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个女人是刘盈

我又问起了刘盈的事情,她到底为什么会服侍张钊,而且被张钊打成那个样子,但张娴一直吞吞吐吐不肯说,被我逼急了之后就哭了起来。

“兵,咱们不提那个鬼了好不好。”

在张娴心里,她已经把刘盈当做鬼了。

我这人本来就心软,见张娴害怕,我也就压住了好奇心不再追问,但对张贤说要让张钊来住一段时间却非常抵触,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不方便。

我住的房子是在工厂附近租住的板房,面积只有二十来平米,除了能放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之外,别的什么也放不下,如果现在张钊要来的话,他应该住在哪里呢?

我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张娴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再出去租一间不就得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深圳的出租房租金并不便宜,就像我住的这一个,每月的租金在八百块钱左右,这已经是我月工资的五分之一了,如果再算上水电、伙食等费用,一个就要花掉接近一半的工资,这对我来说并不是轻松的负担。

现在张娴开口就让我再去租一个住处,她说的也太轻松了。

我的情绪反应过来之后,张娴也感受到了我的不高兴,不过,她很快就用嘴巴堵住了我的嘴,而且让我第一次摸到了她的胸膛,虽然是隔着衣服。在她的攻势之下,我只能答应张钊来了之后另想办法。

没想到,张钊当天晚上就来到了我这里,他自然不能和我们住在一张床上,没办法,我连夜找人给他在我租住的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安顿他住下了。

我以为张钊真的是来避祸的,但仅仅过了三天,我就看出了他来的真实目的,这个货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怕鬼,他本来就有点傻,对鬼的概念比常人要低很多,再说了,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通过这三天来看,张钊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混吃混喝,然后加上混住,他真的是来做我大舅子的。

更为严重的是,第四天一大早,他居然找到我,开口就要我给他两千块钱,说是要买件衣服穿,请注意他的口气,不是借,而是要我给,也就说,这两千块钱是肉包子打狗用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还这一个字。

我一个月才四千块钱的工资,当然不会一下给他半个月的工资,张钊见要不到钱,他立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娴,张娴一听就跟我翻脸,说什么她跟了我这么久,张钊是她的亲弟弟,问我要两千块钱用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给吗?

说完这句话后,张娴马上闹着要和我分居。

通过这件事情,我彻底把张娴一家人看透了,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提款机,要钱的时候就想到我,不要钱的时候就把我丢到角落里面,管也不会管。

既然张娴要跟我分开,我也是年轻气盛,立即搬了出去,这一次,我走的很彻底,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只给张娴留下了一间空房子,因为房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购置的,包括床包括桌子,现在我一走,自然会把这些东西都搬走。

这么一来,张娴着急了,她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如果自己租房子,还要负担张钊的房费和吃住,根本就入不敷出,所以,她马上找到我哭哭啼啼的要求和好,但这一次我已经铁了心,不会跟他在一起了,不但让保安把她挡在我们厂外面,就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

不过,我还是心软,把床和桌子给张娴留下了。

后来,张娴见我不再搭理她,也就慢慢不再联系我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张娴从此将会成为我生命里面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警方突然找到了我,向我了解张钊和张娴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张钊死在了我租下来的,现在是张娴住着的那个出租屋里面。

自从我搬走并不再给张钊付房租后,张娴为了节省开支,把张钊租住的房子退了,姐弟俩挤在一间出租屋里面生活,当天早上,张娴去上班,就给弟弟买了早餐叮嘱他照顾好自己,谁知道下午下班后她回来发现弟弟已经死在了床上。

据说张钊死状极惨,全身赤裸,身上到处是指甲的划痕,下体血肉模糊,似乎被什么东西咬烂了。

警方首先就怀疑张娴,但在调取监控录像后,警方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就在当天张娴出门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敲开了张钊的门走了进去,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于是,警方让张娴去辨认,因为我和张娴以及张钊关系的特殊性,我也有幸被请了进去,面对监控录像,我只看了一眼就感到浑身冰凉,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泛了起来。

虽然女人没有抬头,但从她的身形上,还是马上认出了她,我看了看张娴,她也正在打哆嗦,这说明,她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

监控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已经死亡的刘盈。

但是警方并不相信,在听我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警方的人把我们呵斥了一顿,随即赶走了。

我颓废的走出警局,虽然自己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事实摆在那里,让我也无话可说,我看了一样张娴,想问她下一步怎么办,没想到张娴突然恶狠狠的看着我,牙齿咬的格格直响。

“我和你有仇吗?”我疑惑的问,要不是张娴一家人贪财非要来找我,也不会出这件事情,现在人死了,还给我惹了麻烦,让我没法跟房东交代,我找谁说理去。

“陈兵,要不是你离开这里,我弟弟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你就是害死我弟弟的凶手,你放心吧,这辈子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张娴的眼珠子血红。

我嗤之以鼻,心说这个女人疯了,害死你弟弟的正主你不去找,怎么却缠上我了?见她不可理喻,我不再搭理她,而是直接离开了。

你不过一个小女人,我会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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