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事情真相

欧阳瑾经过刚才的暴怒和对花姨娘的那一脚,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发现了不对劲,心想,若是这花姨娘与人私通,也不至于在这怀孕的头三个月就这么迫不及待吧,而且自己也感觉花姨娘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处子之身。

欧阳瑾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审问一下这两个人再说,于是欧阳瑾对着梅老板疾言厉色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你和这个不守妇道的妇人是如何约在这里见面的,老实说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梅老板看着威严的欧阳瑾先是一抖,然后又将事前对好的口供说了出来:“小人……小人是这个小妇人的表哥……两人从小就是娃娃亲,原本等她及笄之时就成婚,岂料遇上了天灾人祸,我们在逃难的时候走散了”

说到这里梅老板原先的紧张也没有了,开始侃侃而谈“然后我被戏班子收留,学了唱戏的本事,这些年来一直随着戏班子找我那表妹,后来两、三个月前,有小童说有人找我,我出来才看见是我那表妹,两个人先是抱头痛哭,相互说了分开之后的事……”

“老爷,他都是胡说,婢妾从来没有什么表哥,婢妾……婢妾是冤枉的……”花姨娘听那戏子在一旁胡说八道,就着急的反驳起来。可是有人怎么会让她如愿。

“闭嘴,你这个有辱门风的贱人,没见老爷再问别人吗,让你回话了吗?”江姨娘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姨娘,语气极为恶劣。

欧阳瑾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紧,什么时候晚晴也是这样的咄咄逼人,连贱人都能骂的出来了。江姨娘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想着自己今天也算是马到功成了,也不知道欧阳未安那个小贱人肚子里那野种掉了没有,怎么还没有人来报,全然不知欧阳瑾看着她的这幅模样,脸上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失望。

梅老板收到江姨娘的眼神,继续说道“我那表妹叫珍珠,就是现在贵府的花姨娘。珍珠找到我后,说是江姨娘想让她服侍老爷,而她因为心里有我,不肯委身与你,所以想要和我成就好事。”

“我在戏班子里,听到珍珠这么说,自然是觉得她情深不悔,就开始着手迎娶她,这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然而我等她来成亲的前一天,就见她跑来和我主动欢好,我想着明天就成亲了,提前一天也没什么,就成了事。”

“可谁承想,她第二天爽约了,并没有来和我成亲,让我成了戏班里的大笑话,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贵府多了个姨娘。直到今天二老爷请我来唱戏,我才在后台看到珍珠,想见她又说不上话。”

“这个时候有个小丫鬟来告诉我说,有贵人在这里等我,我一想估计是花姨娘约我来相会,和我解释成亲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忙换下戏服,来到这里等她,然后我们说着说着就……”

梅老板欲说还休的样子让花姨娘气的差点没背过去,强忍住那口气,咬牙切齿,双目含恨,像个夜叉一样,恨恨对着梅老板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污蔑我,会遭报应的”刚说完就回头看向欧阳瑾和一旁的欧阳老夫人,又继续说道

“老爷,老夫人,我冤枉啊,我一个清白之身给了老爷,又有幸怀上了孩子,这样污蔑我,对孩子也不好啊,老夫人求你,你开口说话啊,老爷,我是怎么样跟了你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花姨娘整个人都被刺激的有点癫狂,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花姨娘的哭诉让欧阳瑾不免的有些动摇,但还是被梅老板说的话影响到了。欧阳瑾坐在上面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心里的暴虐越积越多,就差一点就会爆炸。

江姨娘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欧阳瑾的神色,知道是时候添一把火了,就示意大夫,将之前对好的词说出了,而大夫也不负众望,在这要紧的时候给花姨娘下了一道催命符。

大夫站在一旁先是装模作样的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突然大步走到欧阳瑾身边,直接将欧阳瑾的手放在案上开始诊脉,欧阳瑾先是一惊,正准备发怒的时候就被诊完脉的大夫出口的声音打断了。

大夫事先就知晓结果,只不过走个过场,看到欧阳瑾脸色的变化,自然是急忙开口,深怕连累到自己,:“据老夫刚才的切脉,大人应该是在不久之前被下了绝育药,这毒性已深,自然是不会让女子有孕的。”说完还给了一个眼神给江姨娘。

“什么!”欧阳瑾和欧阳老夫人同时惊起,大声的吼道,欧阳老夫人见屋外的下人正要进来,忙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有扫过屋内,看众人的反应,因为花姨娘私通是家丑,故而屋里只有大夫还有江姨娘、欧阳老夫人、欧阳瑾以及梅老板和花姨娘五人。

欧阳瑾和欧阳老夫人对视一眼,然后欧阳瑾点了点头,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个大夫,大夫还恍然不觉,正为自己完成了任务即将拿到大笔的银子而沾沾自喜。

江姨娘也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然也就没有给大夫一个多余的眼神,心里还暗自庆幸,既然欧阳瑾要杀人灭口,那正好就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欧阳瑾走到屋里,招手让大夫也进了去,留下老夫人和江姨娘面对那对奸夫淫妇。欧阳瑾对随后进来的大夫压低声音的问道“老夫……真的是不能人道了?你是如何断定的。老夫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不能……”

大夫也压低声音回答道“大人应该是之前用过助兴的药物,身体亏损的厉害,又加上今日的膳食有些相克,于是乎就如此了,并非不能人道,而是不能使人有孕。”大夫说的倒也是实话,毕竟催情助兴的药物,的确是在透支人的精力,难免出问题。

欧阳瑾仿佛受不了这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下来,直接老了十几岁,对于花姨娘的事情则是更为上心,准备将这对奸夫淫妇直接浸猪笼,不打算问结果了。但是老夫人则不同意,认为花姨娘这一胎可能是欧阳瑾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孩子了。

欧阳老夫人毕竟浸淫后宅几十年,从刚进来文殊院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感觉,又加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老夫人难免不怀疑是江姨娘因为以后无法下手,所以做这殊死一博。欧阳老夫人想着,但没有将眼底的情绪泄露出来,而是继续审问两人。

“你既然说花姨娘是你表妹,可有什么信物为证?”

“小人有珍珠的肚兜一件”

“那府上今日请你来唱戏,你又是如何和花姨娘约在此处行那苟且之事?”

“是花姨娘手下丫鬟到后台找我,约我到此一叙”

“那你是如何知道那丫头是花姨娘的丫头的,可能指认?”

“这……府上丫头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认清,更何况珍珠传来的信上是约我即刻相见。”

“哦……也就是说你收到了信?把信拿来”欧阳老夫人瞬间抓住梅老板话里的信息,即刻反问道。

“这……是我和珍珠的私信,怎么能让外人看呢!”梅老板因为一时口误,将信得事情说了出来,而花姨娘此时也想起来自己也曾看到过这么一封信,不过因为当时事发突然,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的状态,以至于没有想起来。

“老夫人,奴婢不识字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花姨娘立马出声,也不顾是不是时间合适,只想着赶快给自己澄清误会。

“你想到了什么?速速讲来。”欧阳老夫人一看事情有变,瞬间来了精神。

“我……不,婢妾在看戏的时候因为肚子不时,生怕让肚子里的小祖宗有闪失,就连忙向老爷告假,然后就退出后花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结果这时候有个小丫头直接冲着我肚子就冲了过来,我当时一紧张,向后跌去,幸亏下人得力才不至于摔倒。”

花姨娘停了停,又继续说道“粗使嬷嬷看我并没有什么大事,但还是受了惊吓,就开始交那丫头规矩,却不曾想从这丫头的袖中掉落了一封信,婢妾看着信封上有个字还是熟悉的,就收了起来,然后从那丫头口里套了话,才知道是江姨娘的信。”

花姨娘说完就向怀里去取那封信,但是信不翼而飞,即便是翻遍了整个衣裳都没有,花姨娘顿时急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慌不择言的向江姨娘吼道“都是你,是你害我,明明这件事是子虚乌有的,你却来害我,你就是嫉妒我怀了老爷的孩子。”

花姨娘疯了一样的向江姨娘扑去,江姨娘在花姨娘严声质问下却笑颜如花,示威的向花姨娘一笑,然后轻巧的躲了过去,而花姨娘却因为刹不住身形扑到了梅老板身上,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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