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侍卫之死
侍卫推门出去后,正迎上那曲楠赶过来去看庄心菀。
曲楠看见了这侍卫正自顾走出来,便喊住了侍卫,微微作礼说道:“今日里我妹妹遭人暗算,身中春药,实在是劳烦侍卫大哥了。”
“哪里,令妹美貌无比,闭月羞花,倒是让我这一介武夫捡了个大便宜。”侍卫不以为然的笑笑。
“侍卫大哥说笑了,今番耽误大哥不少时间,怎也得略表谢意……”来人,准备黄金百两给侍卫大哥!
“不可,已得了便宜,怎能还有所求。”侍卫连连拒绝着,可是曲楠还是把一盒黄金塞给了侍卫。
“还请侍卫大哥不要随便将此事走漏了风声,否则屋里的佳人恐怕是要掉脑袋了……想必侍卫大哥也不愿意如此。”
曲楠语气有些哀伤,让那侍卫微微动容。
侍卫开口道:“当然,在下必定守口如瓶,就是阎王爷问话我也只作不知。”
侍卫所说与他心里所想是完全一致,他从来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之前听见里面娇喘连连,便以为是个浪荡女人,所以也不甚在意,轻浮的笑着进去,只当做一夜欢愉后两全相忘。
可是,他发现那佳人还是第一次行房事后,心里就不由得就为她感到悲凉,竟遭人暗算,把第一次给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
所以他想着以后会竭尽所能为她做些什么,如今曲楠要他保守秘密,他又怎会拒绝呢。
“如此,那在下就收下这黄金百两了。”
侍卫道了声谢,随即抱着这沉甸甸的一盒金子走出了庄心菀的寝宫。
在门口时,侍卫顿了一顿道:“还请代我转告那屋中佳人,若她醒来后自觉无颜面对,想取我性命,请不必心软。”
庄心菀此刻已然幽幽转醒,看见了桌子上留下的字条,只觉得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想不到他还能为我着想,既是如此,那我这初夜倒也不枉给了他,这字条不如留下做个念想。”
庄心菀如是想,越发觉得那侍卫英武过人。
庄心菀看着这纸条上沉静的力道书写的字迹,干净利落,笑了笑把纸条折好,塞进了自己缝制的香包中,又使针线将它缝上封口。
庄心菀将香包塞入袖中,而后走出屋子,想问问曲楠,那周虎可有留下些什么话。
哪知,刚刚走出屋子,就看见了一席黑衣,浑身沾血的曲楠。
“姐姐,怎么回事?”庄心菀大惊失色,不解地开口问道。
“想不到那侍卫竟是如此武艺高强,方才我追杀他时,他一路反击,我竟未占得半分便宜,反而身上多了这些伤,只可惜,他一件挑落我面罩时候,我趁机出剑,而他竟没有格挡,任由我一剑刺穿他心口。”曲楠神色平静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说你杀了他?”庄心菀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是的,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曲楠开口道。
“他可有留什么话?”庄心菀语气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若你醒来后想取他性命,不必心软留手。”曲楠淡漠地转述。
庄心菀点点头,自顾地走进了屋子,把那缝着侍卫字条的香包用力扔到了窗外。
“说什么随时听我吩咐差遣……你这个骗子。”庄心菀语气冷冷的说道,眼眸里却是掩不住的哀伤。
窗外的曲楠听见了屋里的庄心菀说着的话,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正是担心庄心菀当断不断,这才擅做主张杀了那侍卫,否则庄心菀若是常与那侍卫来往,只会害了她自己……
所以,干脆曲楠就做了那个狠心之人,她心里又何尝不替那侍卫觉得可惜呢……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屋里的庄心菀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心中觉得曲楠此人心狠手辣,令她十分忌惮。
自己目前不能忤逆她的话……庄心菀如是想。
另一边,莫桑榆已经缓缓醒来。
“小姐,皇上说了,你一醒来就让我们禀告他你醒来的消息。”红泥开口说道。
“等等再去禀报,绿蚁,帮我煮一副避孕的药材来。”
片刻后,药汤端在了桌子上,莫桑榆一口饮倔才让绿蚁去禀告顾鸣川自己醒来。
顾鸣川匆匆赶来,开口道:“爱妃,这春药是怎回事,今天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莫桑榆眼帘微微低垂道:“今日被庄心菀约去客房……”
如此,大约很可能是庄心菀所为。
“来人,传庄心菀来这里问话。”顾鸣川语气冷淡说道。
一个宫人便去寻庄心菀所在了。
庄心菀正在屋里坐着,忽见那宫人来禀报皇上召见。
心下急转。“皇上召见我去莫桑榆那里,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曲楠闻迅也已经跟进了屋子,待传话的宫人先行告退后,她说道:“妹妹,皇上此番召见必定是为那春药之事,姐姐猜测这春药很可能就是莫桑榆自导自演……”
“那该如何是好?”庄心菀有些不知所措,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保不好就要脑袋搬家!
曲楠又开口道:“妹妹记住,无论怎样也得否认这春药是自己所为,他们没有一点证据,也奈何不了妹妹。”
庄心菀点点头,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到了莫桑榆的寝宫,庄心菀很是忐忑,还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庄心菀,今日你约莫桑榆去客栈,缘由是为何?”
屋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十几度。
庄心菀心下一怔,难道被知道了吗?
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神色平稳的说道:“乃是使者大人邀请,具体缘由不知……”
“朕怎么觉得,这春药是你所下。”
顾鸣川盯着庄心菀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些什么。
庄心菀觉得一阵心虚……
她可不敢承认春药是她下的!更不能说她今晚也中了春药……
如果说了,皇上却又没去过她的寝宫,她中的春药难道自然而然的解了?
这无异于告诉皇上,她私通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