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山冰蟾
许欣妍醒来以后,洛芯又赶紧给她把了把脉。楚晨输入的真炁已经化解了她体内的寒毒,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虚弱,洛芯又赶紧给许欣妍煎药。
由于许欣妍的身体较弱,不能用猛药,所以洛芯给她煎了一些中性的祛寒的草药慢慢祛除许欣妍体内残余的寒毒。这样一来,许欣妍最少要休息一周的时间。
此刻楚晨已经回到公寓,这一晚为许欣妍疗毒,耗去了楚晨很多功力,加上前两天为洛芯疗伤也耗去不少,所以现在的楚晨其实也很虚弱。
好在他的体质较好,只要按照师傅教他的内丹修行办法,恢复起来也很快。加上离开的时候洛芯给了楚晨一粒丹药,所以只需一天的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可是花无影连这一天的时间都不给他,她叫楚晨去一趟教堂。这点楚晨和花无影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许欣妍中毒一定是在教堂。
在许欣妍的右手腕上,有一个极为细微的针眼。洛芯说许欣妍身上的寒毒来自天山冰蟾,这种冰蟾生存于高海拔的西北雪山,毒性不强但是寒气特别猛烈。
中了冰蟾之毒,会从身体内部开始发冷,人的整个内脏都会被这种寒气所冻伤。要不是楚晨的真炁足够,许欣妍就算不死,估计也会因为内脏被冻伤而成为一个废人。
由于楚晨在教堂外面,里面的事并不清楚,所以他不知道许欣妍是如何中毒的。但是花无影记得很清楚,许欣妍在教堂里扶了一个老头,而那个老头的手曾经搭在了许欣妍的手腕上。这是许欣妍昨天唯一一次和别人有身体接触。
楚晨挂上电话,立即赶往教堂。
教堂里还是昨天那些人,神父见楚晨进来有些诧异。毕竟不是周六日,来教堂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和熟悉的面孔,像楚晨这样的年轻人急冲冲地走进来的情况不多。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神父,我有要紧事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虽然心里很急,但是楚晨还是很有礼貌。
“你跟我来。”神父把楚晨带进里面一个小房间,就是他和古钰说话的那个地方。
“我是许总得保镖之一。”
由于楚晨昨天并没有进入教堂,所以神父并不知道楚晨昨天来过。
楚晨接着说道:“许总昨天从教堂回去后就中了一种寒毒,我有理由相信她就是在这里被人暗算的。”
神父一脸地慌张:“许总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看上去这个神父很关系许欣妍。
“她现在暂时没有事了,不过身体还很虚弱。”
“那就好。”神父长长的舒了口气,才把话题转到刺客身上:“你怎么能够确定杀手是在我这里下手的呢?昨天我这里都是一些老信徒,没有什么生人啊?”
要不是来之前许欣妍曾经打电话告诉楚晨这个神父是她父亲的好友绝不可能害她,并且一再告诫楚晨不可对神父无礼,楚晨才不会这么客气。
在楚晨和花无影看来,这个神父有最大的嫌疑,因为越是熟悉的人才越容易得手。
“神父,我来只是核实一个情况,你记得昨天那个找你忏悔的老人吗?我有理由相信他就是凶手。”
“老张头,不可能。”神父立即下了论断:“他不过是个退休的老师,我和他都认识三十年了。”
“他为什么找你忏悔?”
“做为神职人员,我是不可能把这些告诉你的。”神父犹豫了一下:“不过我可以把老张的电话和地址告诉你。”
拿到这个叫老张的地址和电话以后,楚晨没有向花无影汇报而是直接去找老张。
楚晨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老张的家。老张的家在滨海市一所大学里,这是一栋老旧的教职工宿舍楼,最少也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给楚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楚晨问他什么事。
“我是西区教堂的,我们周日有个活动,想问一下张老师有没有时间参加?”
这个男人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爸去不了了,前天晚上他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我在教堂还看见了张老师。”
“这不可能,我爸前天死的,昨天怎么可能去教堂呢?”
楚晨立即反应过来:“对不起,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能进去给张老师鞠个躬吗?”
在一个老头的遗像面前,楚晨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他以教会的名义向张老师的儿子要了一张老张的照片,说是在教堂给张老师做祷告。
老张的儿子感激涕零的给了楚晨一张张片。
回到许欣妍的别墅,楚晨向花无影汇报了自己调查的情况。这时许欣妍也能够下地了,她知道昨晚是楚晨救了自己,先向楚晨表示了感谢。
其实对于楚晨,许欣妍的内心很复杂。从第一眼看到楚晨起,许欣妍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每次想到楚晨内心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那晚楚晨居然在自己喝醉了以后做出那样的事,让许欣妍很伤心。本来许欣妍相信如果在接触一段时间,也许会把自己交给这个让自己有些意乱情迷的人。
出了这种事,让许欣妍赶到有一种屈辱感。或许是对楚晨抱有很高的期待,所以楚晨那晚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她,于是许欣妍立即解雇了楚晨。
本以为楚晨会永远在自己的世界消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许清晟非要自己再给楚晨一个机会。许欣妍才答应让楚晨负责外围得保卫。
幸亏没有拒绝爷爷的要求,要不然自己昨天可能就没命了。许欣妍也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谁要杀她。
虽然华宇集团是一个身价几百亿的大公司,但是像这样的公司放眼世界多的是,没听说过那个总裁天天被人暗杀的。而自己管理华宇集团不到两年,就遭遇了九次暗算。
许欣妍拿着楚晨骗来的老张的照片:“这个老张头我见过,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是他的确是经常去教堂的一个忠实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