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战与千杀

峡谷中清幽美丽，飞流的瀑布，清澈的水潭，不远的密林中还有鸟儿盘旋。一边的峭壁中央的位置突出了一块巨石平台，里面是个洞穴。幽暗而神秘！天机老人带着二人来到山洞之中，山洞中四周安置着一种可以发光的水晶石，使山洞显得光亮了一些。负手而立对着二人说道：“这次闭关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你二人的真诀心法都已经进入了缓慢期。原因我也告诉过你们，现在就不多说了。要让你们对它的融合感增加，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战。不断的对战才能更好的领悟！从今日起，你二人每天下午便是运用自己的真诀与我对战。直到耗完最后一丝真气为止，便开始习练功法！明白了吗？”二人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随后又好奇的问道：“师傅，下午与晚上是与您对战修习内功心法。那早上呢？”龙天行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天机老人会那么好心让他们二人早上毫无事做！

天机老人没有说话，带着二人来到了洞外。看着一边宁静的峡谷，说道：“还记得我叫你们的那两套刀法吗？”二人同时点了点头，早在半年前天机老人便各自传了他们一套刀法，让二人勤加练习。如今已是大半年过去了，二人将传与自己的刀法招式已练的炉火纯青，熟练头顶。天机见二人点头又说道：“当时传你们刀法，却并没告诉你们名字。主要原应是因为我并没有传完，而且，当时的你们还无法完全练习它们。”说着天机老人从身后包袱里拿出了两把不同的刀，一把宽而厚重，一把细窄幽长。虽然都在自己的刀鞘里，但就算是项天杰与龙天行这样算不得观刀内行的也能感觉到这两把到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刀！

拿出刀后，天机老人先是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似得轻轻抚摸这两把刀身，随后看向二人说道：“如今我就告诉你们这两套刀法的名字，并且让你们彻底修练它。先是天杰的，”说着，将那把细长的刀放在一边，拔出了宽大的刀，寒光闪过。一声清脆的龙吟发出，白亮闪光的刀身出现在二人视线之中。整个刀带给人一种豪气霸道的感觉！天机老人一声轻喝唤醒二人，说道：“先前让你们熟练刀法便是为了如今能更好的练习此刀法，先熟而后悟！则更容易进入刀之意境，尽半年的练习已经让你们有了很好的底子。现在你们缺的便是应变和领悟意境！看好了，天杰！”说完，待项天杰看向他时。猛然发现天机老人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和蔼仁慈之象，全身霸气环绕。双眸之中透出的是凌厉霸道的战意！此时，那略显老迈的身子却犹如一座让人望而止步巨大山峰一般。轻轻踏出一步，“此刀法名为百战！先让你领悟一下这刀法的意境。”说着身形一晃，来到那飞流的瀑布跟前。刀身高举，一刀劈下。整个瀑布竟被一分为二，没有丝毫荡出的浪花。就像是一张白纸被划分为二一般，平静而诡异！直到十数秒后方才缓缓合上。一刀劈完，天机老人并没有收回气势。二是平静地说道：“虽为百战，顾名思义便是上百之战，此刀法只为战斗而生，注重于意力结合，运意借力，化为冲天的战意。莫说是飞流瀑布，便是那巨石山川也要有一刀劈开的战意！”说完看了项天杰一眼，又道：“接下来便是没教你的那部分，看清楚了这部分便是要运意方能使出的最后三招。也是你往后的目标了！”

身影一晃，来到密林跟前，气势一凝气机便锁定到远处的密林深处，平静之中带着一丝霸气的说道：“第一招，战意滔天！”说完整个人与手中的刀，气势融为一体，一股冲天的战意顿时爆发出来，周围的树木被劲气吹的呼呼直响，天机老人全然不顾。全身笼罩在刀芒之中一刀劈下，巨大地刀芒带着让人心惊战意直冲向密林深处，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丝毫没有半点阻挡！二人还在那通天的战意中胆颤之时，往密林一看。顿时眼睛一缩，一条丝毫没有任何树木的道路出现在眼前。地上全然都是断木残枝！而在不久前这还是长满树丛的密林边缘，一刀之威竟强大如斯！二人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天机老人声音再度回响在耳边，“第二招，霸战四方！”顺着声音看去，天机老人正站在那密林深处位置上，双手握刀有胸前一横接着身形一转，换着霸气的刀芒犹如一道光圈一般向四周扩散，和前面一样，所到之处丝毫没任何阻挡，轰然炸响，响彻四周！风吹雾散，二人不由眼角抽出，密林早已被天机老人轰得面目全非了！丝毫不停顿，那让人心惊的声音再度响起：“第三招，百战不灭！”说完，手提大刀向前直冲而去，这次并不是像前两次一样一招而定！大刀在手中挥舞，阵阵刀气乱发而出。凡是被刀气打中之物皆无完整！天机犹如发疯了的猛兽，直至百米之后方才停顿！气势收拢，几个闪身来到目瞪口呆的二人跟前，向项天杰说道：“你可看清了？”项天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木讷的点了点头。天机笑了笑道：“你也别太过惊讶，我刚才所做非是你现在能做到的！你现在只要先能把意境领悟再说，等什么时候你能劈开那水流之后。在练习这三招吧！”

说完又转头向同样震惊的龙天行道：“至于天行你的，和天杰不同。你本就属于身法灵巧一类，我当时传你的刀法也是此流！但你只是将招式熟练，却还缺少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啊！看好了！”说完天机老人向四周瞄了一眼，密林那边经过刚才的轰炸，早已没有鸟兽盘旋。但峭壁那边却还有不少飞鸟在空中盘旋！拿起那把细窄的长刀，几个纵身来到了峭壁边上，对龙天行说道：“天行，你练就得此刀法名为千杀！如果说天杰的刀法为战而生，那么你的刀法便是为杀人而存在！此刀法讲究的便是灵巧诡异，以及那让人无法防御的速度！”说完，纵身一跃，飞向空中盘旋的飞鸟，闪电般的白影划过，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清吟。长刀化作一道白光，一只飞鸟顿时飘落在地，只看那天机老人在空中持刀之手诡异灵巧的四周翻转挥动。周身飞鸟便一一飘落地下！竟没有一个能逃脱的。这一手，让底下二人又是一惊，在天空中鸟的灵活度要比任何动物都强得多，师傅的刀法挥过却让它们无法闪躲。这等灵巧快速是多么的骇人！将鸟儿尽数击落后，天机老人也缓缓飘落，看似缓慢，其实也就是几瞬之间的事情！龙天行闪身过去看到地上的鸟儿竟都是活的，略有好奇。到一只鸟的近前一观，发现它的翅膀上有处细微的伤痕。心中一动，又跑到几只鸟的身前观察，惊骇的发现每只鸟的伤痕都是一般！天机老人来到他身边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千杀的应变之处！也是往后一段日子将要练习的地方！”龙天行先是稍有苦涩，随后便坚定信心！认真的点了点头。

随后，天机老人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道：“至于这套刀法的后三式，与天杰的百战一般，是意境领悟方能使用！可它的意境与百战的战意又略有不同。”龙天行心中一动，平淡的看着天机老人说道：“师傅，如我所略不错！它的意境便是杀意吧！”天机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套刀法当日传你之时我便有所犹豫，你本性随和洒脱。能将意志凝而一注！是练习这种刀法的最好人选！但这种杀伐之意并不是一般的意境，杀气是最需要的一样东西，如没有它。便不可能领悟！正是因为这套千杀的杀意太重，我才从没轻易传人。但今日传你便是因为我认为你的性格可以压制的住的它！一旦你能将杀伐之意与你那平静之心完美融合，自由控制！一旦大成，则威力非凡！”龙天行心里清楚那所谓的杀伐之气，只有通过他最不想干的杀人中才能熟练，极是他所不愿。但心中却有一份执念，告诉他，要在这个时代中做最强者，才能找到出路！而想做最强者杀人是迟早的事，必须要变得更强，不然唯一的结果便是被杀！他不想死，这条道路便是最好的选择！在极度挣扎后，龙天行终于在眼中闪出了坚定的光芒！我本不愿杀戮，奈何苍天不许！既如此，我便血染大地，以成我名！心中闪过这个不知何时在后世看过的话语！在无杂念，对天机老人说道：“还望师傅恩赐！”天机老人看着他到：“你可想清楚了？如你不愿，我不会勉强！”龙天行摇了摇头，“我已将想清楚了，杀人是迟早的事，我必须要变得更强！”

天机老人不再多话，再次来到峡谷密林处，二人脑子之中同时闪过这片密林又要遭殃了的想法！事实也正如二人所想，天机老人手持长刀走进密林。对龙天行说：“看好了，千杀所注重的便是一个杀字！，杀气所向令人胆颤！”顿时间，天机老人气势一变，整个身上透出一股让人发自内心的寒意，眼神忽然变得平静不起波澜。与前面的凌厉不同，在这番平静之中，二人都感觉到了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周围的气氛一下子降了几十度一般，顿时变得诡异起来。片刻，一道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冷冷的出现在二人耳旁，“第一式，横扫万军”天机老人说完，整个人变得虚幻起来，接着手中长刀诡异的波荡在他四周，缓慢的单手划过。二人眼前出现惊人的一幕，天机手中长刀划过之处，空间荡轻了一点波纹。接着幻化成一道道刀影，与天机老人手中长刀一起滑动。轻身旋转万千刀影重叠在一起，化作一只巨大羽翼一般，横手一挥，这只羽翼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切向密林，没有百战出动时的轰鸣，但极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巨翼划过，所有的树木竟然都像白纸般被平整的成两半，所产生的破坏力丝毫不比百战的轰击小！

好不停留，比冷刺骨的话语再度响起“刀斩轮回！”身形停顿，万千寒气集于一身。汇聚于刀锋之上！银亮的白刀散发出淡淡的寒光，天机老人猛得跃身而起，一刀邪劈，一道幽冷蓝色寒光形成一道光亮四射刀芒！犹如月牙一般滑进树林之间。刀芒所过周围的所有物体尽皆化为乌有！二人虽在后方，但依然能深深的感觉到这道刀芒中所散发出的杀气！没有那么惊天动地的轰响，但它带给人的感觉比任何东西都恐怖！

天机老人缓缓落地，但气势依然不变，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二人耳边“这是最后一式，也是最难一式！你且看好，”说完，眼镜先是缓缓闭上。随后猛地睁开，顿时二人发现周围的空间又变得不同了。那股彻骨的寒意，竟让二人变得脸色冰冷。体内的功力自己运转开了，抵挡着滔天的杀意！百战带给人的是胆颤，无比的胆颤，让人毫无战意！而这千杀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让人闻知想逃。看向天机老人周围的时候，二人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他们发现天及周围的植物竟然开始渐渐枯萎。“千杀！！！”当声音落下之时，只见天机猛地飞越升空，身体在空中旋转，手中长刀虽身体旋转之时带起了漫天的刀芒，每一把刀芒都带着无比强烈的杀气。淡蓝的刀芒铺天盖地形成一道龙卷风，天机老人正是这道龙卷的中心，龙卷越转越快最后随着天机老人俯身一刺，竟自动形成了一道尖锥随刀刺下。直至地面才缓缓消散。没有任何树木毁坏，但二人毫不怀疑这一刀的威力。

过了片刻，天机老人才将气势完全收拢。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再度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着来到二人身边，直到这时二人还是在那冰冷刺骨的杀气之中不能自拔！眉头微微一皱，双手放在二人肩上，一到温和内劲直管入二人体内筋脉之中。二人立马打了的哆嗦，眼神中才再度恢复了清澈！看着天机老人道：“多谢师傅！”天机笑了一笑，对二人说道：“倒是难为你们了，一下子让你们接受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所带了的冲击ａ有些难以承受也是正常的！”然后，将两把刀都收入刀鞘，随后分别递给二人道：“从今天开始，这两把刀作为你们习练之物。它们都是当世不可多得宝刀，刚刚那两套刀法用它们使出也会威力倍增！至于刀名，当你们能真正的练成这两套刀法。我便告诉你们！”

二人拿着手中的宝刀，都流漏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随着两声龙吟，两把刀同时被二人拔出鞘来，刚才只是在天机老人手里远远观望了一番，现在这么近在咫尺的观察。才发现这两把刀果然是世之少有的宝刀，项天杰手中的宝刀宽大厚重，犹如獠牙一般的护柄，在刀背之上刻着炫丽的浪花雕文，锋利的刀身闪出耀眼的光芒！项天杰明显从刀身之上感受到那冲天的霸气，简直让他爱不释手！反观龙天行，握着手中的长刀。看着那像一个旋转翅膀一样的护柄，以及那闪出冰冷的寒气。这把刀给人的感觉十分轻盈！，拿在手上丝毫没有重量质感。这把刀的样子似乎很合龙天行的性格！也让他颇为喜爱！看到二人喜爱至极的样子，天机老人也是相当开心！

对着二人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上午的时间便是去练习我前面所演示的那些意境以及应用！待到能做到之后，便可以练习那最后三式！你们可明白了？”二人都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密林处，闪过一抹期待！再不多言，天机老人带着二人回到了山洞之中。说道：“这里便是你们以后的住所，在出关之前便是在此作息！事情也都与你们都讲解清楚，今日现在此休息一番。好好思考一下我先前给你们演示的东西！待到明日，便是苦修的开始，那时候有你们两个臭小子受的！”二人看到天机有点阴险的老脸，都是暗自喉咙咕嘟一声。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则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