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毁尸灭迹
“血泪……”傅当归低声喃喃,脑海之中想起来那日幺娘身上的异样情况。
幺娘眼不瞑目,血泪纵横的模样是所有人都看到的,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承重银线的秘密已经解开,也就算是解开了尸体为何诈尸并且在鸡鸣后停下。
楚河看着傅当归疑惑的模样,“你是在想为何幺娘眼中流出血泪?”
“其实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件事是王府之中的人所为,幺娘的尸体一直被停放在地室之中,此地虽无人守卫,却隐秘至极……这个凶手了不得。”楚河深吸一口气,脑海之中筛选过许多人,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为何幺娘眼中会流出血泪了,因为有人用冰块冰冻了幺娘的头部,使得幺娘的血液软化阶段消失,而后那日时间加上灯光热度还有猫儿的晃动之下的作用,冰水融化从眼中流出,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找到幺娘尸体的时候,幺娘应当是七窍流血,并且血色偏淡。”
傅当归猛然反应过来。
“蚕丝牵引必须要与牵引人的距离相隔不远,这样看来最大嫌疑人便是那个小丫鬟!”楚河深吸一口气,分析道。
傅当归脑海之中闪过,那小丫鬟娇羞的模样,她似乎是一直都在刻意的接近自己,最后他脑海之中定格到了,小昭的珍珠绣鞋与梨花刺绣上。
她是凶手吗?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还是凶手看小昭对自己有意思,于是故意引导嫁祸?这一切尚不可知。
“她没有动机,并且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我忽略的地方。”傅当归抬手扣着玉扇。
楚河本来有些生气傅当归这么维护那个小丫鬟,但是听到傅当归不再见外的称谓,内心却有些小窃喜。
“王爷,情况有些不妙,白虎主街,好像有处房屋起火了!看起来有点像是王府方位。”小枫声音有些焦急。
傅当归心中暗暗吃惊,摇头叹气道:“晚了……我猜的没错,凶手果然毁尸灭迹了。”
“也就是说一切的线索全都断掉了?”楚河半眯着眼睛,眼底透出寒意。
自己王府之中竟埋藏了这么深的祸根,他一无所知不说,这个凶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王府之中兴风作浪,简直是无法容忍。
“嗯,所有的一切归零,产自山下湖的珍珠如此多,纵然粉珍珠珍贵,但是也不能凭着珍珠抓人,下官这些日子看到的粉色珍珠绣鞋便是已有二人穿戴,更何况是粉色珍珠改造的发饰。”傅当归抬手捏了捏鼻间眉眼之间染上愁云。
半响之后,他叹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虽事情发展到如此,但是并非是穷途末路,凶手越是想要掩盖什么,便会暴露得越多,据下官看,这个凶手恐怕还会出来作妖,只是人命关天,但愿她不要再害人命。”
就在此刻马车却突然停下,小枫的声音传来,“傅大人,柳师爷在此拦截,说是有要事相告。”
傅当归抬手挑开马车帘子,走出了马车,看着柳誉年道:“可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柳誉年忙点头,“经属下仔细盘问,梁生姐姐击鼓鸣冤那晚守夜的衙役,发现一个重要的线索,梁婉头上的发饰在状告之前尚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发饰就不翼而飞了。大人,这能否足以说明梁婉并非是自尽,而是为人迫害呢?”
“尚且未知,但这个线索很重要。”傅当归吸了一口气清醒的空气,脑海流转着这几日发现的各种零零碎碎的线索。
“还有是一件事情属下的失职,所有的死者身上都有动物刺青,属下当时觉得这并非是仵作方面应当入写卷宗之中的范围,因此并未记录在册。”柳誉年微微低头,满脸的歉意。
傅当归打开手上的玉扇,一边扇风一边道:”倒也算不得是你的失职,另外你再去调查一下梨园,将梨园从开园到如今的事情全都问清楚。“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9有大人,这是属下凭着记忆,画出来的死者身上的动物刺青。”柳誉年点头递上一张画纸。
“好,退下吧,今日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莫到花楼听曲儿太晚,明日傍晚我便要知道梨园的前世今生。”傅当归接过画纸,提醒柳誉年。
柳誉年点头应声,让开了位置,马车得以前行,他看着傅当归的背影缓缓进入马车之中,心头升起一样的情绪。
“如何?又有新线索了?”楚河有些暧昧的看着傅当归开口问道。
他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意,“之前的疑问都还未曾全部解开,如今又冒出了个动物刺青。”
说着话的时候傅当归抬手打开了柳誉年给他的图样,楚河有些亲密的贴近傅当归,看着画纸。
楚河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傅当归的耳畔,他脸颊微微泛红,却并不反感,
画纸上绘着淡青色的小蛇,傅当归猛然想起来那日在幺娘身上也看到了与这个一模一样的动物刺青,难道这才是他们被害是共同点吗?
那么这个青色的小蛇代表着什么?为何有着这个青色小蛇刺青的人都被凶手杀害了?
“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有人想要将事情推到本王的身上,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竟然可以弄出了鬼神之说,如今都说楚王府闹鬼……不少的仆人都害怕的走了,今日楚王府失火,怕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楚河微微眯眼,一派轻松的抬手捋了捋长长的墨色鬓发。
傅当归收好画纸,手上的玉扇轻轻扇动,驱赶着自己脸上因为紧张冒出的热气,“下官此刻是否要应景的问一句,王爷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傅当归,你这是在讥讽本王吗?明知道本王嚣张跋扈,树敌无数,这要从何调查而起?”楚河并未生气,反倒是不遗余力的自嘲。
“王爷心思缜密,并非是常人能及,自然知道是谁要为难王爷,只是不愿告诉下官罢了。”傅当归却也不遮掩,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