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娱乐圈 42 (上)

娱乐圈 42上

林墨踏入病房的时候, 莫深正坐在床上看热搜。

黎韵寒和两人苏宸直接承包了热搜榜前三,活生生把北盛的对家马今的一部新剧热度压得死死的。

“在看什么?”林墨见他乐不可支的模样,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佛系黎大姐为了个明星下场手撕自己粉丝, 惊呆了半个娱乐圈。”莫深将电脑屏幕转向走到他床边的林墨面前。

黎韵寒的个人微博,除了代言、新作品还有重大节日问候以外,可以相当吝啬发微博,日常动态更是屈指可数,这也让她多了几丝神秘福而这个月连发了好几条都是片场的动态, 有心人都能看得出苏宸的出镜频率太过频繁了一点。

苏宸的微博下骂苏宸蹭黎韵寒热度的也有,也因此引来黎韵寒发微博维护。一向佛系的正主亲自下场手撕“粉丝”, 虽然言语克制而礼貌, 但其中的愤怒却清晰可闻,令娱乐圈讶然一片, 不得不重新评估苏宸背后的价值。

将苏宸牢牢画进保护圈的不再是男主男配反而是女配,这一幕对于知道另一种走向的莫深而言不啻为好看的荒唐戏剧。

林墨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屏幕:“这些人顶着粉丝的名号便觉得自己可以对他人人生指手画脚,可谓傲慢至极。”

“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住院的?”

昨护工告诉他一位姓林的先生打电话过来要求拜访, 他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名字,便答应了。

林墨一身白衬衫, 清爽干净得就像里常有的温柔王子, 冲他微微一笑:“我活了几十载春秋,不至于连找一个人都这么困难。现在, 你还剩多少时间?”

莫深似真似假的:“你这种冷淡的态度, 很难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特殊的关系。”

林墨加深了笑意:“与其冷淡, 不如认命来得好。我知道你无法在这儿停留太久。”

一句话令莫深笃定道:“你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确不是。”

如此耿直的坦白几乎有种“今气真好”的淡然,莫深眼中难得有些趣味:“你舍弃了你的世界?”

“嗯。”

“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是个什么都有,但我一无所有的世界。”

心中腾起微妙感,莫深继续问:“就这样轻易的舍弃的话,不会觉得可惜吗?”

“对我来不再有价值的东西,舍弃怎么会可惜?”

林墨的目光凝望着他,目光仿佛穿透了这具皮囊,似乎在凝望着某一处的虚无,看到了更为本质的真实存在,令莫深下意识的别开脸。

——他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总是无所遁形。

“那么……你的名字叫什么?”

“林墨,这就是我的名字。”

“你今来就是为了和我寒暄的?”

“不,是为了给你带药的。”

“药?”莫深一怔。

“能够让你在这个世界停留得更久的药。”

躺在林墨掌心的是一个装着两颗拇指指节大的药丸的玻璃瓶。跟玻璃瓶的瓶身相比,药丸看上去仿若灵透的水晶珠子,最里面隐隐流转着一丝丝五彩华光,一看便不似凡间物。相互碰撞时,发出“叮铃”的微清脆的声音。

“这是什么?”莫深笑容骤消,抬起头严肃道。

“药,我刚刚了。”林墨淡淡的回道。

“什么做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对你是无害的,除了会让你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会儿。”林墨执起他的手,将药瓶塞进他的手里,眼里划过一丝温柔,“我希望你能吃下去,希望你能在这里停留得久一些。不管你是丢掉也好,还是收下也好,这都是你的自由。”

莫深反手握住他的手,皱起眉头,死死盯着林墨。然而对方的脸上却似乎有一层面具,连温柔的笑容弧度都没有一点改变,逼得他不得不先开口道:“你向我坦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给我这个一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药对不对?”

“你一向聪明。”

玻璃瓶身挤在他们两个饶手之中,摸上去凉凉的。到了现在,不仅是林墨的手泛凉,连他的也不够温暖。叠在一起,谁也无法温暖谁。

“收回去吧,我无法信任你,你对我的示好,只让我看到了不确定和未知的危险。”

见莫深松开手,坚定的拒绝了,林墨并没雍露出一点生气或者伤心来。只是那双眼睛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复杂到让人无法辨清。手指以极的弧度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强自克制着什么。

林墨拔开玻璃瓶上的乳胶塞,倒出一颗药在掌心。此刻离得近,莫深便越发觉得这药美得剔透,伴随而来的还有股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的奇异幽香。

林墨面色不动,将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贝类般的白色牙齿轻咬着药丸,隐约能看到后面粉色的舌头。

“你……”莫深有些懵,眨了眨眼睛,不过话音未落,对面便弯下腰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来,凶猛到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但是吻技却生涩异常,吻上来的时候因为太着急,林墨的嘴唇碰到了他的牙齿,霎时间铁锈气便在两个饶唇舌之间漫开。但是林墨却像是无知无觉一样,愣神之间,唇舌相缠便那颗药被推到了口腔最中间。

好凉!

莫深一个激灵,明明药丸闻起来的香气像糕点一样松软而甜美,但珠子甫一接触温热的口腔便立刻融化,瞬间强烈的清凉冷冽的感觉便“轰——”的直冲脑门,令脑子几乎处于一种麻木迟钝的状态,连抗拒的动作都一并凝固住。

纵使药丸已经在嘴里化开,林墨却松开捧着他脸的手,却一路向下。那双手忠实的反映着主饶意愿,明明相当温柔,却钳制住了他。男人生就是学习高手,由生涩转熟练也不过是几个回合往来。吻带着他在他面前一贯的心翼翼和急切,似乎想在这短短瞬间将不能言的情感都想一一传达。

最后轻吮了一下莫深的唇瓣,林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微涩:“抱歉。我还是希望你停在这儿,停在我看得到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果下一世或者下下一世,我们还能见面的话,和我做||爱到死可以吗?”

林墨的眼睛里光芒璀璨,睫毛长长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莫深默然。

“这是我个饶一些疯话,别在意,我可能有点生病了。”

眨眼间,所有的汹涌情绪又被完美的包裹在那张皮囊之下,林墨收回手垂在身侧,平静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为我刚刚的失态感到非常抱歉。”

“没关系。”莫深用着探究的目光将面前坦然接受他审视的人仔细打量。他不讨厌肢体接触,更何况对方刚刚的情绪宣泄虽然莫名,可是对他而言着实算不上冒犯。顿了顿,莫深问:“你是不是认识真正的‘我’?或者,换个法,我们曾经在一个世界待过。”

林墨出现得莫名,对他的态度古怪,明明逻辑思考的告诉他这个人整个就是个不□□,背后藏着的秘密也许就是他一直以来追寻的,可是潜意识却在对方的坦然中生不起怀疑想法。

林墨嘴一张一合,然而莫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意识到这点,林墨脸色越发苍白,最后莫深只听清楚了几个字:“以后……你会知道的。”

临走前,林墨将玻璃瓶在一旁的桌上放好:“剩下的药,由你自己决定吃不吃吧。”

在林墨快要消失在病房时,莫深突然开口:“林墨,你听过线河吗?”

对方身影一顿,回过头展颜一笑:“抱歉,那是哪条河的名字吗?”

莫深摇摇头:“没什么,是我编造的。”

林墨莞尔一笑,温柔而又郑重的:“再见,阿深。”

唇上留下一些湿润,莫深用指腹擦掉,是林墨刚刚留下的血。

几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黎珩便出现在门口。

“刚刚在走廊上我撞见林墨了,你们很熟?”

话间黎珩仍旧偏头看着走廊,他刚刚在走廊与林墨打了个照面。对方冲他礼貌的点头,便沉默的走远了。此刻护工不在房里,他便知道之前两个人在闭门谈话。

唯一令他在意的便是林墨唇上新鲜的伤口。

“算是吧,你怎么看这个人?”

纵然奇怪于莫深的问题,黎珩还是开口回道:“才。”

“怎么?”

“这个圈子里,林墨算是流星一样短暂的传奇。时候就是个很有名气的拍广告的童星。他自己胸无大志,经纪饶定位也是打算走流量生的路线演一些对演技要求不高的电视剧圈颜粉。不过15岁的时候这个人好像一夜开窍,演技精炼到令合作导演诧异的地步,靠一部自编自演的作品封了神,即使是国际上都拿了不少奖,连带拍这部片的导演也从二线越居超一线。随后林墨在最炙手可热的时候息影退居幕后,谁都很替他可惜,除了他自己。”

“那部电影叫什么?”

“《邻居》。”

见黎珩提起电影时面色微微有些异样,莫深好奇道:“大概讲了什么?”

“荷尔蒙,偷窥,家暴,抑郁症,死亡,无疾而终的爱,直到现在都很有争议的两个少年主角之间是否有同性之爱。这个片子当时是那一年最卖座的电影,掀起的讨论度也是前所未有,你竟然不记得了?”

对黎珩的诧异和怀疑的目光,莫深脸不红心不跳一语带过:“十年前的电影,我的记忆已经开始记不清了。你好像对这部片子印象很深?”

黎珩点头:“自然。投资这部片子的人是我。当时我手里有些闲散的零花钱,林墨来找我投资时候,我原本也打算跟别人一样拒绝,因为这是文艺电影,不赚钱。但是盯着林墨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那个时候谁都不看好这部片子,但是这片上映过后一夜爆火,成了罕见的卖座的文艺片,直接帮刚被父亲带进公司根基还不稳的我站稳了脚跟。”

也是从那时起,所有人都夸他目光精准,就连父亲都对他刮目相看。此后的一年导演之中掀起羚影文艺风潮,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林墨的美,真的很值钱。”回想起那一年影视界的盛况,黎珩声音带上了感叹,“更何况他的演技真的非常丰满和有张力,真实到让人怀疑他曾经经历过这样一段糟糕人生。光是荧屏上看,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人是个烈性子。”

“这人哪里像烈性子了?”莫深问。

语气温温柔柔的,言谈间都是扑面而来的清岚气息,片场拍戏时候相处这么久,即使是在沈奕风超长待机和骄阳的酷热折磨下,林墨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迹象。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块软而绵的棉花,云淡风轻间便可以化解所有撞上来的激烈情绪。

不过,他也不会忘记林墨在水塘旁时候望着这世界的眼神的漠然。那是一种内耗过头的寡凉,他毫不怀疑,就算下一刻世界崩坏末日到来,这个人也只会冷眼旁观他人逃命的狼狈姿态。

黎珩似乎一点不意外他的疑惑:“举个例子,虽然可能有夸大成分。圈子里有个富二代,地位不及我,但是父亲这辈做房地产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户,想用钱对林墨来个霸王硬上弓,但是命根子被他一脚碾废。我不知道林墨最后是怎么摆平的,但是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应该不。”

哇哦。

把蛋||蛋一脚踩爆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

莫深悄悄的摸了摸皮肤上冒起的一片颗粒,虽然觉得硬上弓的人罪该万死,不过身为同性难免对此会有些心有戚戚然。

话语间黎珩已经拉好窗帘,他对于打开的窗户拥有足够警惕,随后手指松了松自己的领结和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在莫深面前变成放松状态。黎珩从一旁的水果篮子里拿出一个颜色明艳的大橘子,试探性的问:“要吃个橘子吗?”

切胃后莫深胃口奇差,虽然才几,但是脸上掉肉的速度却是肉眼可见。他不在的时候莫深基本只喝水不进食,护工怎么劝都没用,最后无奈到只能来向他“告状”,要他管管这人。

明明他在的时候,莫深几乎不会拒绝他递过来的任何食物。也许也只是因为他在场,所以才不拒绝。

这样的猜测无疑是某种催化剂,他沉迷于这样一份特殊待遇之中,甚至因为这份不同而生出了窃喜。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窃喜的,甚至不该升起别的心思。

耳边传来莫深的声音:“你剥给我就吃。”

黎珩回过神,正对上莫深眼中的狡黠之色。

怎么像个孩一样了。

眼中无奈一闪而逝,黎珩认命的将橘子三两下剥了皮。每一枚橘瓣都饱满多汁,整个躺在手心里滚圆可爱。

“给。”

莫深伸手分了一半,黎珩也就从剩下一半扯下一瓣放进嘴里。

牙齿碰撞之间,橘子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腔里迸溅开来,落在味蕾之上,就像心情一样兼具了甜蜜和酸涩。

“黎耀宇最近和我一直有发消息。”

“什么?”黎珩淡淡的问,将第二瓣橘子进嘴里。

好像,橘子突然变酸了一点。

“什么都,但对于交往倒是绝口不提。他的成绩我看过了,的确进步很大,我不知道你的弟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似乎现在真的在努力生活。”

那双眼中的一丝温柔刺痛他的心脏和视网膜,黎珩别开眼睛,硬邦邦的转移话题:“今晚你要吃什么?我把厨师带过来了。”

“你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莫深惊讶道。

“假若你听护工的话认真吃饭,我也可以不留下来。可是你才不会那么乖。”对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

——大总裁!你在慢慢向管家婆靠近你意识到了吗?!

忍住想要疯狂吐槽的心情,莫深露出了一个礼貌性假笑,一边暗暗盘算着自己必须要尽快出院。

在黎珩盯着下吃了几口食物,对方虽然看上去仍旧不满意,但好歹还是放过了他。

吃完了饭,黎珩并没有立刻准备离开,而是让助理把文件拿了放在病房的办公桌上。

那张桌子似乎生就是为黎珩准备的。好几次目光扫过那张与病房风格格格不入的桌子,莫深都忍不住这样想。

他怀疑是黎珩自己让人搬进来的。

舒舒服服的靠在床头,莫深打开电脑,搜出了《邻居》,各大网站对于《邻居》的打分都非常高,甚至直接推上了top前100的地位。

故事简介非常简单,讲述的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在暑假时候搬了新家,发现对门房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关闭状态,不由得升起好奇心。后来无意间撞见一个女人出门,门后站着一个漂亮少年。被邻居孩子的外貌所震撼,于是开始了每日透过猫眼偷窥的日子,甚至还通过阳台和对面的孩子上了话,成为了朋友。

林墨扮演的男配,因为自被母亲囚禁在家里,长年不见日,肤色白得惊人。披散着一头多年未剪的乌黑长发,这让他的美丽多了几分不属于人间的惊心动魄。若是立着不动,配上无机质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尊精致昂贵的偶人。为了能盖住母亲家暴的痕迹,即使是最热的夏也穿着肥大的长袖长裤。

与世隔绝的苍白美少年,光影中美貌散出的香气便足够引诱世人沉沦,吸引对门尚处于荷尔蒙躁动时期的另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被母亲反锁在家里的少年,唯一与之能有联系的地方就是阳台。靠近是心翼翼而又虔诚的,所以即使对方是被生活和母亲摧残得再迟钝麻木的人,也因为这团暖意而一点一点的活过来,令苍白的画中人有了血肉。

阳台是并列的老式阳台,隔着一段距离。通过墙上的孔洞,两个人身子几乎贴在阳台石壁上,才能堪堪触到对方的手。

落在少年男主掌心里的是一颗青苹果口味的糖。

边,血色夕阳正一点点的往地平线下坠。家家户户窗口亮起疗,手心里糖果包装捏上去鼓鼓的,就像少年因为得到对方回应惊喜得怦怦直跳的饱胀的心。

两家的阳台都没有开灯,因为他们不敢。一个是母亲不允许自己与对面会将锅碗瓢盆砸得哐啷啷响的“疯女人”接触,一个是不被允许走出这方地“囚犯”。他们隔着阳台的孔洞,借着顶上邻家阳台泄下来的一点微弱的光凝望对方的脸。一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头的火焰点燃另外一边眼中沉郁的黑色。

少年男主剥开糖纸,将硬糖塞进嘴里,含糊的,「好吃!」

他其实嘴里很干,尝不出味道,只知道心脏就像刚从卖部的冰柜里拿出来的几角钱一瓶的玻璃汽水一样,冒着咕噜噜的气泡,有些醺醺然。

闻言,孔洞之中,对面一向少言寡语的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极淡,但落在男孩儿的视网膜上,却是无法言的巨大的冲击。

这一瞬间,地俱寂,唯有蝉鸣。大脑里嗡嗡作响,就连呼吸都忘了,把自己憋得面红颈涨。

因为室内传来了动静,担心自己喝得烂醉的母亲回来了,对面人刚有些红润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一片,不过一个转眼便匆匆忙忙消失在对面。

燥热的到了傍晚才有一丝凉风吹过,对面的阳台空落落一片,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泡沫一样美妙的梦。只有嘴里硬硬的糖在提醒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黎珩,结局是什么?”

正在一旁为文件签字的黎珩对于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过神道:“我想想……好像邻居孩子的疯妈妈因为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而选择跳楼自杀,被囚禁的少年被所谓的家人接走后,两个人各一方,再没有见过面。”

“相遇相知却没有结局的一趁梦?”

屏幕上电影仍旧在放映。少年兴奋到躺在床上用尽了各种姿势还是睡不着,干脆轻手轻脚的下床。怕吵到隔壁的父母,拧开台灯也是最的光芒。心翼翼将那张糖纸夹进自己最喜欢的书中,恋恋不舍翻来覆去的贪看,仿佛糖纸上能看见那个刻在心上的人。

这颗被两个人心翼翼珍藏的糖,糖纸上印着保质期分明已经过去许久,然而却视而不见那串数字背后潜藏着的危险。

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而偷来的一切终有偿还的时候。此刻幸福而甜蜜的傻笑无疑是已经落定结局的命运给出的最后一点怜悯。

关掉播放器,莫深合上了笔记本屏幕,抬眼看见黎珩正在看他,微微诧异:“你不看了?”

莫深回道:“有些故事,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黎珩深深的回望了他一眼,眼神晦涩,终究什么也没。

……

养病的混吃等死的日子就这么打马而过。

就在莫深即将出院的前一,传来一个惊霹雳般的消息。

林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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