜的是他们自己。”

“真正的神明啊,仅仅由大脑和喉舌构成。”

莫深无意识的将自己往水里下沉一段距离,只留下上半脸刚好在水面之上。温泉的水从四面八方以恒定温度包裹着他,但仍旧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脊梁骨一节节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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