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打
妈妈和我说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我也觉得自己是那么不称职。
晚上苏玲炖好补品,端到餐桌上。我把一大碗香气扑鼻的补品递到妈妈的面前。
我和苏玲每人一小碗,母亲却把她的那份推给了苏玲。
“小玲,你喝。”随后自己吃着无味的粥。
苏玲见此状,连忙摇头,把补品推了回去:“阿姨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妈,你就快喝吧!你不喝我们也不喝了。”无奈我只好“威胁”母亲。
她笑了:“好好好,我喝,来你们也都喝吧!”
这样其乐融融的也蛮好的,但现实很残酷。
“我回来了!快给老子弄吃的,饿死我了!”还没进屋就吵吵嚷嚷的!
妈妈吓得手中的筷子都掉落了:“完了,我们在这吃,他还没……”说完就要下地,被我拦住了。
“锅里不是还有粥嘛,妈你就在这,自己盛粥都不会嘛?”我妈这么多年都被他欺负着,而她这么多年一直唯唯诺诺,才让那个男人有可成之机。
那男人进了屋,见到我们仨在吃补品,皱了皱眉头:“老子的呢!”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锅里呢!自己盛去。”
可能是他认为有好吃的吧,这次没有指示我妈,而是自己去了。
他往厨房走,妈妈扶在我的耳边,害怕的说:“皓宇,那锅里是粥,他一会儿发脾气怎么办?”
我拉着妈妈的手:“别怕,有我呢,妈。”我必须要让妈妈安心。
“妈的!玩老子呢!”那个男人果然生气了,我们听到了锅盖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妈妈吓得直发颤,那男人气冲冲的回到了里屋,把手里的碗重重的扔在地上。表面上很吓人,但在我眼里,就是小丑把戏。
“你个狗娘养的,耍老子是吧,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给我留的就是破粥嘛!”
我心里的怒火被激发,说我死去的爹,又说我生病的妈,我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但即使这样,我也没表现出来。
我面平静如水的说:“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
“我说你那是瞧得起你,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爸!”借着酒劲,他把家里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碎的碎,坏的坏。
“别砸了,别砸了!”妈妈哀求着。
“滚!要你插嘴了吗!”那个男人又拿我妈出气。
我忍了很久了,要不是妈妈看着我,我早就冲上去,把他打死。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下了地,走到他面前,他看我一步步逼近,有些发怵,随手拿起身后的酒瓶:“你别过来,小兔崽子,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步步紧逼,房间就那么大,几步就被逼到了墙角。
他拿着啤酒瓶指着我:“别过来,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我打了你两年,你是还没被打够嘛?”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指着自己的头:“来啊,打啊!往这打!”
我快要把苏玲和我妈吓哭了,苏玲急忙下地,拉着我:“别闹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妈更是带着哭腔说:“皓宇,皓宇你快过来,小玲,阿姨求你了快把皓宇拦住。”
两个人不停地劝着,然而为时已晚,那男人可能是烦了,心一横,啤酒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鲜血涌了出来。
那男人也害怕了,酒顿时醒了,但还故作得意的说:“看老子敢不敢打你!”说完就走出了家门,他走的时候腿都发软了。
其实没什么大事,但屋里着两个女人都哭了,可能见我流这么多血害怕了吧。
我摸摸头,看看我的手,手上都是血,怪不得她们两个会哭。
妈妈无法自己下炕,坐在炕上哭了起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爷!要罚就罚我吧,放过我儿子!”
苏玲站在我面前,想看我的伤口,又不敢碰,早就哭的像个泪人:“疼不疼?有没有事,快跟我去医院!”
是我受伤,她们两个比我还要着急,我安慰着她们:“放心吧,就是出了点血,不碍事的。”
苏玲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非要和我一起去医院,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更是不能去医院。
如果我和苏玲一起去了医院,那我妈怎么办,万一那男人回来怎么办?
“妈,你等我一会儿!”我撂下一句话,就把苏玲带出了屋。
苏玲还劝我赶快上医院包扎。
“苏玲!苏玲你听我说,现在你帮我处理伤口!”我的一句话让她愣住了。
我继续向她解释:“听着,我们现在去医院我不放心我妈,而且相信我这是小伤,我和华容打架时,都那个鬼样子了,还活蹦乱跳的,所以这次也一样!”
她权衡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没事吗?”
女人就是多愁善感想的多,我只能先把她平静下来:“放心,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这样吧伤口我来处理,你把补品给我妈热一下。”
我随便找个理由让她分心,这招真的管用了。
她进了屋,透过玻璃我看她不知和我妈说了些什么,我妈的情绪也缓和了,苏玲到厨房给我妈热饭菜和补品,我才放心。
打水,处理伤口,一气呵成。我庆幸没有被那娘俩看到我处理伤口时的样子,不然一定又会大哭一通。
小小的伤口流的血比我想象中的多的多,染红了一盆又一盆清水。
终于处理好了,我回到屋里,她们俩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我为了让她们放心,把头上的小伤给她们看,她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晚上,苏玲和我妈都睡着了,我却失眠了,刚回来第一天就这个样子,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闭上眼刚要睡觉,那男人又回来了,屋里都充斥着酒气,但很奇怪,这次他没有找事,可能也是累啦吧……这一夜悄然无声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