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服罪

“你还有脸提她?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先是滑产,又在去绝情宫的路上被你的人埋伏中毒箭死亡?”这不提穆颜儿还好,一提到穆颜儿,芮吭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差暴跳如雷将幼白当场掐死了。“还有王子和念儿,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朕就是杀了你也不足以弥补!”

只要一想到幼白做的这些事,芮吭就真的真的,恨不得立刻宰了幼白。

幼白看着芮吭的表情,芮吭不像是在说谎,那么穆颜儿真的死了?可是孩子们真的不在她手上。

“不管皇上信与不信,臣妾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穆颜儿,抓了太子和公主也只是为了逼穆颜儿让位,只是那个染冉太狡猾,不知道把孩子藏到哪儿了……”幼白只要穆颜儿死,穆颜儿死了,她也就解脱了,就算如今她赔得倾家荡产,她也是觉得值了。

“什么?你并不知道孩子们的下落?”芮吭有些不相信,认为幼白还是在利用孩子想跟他做交易。

“如果知道,我早就拿孩子出来要挟穆颜儿了,还要等到现在?不过,既然穆颜儿已死,那孩子在不在我手中都不重要了。”幼白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她只知道,穆颜儿死了就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你到底让人将孩子们弄到哪儿去了?”芮吭没空理会发疯的幼白,只想知道孩子们到底在哪儿。

幼白摇头,一个劲儿的摇头,“孩子,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不是厉害吗,让沈大人和候将军查查不就知道了。”

这语气就好像是在跟芮吭置气一样,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孩子在哪儿,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离妃还是有骨气啊!既然离妃不想说,那朕就自己个儿找。沈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芮吭这意思是他也不管了,既然幼白不交代事情真相,他就自己去查。

幼白的小命儿也就此到了终点!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臣妾?臣妾这些年辛辛苦苦照顾皇上,守护皇上,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难道不曾记得一点点臣妾的好?”幼白最受不了的就是芮吭对她的熟视无睹。

其他的,不管什么她都可以接受,就是无法接受芮吭对她的冷淡,即使是虚情假意,她也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芮吭是在意她的,可是,如今,芮吭连欺骗都不愿意给她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的好?离妃你可曾想过,你做的这些事?要朕如何对你好?你隐藏自己的真实心理,真实面目,不惜伤害一个又一个无辜人,以此来换取你的温柔贤惠,聪明大度,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杀害人的家人?他们是什么感受?”芮吭已经不想去理解幼白这种变态的想法,他只想尽快找到王子和念儿。

“臣妾那么做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不喜欢后宫嫔妃莹莹绕绕在你跟前,臣妾便替你除掉她们,皇上你想要做的事,臣妾也是不辞余力帮助你,为了皇上,臣妾可以舍弃自己的家族,这样的爱,皇上你可曾注意过?关心过?若是皇上您分一点点的精力关心臣妾,臣妾何须会到这个地步?”幼白一听芮吭这么看她,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愤一下子爆发出来,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都到这地步了,还藏着掖着,便只能带到棺材里去了。

芮吭看着泪流满面,伤心累累的幼白,心里的恨消失了那么一点,也是,若他不招惹这些女人,穆颜儿又何苦受这么多磨难呢?说到底,都是他惹的祸,总以为自己能处理好,可是,一切在时间的长河与积累中都变了味,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又伤害了谁?

“是啊,都是朕的错!怨得了谁呢?”芮吭起身,颓废的一步一步离开了宫殿,去了紫宸宫,哪里曾经多么热闹啊,可是如今?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了。

幼白哭着喊着,恨不得此刻能让芮吭回心转意,即使对她说一句温柔的话,她也不会做到这地步啊!

“离妃,得罪了!”沈宁叫人上来带走了幼白和春花以及幼白的一些同党。

与此同时,候耀带着一众人将幼白暗中联系的那些朝堂官员也一并抓获,全部送进了大牢,就等着审判问罪。

那个曾经死而复生的宋枝儿也回到了宋大人家里,原来,当时在幼白要杀害宋枝儿的时候,染冉跟过去救了宋枝儿一命,将她安置在一个农户家,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让宋枝儿指证幼白,但最终,穆颜儿也没有用到这个证人。

听说幼白已经服罪,她的同伙也都入狱,穆颜儿便让染冉将宋枝儿送了回去,顺便让染冉告知沈宁,两个孩子很好,只是不想再入宫去做什么太子和公主,只想做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

沈宁这怎么也没想到,染冉会自己找上门来,染冉还活着,王子和念儿也都好好的!

沈宁带着染冉进宫,想着跟芮吭说一声,也好让芮吭安心。

“她怕是不肯再见我了吧?”芮吭见到染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沈宁听得一头雾水,染冉却是明白,芮吭在说什么。

“她那样离开,就是不想让我再找到吧?孩子的事儿也算是她的计划之一吗?”芮吭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都想问清楚。

“皇上怎么知道?”染冉也有不明白的地方,穆颜儿做得那样小心谨慎,竟然还是没有瞒过芮吭。

“朕与她生活相处了那么久,用一个替身是瞒不过朕的。只要她安然无恙,朕就心满意足了。”芮吭并没有明说他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只是抒发心里的郁闷,他做得太失败了。

“姐姐和孩子们都很好,皇上不必自责,她只是厌倦了皇宫的尔虞我诈,想过平静的日子罢了。”染冉也不再打诳语。

“不能告诉朕,他们在哪儿吗?”芮吭还抱着一丝希望。

染冉沉默说明了一切。

“罢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朕的这片苦心!”芮吭挥挥手,示意让沈宁和染冉下去,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沉思。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