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彩排

经过前几天的风波，虽然已经被查明真相，可是吃瓜群众对李越本人的误解更是很大，一时，李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走在路上都要被看一眼。

李越无奈的走在街上，本来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小透明，怎想却成了谁都认识。拿起手机看看表，今晚再彩排一遍，明天就正式可以演出了。

这几天顾淼一直在邀请李越去钢琴室练习曲子，乐曲里掺杂着串烧，顾淼自己修改乐谱，把月光和星空两首曲子结合起来，听起来毫无违和感，李越不禁吓了一跳。

两首曲子在一块，倒是从未想过。

顾淼看着李越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倒是有了成功的满足感。

这几天顾淼的手机也没再响过，崔连飞消失匿迹，不知踪影，顾淼也再一次刷新了李越对他的看法。

“月亮和星星本来就不可分开的。”当李越问起顾淼的灵感时候，顾淼这么回答。

“还挺浪漫。”这四个字李越没有说出来，心里对顾淼倒是有了单方面的评价。

如果他不是个同性恋的话，那大概是完美了。

到了报告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忙碌的既视感，李越找到了老师，听了老师说了一下流程，于是点头示意。

坐在报告厅舞台前的第一排，李越一会看看灯光，一会看看舞台布置。一会思索偌大的舞台怎么才能完美的传达自己弹奏的乐曲，想了想自己学习钢琴这么多年，还从未在这么大的舞台展现自己的风采，心中不禁澎湃些许。

只可惜不能邀请老妈来看自己的这个节目。

控场的一个学长拿着话筒开始了流程。

“第一个开幕讲话。”

“第二个表演节目，艺术系杜杰二胡表演赛马。”

“……”

“第十九个节目，信息系顾淼李越钢琴表演四手连弹。”

“第二十个节目，机电系0801班集体黄河大合唱。”

“谢幕结束语。”

“好了，完事儿，流程说了一遍，接下来开始彩排，不要出错。”

李越坐在椅子上听到了一系列的流程，不禁感叹节目的众多，肩膀突然被拍一下，回头一看，是顾淼。

顾淼坐在李越旁边的一个座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相比之下，李越确实神情有一些紧张，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办公室工作，很少有这么多人的瞩目。

“放心，放心，别紧张。”顾淼伸手拍了拍李越的背。

李越一把抓住手腕向人胸前一折，“别碰我。”

听完这句话，顾淼摊手表示无可奈何，“好好好，不碰你。”

“你说咱俩也算是熟悉了，怎么你就不愿意当我的朋友呢？”顾淼问了句，心中的疑惑。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巴结自己，自己很少有这么多耐心对待别人，可是眼前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还是对自己这么冷漠。

顾淼不禁怀疑了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咱俩，是永远不会成为朋友的。”李越转过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说完之后朝旁边座位坐下，心里郁闷连连。自己已经这么明显的表示厌恶他，怎么他就这么厚脸皮的还往上凑。

主持人站在台子上，意气风发，开始了开幕。

顾淼觉得无聊低头玩手机，李越却认真的看着每一个人，听着每一句话，想了想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什么活动都没参加，倒是有些亏待自己。

步入社会这么多年，突然可以重新体验大学生活，李越感觉还是有些梦幻，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接受。如果这是梦，那请求梦的长一点。

“下一个节目是信息系黄瑜，崔连飞表演的镜子舞。”

再次听到崔连飞这三个字，李越没有多余的恨，胸中也没有生气，只有疑惑和不解，抛开这些仔细端详看着崔连飞的脸庞，和身姿，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的舞蹈没有一点背景音乐，娴熟的舞蹈，从一开始一人照镜子，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他自己，两人的舞蹈像是会说话一样，在简述镜子中的自己怎么会有自己的存在，两个人已经分不清谁是镜子人谁是真实的人，到最后节目才有了背景音乐，一下推向了高潮，两个人灵活舞动着身体，就此分开。

各自舞动，像是在斗舞一般，在证明自己才是最真实的那一个，而不是镜中水月的影子。

最后音乐略显悲伤，孤寂。镜子人撞碎了镜子，从镜子出来却发现外面没有自己，而自己也慢慢消失。

场面一片寂静，这是个多么悲伤的故事，而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仅凭舞蹈和最后的背景音乐让观众体会。

顾淼没有看一眼舞台上的崔连飞，低头一直在玩手机。

时间飞逝，台上一个又一个的表演，目不暇接，李越感叹现在的孩子多才多艺的同时，向旁边看了眼，顾淼则抱着手机玩，然后李越转过头继续观看表演。

工作了这么多年，手机对于李越来说就是个打电话的工具，手机里单调的什么都没有。

快到了自己的节目，顾淼和李越站起来朝后台走。

只听“下面是信息系顾淼李越钢琴表演四手连弹。”

顾淼和李越一前一后走向台子上，两人双双坐好，互相对视一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十指放好在钢琴键上，由一个音符开始，手指灵活跃动，在键盘上跳跃，两人在灯光之下显得那么相得映彰。

乐曲蜿蜒流转，像是在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

崔连飞站在报告厅门口握紧双拳看着舞台上默契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