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六,不为人知,狐朋狗友
“父亲,女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父亲告知。”
甘年这一场闹剧谢幕后,大家对司马钟云的赏剑大会显得意兴阑珊,其所收藏的渡鸢剑已经没有了吸引大众的魅力,大家最想见到的是斗笠人和城主的藏剑,正所谓曾经沧海巫山,若不是司马钟云极力挽留,大概此刻已经有多半人离开了。
而此刻,已经接近晌午,司马钟云将要请出渡鸢剑,来演完今日赏剑大会的重头戏。
这空档间,姬雪缘想解开心中疑问。
“雪儿,你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
“其实女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之前甘年求父亲,想要用父亲的剑来抗衡那斗笠人的黄木匣,父亲却说您的剑不不如对方之剑,女儿想知道是否属实9请父亲明示。”
姬钰听了姬雪缘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悄悄拉着女儿的手,往旁边竹林里走了几步,才道:“你也以为父亲不想惩治那斗笠人?他杀我随国子民,即便情有可原,为父也要从重处罚。
之前驼树自首认罪,为父便看出了端倪,谅那一介仆役,如何杀得了甘春四人,而他所保护的女娃,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因此,为父料定那女娃身后定有奇人。
怎奈,此人定力倒是不小,为父命兵卒将那驼树打得半死,也未逼出此人。
最后为父只好下了一着狠棋,命人斩了驼树。
人是被为父逼出来了,出乎为父意料的是此人之剑!
以为父的眼力,也没有看清他那把剑究竟是何剑!
那斗笠人出剑速度之快,实乃罕见,那时他要是想要哪个人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即便为父这把折桂剑能与之抗衡,为父依旧是力有不逮啊。
更何况那斗笠人要是被逼急了,发起性来,司马府上下几百人都要给他祭剑。
为了避免出现难以收拾的残局,为父只好脱了他的罪名,斥责了甘年。
雪儿啊,我随国号称铸剑圣地,但你一定要记住,随国只是一个小国,而华夏大陆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
其中能人奇人不知凡几,绝世之剑虽然凤毛麟角,但强于为父这把折桂剑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日后行事定要慎之又慎啊。”
“是女儿错了,女儿不该任性妄为,给父亲添了许多麻烦,还请父亲原谅!”
姬雪缘闪动着美丽的凝眸,一张稚嫩的脸上透着少女般纯真,在这样的容颜面前,作为父亲的姬钰如何还能再生气。
“雪儿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有时候能够任性妄为倒是幸事,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啊,为父焉能责怪我得宝贝女儿。”
午时一刻,司马钟云为赏剑大会能够继续进行,特地为所有参加大会的人预备了飨食,只等午食过后,便请出渡鸢剑。
在酒食期间,随处可听到人们对之前对剑之事议论,实在是因为二剑太过惊人。
这议论几声确切的说分为两块,其中一块是司马府庭院,另一块是司马内庭。
在庭院里就食的大多是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内庭里坐的则是秀云城有名气的官宦和各大相剑师铸剑师。
这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却是谈论着同一件事。
在庭院里进食的人数最多,各自成堆,而其中有一堆人围坐的圈子最大,这里的核心人物正是姬无惧,司马鹰,有名氏,枫林氏和新秀剑得主姬海流,姬林等众多才俊。
姬无惧由于今日替有名氏出头,博得了很多底层年轻人的好感,再加上其人谈吐不凡,风度翩翩,四下里的青年俊杰都喜与之相交作伴。
甚至那枫林氏在得知姬无惧是晋国鄂侯之遗腹子,索性将他那把定鄂剑送给了公子无惧。
姬无惧拿着那把定鄂剑,心中滋味自是别人无从体会的,尽管伤神,但他又怎能扫了众人之兴?
不多时大家又把酒言欢了起来。
“今日可真是大饱眼福啊,这一躺赏剑大会端是没有白来。”枫林氏喝了一碗酒汤,红着脸说。
“可不是吗,今日这大会日后定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竟能有幸亲临其境,不说这一躺没白来,我这一辈子都值了。”一个黑脸的男子醉意醺然。
“说起这没白来,我倒是觉得是这新秀剑二位,姬林与姬海流,经此一会,从此你二人之剑冠以美名,而且你们两位声名大噪,加以时日,你们在铸剑师这一行里定会如鱼得水,那上门求剑的人还不得踏破了你家门槛?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觉得枫林氏说的有道理。
“咳咳咳,我说兄弟啊,你今日也不是没见到,我两这点名头,还不是被打得粉碎,你没看,新秀剑第四第五名那两个人,早已不见踪影了吗,我们两个啊,只是比他们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就差落荒而逃了。”
“说起这没白来,我觉着吧,最应该是有名氏你,你说你不仅声名鹊起,凭一把重剑赢得了偌大的名头,而且,而且最后还平白得了三千钱的巨富,我说你这下半辈子可要衣食无忧了,明日,你可一定要大宴宾客,届时我一定赏脸吃你个昏天黑地。”
一个枫林氏的老乡,一边扶着案几,一边拿着酒碗使劲的对着有名氏吐酒气。
“说起这白来没白来,说心里话,我其实是后悔来这赏剑大会的,我如果知道那劳什子重剑是这么宝贝的东西,打死我也不敢来这司马府。
差点没被这剑害死,要不是姬公子与司马鹰少爷,我此刻或许已经遭了那陶池与甘年的毒手,更不要提什么三千巨富了。
能活着就是莫大的幸运了,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回报二位大恩大德。
而且,而且,我打算那三千钱也不要了,就就在司马府里,我是个粗人,但我也懂得有命拿没命花的道理。
还请司马鹰少爷成全!”
“别别别,这可不行,在下既然得了有名兄的东西,自然是要给予代价,否则世人皆言我司马家强壤夺,这可是有损家誉,家父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司马少爷,看得起小人,小人感激涕零,只是这偌大的财富,小人据之,实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料那甘年定不会善罢甘休,司马少爷,您权当是救小人一命,还请成全。”
“这……有名兄,这样吧,待大会结束,我回禀家父一声,请他老人家出个主意,我等暂时且先喝酒,喝酒。”
有名氏见司马鹰如此说,虽然内心充满焦虑,也不好再过强求,但愿司马大人能够保全自己的一条小命。
“有名兄,你也无需过于担忧,我看司马兄与那斗笠人似乎关系匪浅,而今日有名兄也是因为那斗笠人之女才有所牵涉,我想司马大人肯定会保你周全的,且自安心便是。”
姬无惧稍加宽慰这个忧心忡忡的大个子有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