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走失之后
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听着阿尔木说公主走失了,只心知肚明。
可是,他却未曾将这清河昨个还在自己府中留宿之事,说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清河公主在自己府中留宿之事向来也是,隐姓埋名。
只是出于巧合救了青烟,若是,自己此时便鲁莽的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只恐惹来非议,这倒是事小,况且这公主本就是未曾声张自己的身份。
若是自己,将这事说了出来,只怕别人会说自己另有心计,况且这公主不明不白的,便出了府,未曾告知他一声。
而客人随身携带的东西也不翼而飞,这公主素来有偷盗之名,恐这丢失的东西,与这公主大有干系,想到这里只是,也沉默了起来。
皇上也知道,若是大荆的公主在这丢失了,恐会引起两国的战争,此事万万交代不下去。
他知道此事严重,便立时分配下去,全城进行搜寻公主,处处张贴公主的画像榜文,若是有人找到公主,抱以公主的踪迹,便赏金一万两。
此榜文一张贴下去,全城顿时哗然,谁不知,这一万两黄金的好处,若是能够找得这公主的踪迹,岂不是一夜便富。
阿尔木哪里也不去,仍旧守在公主走失的那个街道。
他只想着公主万一再来此处,寻了自己。
清河自从与公主分别后,便不得去处了,她一时也贪个新鲜,只逛悠着,一时便也迷了路。
待到晚间,便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已是不知晓了。
她也不慌张,反正皇宫只有一个,到时只要问一问,便可寻得。
心下便也自由,反正在大荆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无人管,无人问,完全由着自己的心性。
晚间了,她便寻个客栈住了下来。
此处客栈,住人甚多,堪堪只有一个房间,正好由着她来,这客栈便人满为患了。
她在这客栈住下后,到得夜间,只听外面悉悉嗦嗦的,好像有着众多的脚步声,她微微一愣,立时屏住了呼吸。
细细的听闻着外面的动静,正在这时,突然,有长剑划破的声音立时传来,门外顿时响起了打斗声。
她知道外面定然有人在打斗,而且人数众多,她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从脚步声,呼吸声,包括斗剑围拢声,足足有十人有余。
正在这时,突然,自己所住房间的窗户被利器划破。
她装作不知,仍旧屏佐吸,可是只是稍稍一会,便又觉得有些不自然。
只又学起了莽汉打呼噜的声音,立时震天响的聒噪了。
这十余人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可是,这客栈里除了打斗之声,倒是无甚杂音,清河知道,此时的世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人都是自危,只管自己门前干净,怎管他人瓦上霜。
只过得片刻,打斗之声渐弱。
清河数了数,估计也就剩下四五人,看来已经解决了一半,她暗暗心惊,这些打斗之声从他们对比的招式来看,都是高手。
她却瞧不清楚,这些武功的招式来路,只是依稀能够从他们脚步的移动,包括刀剑相碰之时的声音,可略知,那么一二分,路数甚杂,看来,此时相斗之人,各派都有。
直到她眼皮实在抬不起来,困乏到极致,便也睡了过去。
一早醒过来之时,便瞧见自己所在房间的窗户,房门都已受损,看来昨天晚上,波及颇深,只是不知这掌柜的店小二的都做什么去了,出了这等恶事,也做起了缩头乌龟来了,竟也不管不顾,倒也明智,看来还是小命要紧。
她起身后,看了看自己已经穿了几日的衣服,有些脏了,只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看来自己需要去卖衣料的店里,去添置几件衣裳了。
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到了正厅,发现此时正厅中虽然住宿客人甚多,可是吃饭之人甚少,只稀稀拉拉几十人。
坐在那里,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她也好奇,便随即坐了下来,只侧耳倾听着,邻座的人在说些什么。
只听一个人说道:“昨天晚上的打斗可谓甚是激烈,我本来想起来瞧一瞧,可是无奈胆子小,终归是没有去多管闲事。”
“幸亏你没有起床,否则真是找死,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战况甚是激烈,就连掌柜的,都视而不闻,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住宿的。
这如今这样乱,打死一条命也没人管,官府更是不管这江湖中人,便是由得他们这样子。”
这是只听另一个人说道:“你们就是不知情,那哪里是什么江湖中人,不过是世子的人罢了。”
“世子?你怎知道是世子的人。”
“我当然知道,因着我昨天晚上出于好奇,只将窗户纸捅破了一层,我分明瞧见世子的贴身侍卫红一在那里与人激斗。”
“那却是为何,怎的,这世子竟然打到这客栈中来了。”
听到这里,清河却不甚感兴趣了,原来是什么世子,与自己何干,自己对于这大秦中的皇子,也甚是搞不清楚,更何况是这世子身份了。
只是,瞧着别人议论,便也得知,这世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饶人的茬。
简单的在客栈里吃了点东西,她便出了客栈,径直去了裁衣店,裁了几身衣裳。
她付了双倍的价钱,因着需要现做,只一个时辰后,衣裳便做好了。
她出了裁衣店,径直到了街上。
这时,只见一群人在围拢着什么,相互议论着,她立时伸过头去看了看,却发现城墙上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画像。
她微微一惊,只使用宽大的衣袖将自己的脸盖了半张,往前凑了凑,见着上面写了什么。
看了半晌,原来是寻着自己的,只是这赏金却是一万两,难道自己堪堪只值这一万两黄金。
想了想,若是寻了别人,自己倒是有事做了,只要拿了这一万两黄金,倒真的是够那些灾民,解决粮困多日。
只是看来阿尔木,将此事报了朝廷,看来阿尔木却甚是焦急了。
突然,她想起,自己在大皇子府里偷来的那两块金牌。
立时伸手入怀,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这些东西上面,写着鬼画符一样的字。
她掂量着,此处哪里有当铺,只寻得一家当铺,便将着两块金牌当了。
也好过这几日,自己在此处游玩的盘缠,否则倒真的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想到这里,她立时找了找,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一家“良当”当铺。
她走了进去,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柜台上,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在算账,见她过来了,瞧了她一眼,表情只立时热情万分,说道:“客官,不知你要当什么,这里只要你货好,价格就给的高。
这店铺是全京城最高的价格,您来此那就是来对了。”
清河看了看,打量了一眼这当铺,只说道:“我有两块金牌,要不要收?”
“客官,你拿出来给我瞧一瞧,我瞧瞧是什么路子,什么货色,咱这时候才能下价,对不对。”
清河将两块金牌拿了出来,放到了柜台上,盯着他,只说道:“你只能在这里看,不能拿过去。”
店小二微微一愣,便知晓这清河,也甚是谨慎,恐怕自己调包了。
看来,倒也不是一个外行,对于当铺这一行,倒是知之甚多,如此一想便对她不敢小看了一番。
他将两块金牌拿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距离,清河三尺之外。
只仔细看了看,立时脸色一变,随即说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两块金牌?莫不是顺来的?”
清河微微一惊,不知他为何能够知晓自己这两块金牌是顺来的,只立时面色怔了一阵,将自己的慌张之色,掩饰了个刚刚好,只抬起眼眸,状似平淡的说道。:“不会说话?怎的是顺来的。”
那店小二微微正了正色,面孔之中存着一分不可置信,与心知肚明的坦然,只道:“你可知这两块金牌是什么?”
清河微微一愣,随即说道:“会是什么?两块金疙瘩而已,难不成你跟我说这是两块令牌?”
听见清河如此说词,店小二更加坚信了这两块金牌是这清河顺来的,只是他瞧着眼前的清河清秀有加,不像是那擅长偷盗之人,瞧瞧她的形容是更是如此。
虽然粗布衣衫,可是处处显现着她的高贵。只觉得这人绝不一般,他瞧人甚多,经历过多少,瞧人最是准确,只三两眼,便将人观察着,干干净净。
这两块金牌,又怎的到她手里,瞧着她刚才的样子,与她的言谈,便知道她对这两块金牌的来历浑然不知。
既然如此,这两块金牌,不是她顺来的,便是她捡来的,可若是捡来的,这样重要的东西,这主人又怎会随便的将它丢弃?
这是顺来的,更不可能。
难道是出了家丑?将这金牌偷了出去,这女子难道是这两块金牌的主人的,亲人?
这店小二是擅长推论,如此这般的胡乱想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