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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线索

“可以的!”她的声音很急促,“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安德鲁啊!你还要跟薇拉说不是吗?虽然薇拉不见了,但是我想这里应该会有你所好奇的事情呦。”

等等,艾路卡怎么知道薇拉不见了?不过她说我可以得知什么。

或许我真的可以?

这时的艾路卡已经化成了人形状态了,肯定是遇到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一定不会变回人形的。她曾经说过,只有在进行时光之旅才需要脱离树的形象。

“哎呀哎呀,安德鲁你来啦?”艾路卡露出一个静谧的微笑,其实她微笑时也算是个冰山美人,但她实在从不珍惜自己的外表,而疯疯癫癫地开玩笑。

但每当她正经地与我说话,我反而觉得害怕。

“你要让我看什么?又要回到过去吗?”我问道,心中仍惦记着薇拉的失踪及莱恩的遗体,一想到莱恩抽搐的身躯,不忍打了个冷颤,也有股苦味在喉中发酵。

“对啊,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哦!”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不定也能看到与薇拉相关的事物,而且我觉得你也能了解其中的含意。我一个人真的没办法想到什么方式来体会这些事,它太深奥了,还有人将这段回忆封印,使我并不能看清。”

“等等,我们接下来要看的,是别人的回忆?为什么要看他人的隐私呢?那跟薇拉有什么关系吗?还有都被封印了你怎能看见或探索啊?”我的问题真的很多,它们在我心中逐渐膨大,大到几乎无法宣泄般,占满了我的身、心、以及灵。

“是的,不过我们也只能从其中寻找解答,虽然很像是变态啦!可是那是我们唯一的线索。那个回忆,是薇拉生前的记忆,与其说是生前,不如说是她降临于世前身分的秘密。”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令人不解的笑容,可能是看到我脸上充斥着疑惑吧?她开朗地笑出,“因为我是神啊!所以我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只是过程艰辛而已啦!”

“你也知道很像变态啊!”我扯扯嘴角,故作轻松地调侃,“线索?我们根本连她为什么要离开都不知道,把她找回来有何意义?如果她是真的不想继续陪我,把她找回来也只是徒然罢了,没必要。”说道这,一股浓厚的失落感在心中酝酿着。

虽然嘴巴上说没必要,但其实我是真的真的,好想把她带回来。

“你果然还是希望把她找回来,不是吗?如果她真的没有意愿回来,你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多留她吗?”艾路卡脸上的微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过我不懂。

我会多说什么吗?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想她,可是如果她的离去真是因为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将她留下?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矛盾了。我竟是这种如此举棋不定的人。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离去是因为我,二是不是因为我。或许这种所谓的二分法太直接,但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虽然我有想过是要帮我寻找资讯,但她只是一位年纪尚幼的女孩子,能够找到什么?即使她可以聆听别人的心事,可这也不是最佳的方式,这只能了解“当下”的想法而已,实在是不能有先前有关艾伦及莉莉安的讯息。

如果她是因为我,那我只能不便多留她,虽然我或许会死缠烂打,可能可以,但只是徒增我们之间的尴尬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我,而是其他的原因,例如要躲避妖精之类的,我可以说我能保护她,然后带她回去。

可是不管结论是哪一个,都与薇拉“降临于世前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被封印?难道这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吗?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秘密,然后某天忽然发现了什么,所以现在想要自己去搜寻吗?

“你在那一直想,我一直很想回答你,可是你在思考时根本就没办法让别人插入!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哦,哎呀真是不应该!”故当初洁儿才会把恶魔们化作灵魂,或许说十五年前比较准确,然后才下祝福到你们村里,我是说四个村中。”

“可是跟薇拉的秘密有关吗?”我还是想不通这点,而且为什么她要补充说明是四个村?我们都知道是四个啊!东、西、南、北各一村,不过有可能是她忘记了。

“当然,毕竟薇拉的秘密实在是非常惊奇,可能是因为太惊奇,所以要封印。”艾路卡笑笑。

惊奇?难道薇拉真的是莉莉安或艾伦?亦或是诸如此类的?

若真是如此,我希望薇拉会是艾伦,而不是莉莉安。

“哈哈哈安德鲁,你以为天使恶魔可以随便说想变就变吗?虽然历史上确实有这种事实,但梦魇已经把转换列为禁术了,所以应该不至于吧?可是好像......”艾路卡托腮思忖着,不过我相应该是她在回想以前的历史,她活那么久了,现在以及过去一直都很困扰着她的思维模式。

“不然,是哪里惊奇了?”我问道,语气意外的冷。

“在她的秘密里,有你的影像。”艾路卡的脸上有一种尴尬的微笑,双眼弯弯的,仿佛在调侃着。调侃可能不是最好的形容词,但我也只能这样猜想了。

“我?”无论如何,我还是很讶异。

“而且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个恶魔,只以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但后来好像知道了。”艾路卡突然扳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说着。她的双眉微皱,她没办法突破那道封印吗?

“还好吗?”我担心地问道。虽然担心艾路卡这个举动只会让她想笑,而且她还会哈哈大笑地说:“我可是艾路卡!用不着你担心啦!”可是我已经习惯担心东担心西的了。

“我可是艾路卡!用不着你担心啦!”果然,一字不差地说出。

“是是是,那你说啊!我们现在要干嘛?”我贼贼地笑了笑,而她只是微怔,然后也笑了。

“来看看薇拉的秘密。”她开朗地笑着。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别人的隐私,而且还是不经过当事人同意的那种?”我说道,或许是因为有关薇拉的关系,我似乎比较敏感?

“不然你可以问她啊,如果你做的到的话啦。”艾路卡天真烂漫地笑了笑。

“算了,我们先来看看是谁杀了莱恩吧。”我轻叹,叹着这女人竟可以单纯成这样。

“还要怀疑吗?当然是那恶心巴拉的人妖,还有那矫揉造作的贱人啊!”艾路卡一脸不屑地说,她一定非常讨厌那两人。

“所以也是她们俩对我的植物出手?”植心突然说话,我有点吓到,因为他很少话。

“对啊对啊,她们最讨厌了!”艾路卡哼了一声,便笑了笑。

“她们两个,到时候如果被我逮到,我会加倍奉还。不管她们杀了哪些人,或者杀过多少人,我都会报仇的。”我忿忿地说。

“顺便连我的份一起吧!她们仗着自己是天使的手下,无恶不做啊!许多其他村里的人民都苦不堪言,也常常来祈求我把她们赶走。可是她们是天使的下属,一旦触怒天使,连神明都会不保哦!天使可是非常地自私。”艾路卡一脸无奈,我亦是如此。

“别忘了我,要报仇就要把我发挥到究极!”植心顿了顿,“她们对我的植物动手!先前她们烧了整片森林,我就已经超不爽的了,贱人还要人妖把盆栽丢掉!真是太猖狂了,简直肆无忌惮啊!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植心愈说愈怒,他在我体内乱窜,弄得我很不舒服。

“小心点。”我不悦地说,他很快地就发现了我不高兴的原因,便迅速缓和心情及停下动作,“不过她们看得到你吗?你不是在我体内?”

“看来对于能力,你懂得并不多啊!”植心轻叹,是我要叹气还是你要叹气?你又没有跟我说过!“能力也是神的一种,不过只是接近神的存在而已。所以我们算使半个神吧?而每个能力都有自己最初的归依,供奉在梦魇的宅邸。”他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对着我说。他今天还真多话啊,平常明明就都不开口说话的。

“我们都对她们有恨。他们杀了伊恩、伊芙琳、还有莱恩,我一定会报仇。”我握紧双拳,指甲微微嵌入我的手心,待会放开后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不管我们对她们的恨有多少,现在我们必须专注于薇拉的秘密及她离开的原因。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不理她吧?我们还是要知道原因。”艾路卡,我第一次觉得你说岀了我内心深处,真正想说的。

方才那股失落感霎时弥漫至全身,填满了我的各器官,我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这股失落,好痛好痛,痛到我的全身上下都想要投降了。

薇拉,你消失了,不晓得你是否知道,我的心,也消失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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