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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以资鼓励

杜威“嗯”了一声,而后,又叹息着说:“剑法有了,剑还在这家伙的肚子里。要找,也是好大的工程了。”

上官心仪的脸上再度掠过一丝的愁云,垂首想了半天,忽然就开了窍似的,抬头说到:“你怎么不试着叫一叫?”

“这皮糙肉厚的,恐怕……”杜威话没有说完,先摇起头来。

“什么事儿,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可以呢?”上官心仪说着,甜甜地一笑,以资鼓励。

“试一试?”杜威歪着头说。

“试一试!”上官心仪说着,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

杜威又冲着上官心仪笑了一下,就提好裤子,站起了身来,捋着蛇身,晃荡着,有气无力地叫着。

上官心仪朝杜威的后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面一瘸一拐地跟着,一面还说着:“只为这剑法,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的,你可不许找不着啊。”

“遵命就是了。”杜威懒懒地说着,又招魂儿一样地叫了几声,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上官心仪跟了过来,掐着柳腰,没好气似的,说:“又怎么了?你也对的起些我!”

杜威又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才一脸的无可奈何地说:“都说了,那也不过就是一把劈柴和的家伙事儿,我真的不喜欢剑法的。”

“好啊!拣你喜欢的去做好了!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偏叫你得了,你倒又不懂得珍惜起来。”上官心仪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心里面就委屈了起来,袖子一甩,就要走人。

“你去哪?”杜威急忙地问。

“要你管?”上官心仪气呼呼地说着,身子却一动没动。

杜威嘻嘻地笑着,拉着上官心仪的袖子,将上官心仪拉到了身边坐了下来。

上官心仪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轮着拳头就在杜威的胸口一面捶着,一面还愤愤地说:“你还笑!你还笑!你存心让人家难受,是不是?”

杜威抓了半天,才把上官心仪的两只拳头都攥在了自己的手心,见上官心仪只是气,就正经儿说到:“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一介草民,说话也没有个算计。”

上官心仪听杜威竟然说到“草民”,一颗心都翻了个儿一样,瞪着的眼睛,滚满了泪花:“你这又是什么话?怎么就一介草民了?”

杜威见自己又说了打嘴的话,赶忙改口说:“我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实在该死,该死。”

“不准说死!”上官心仪敏感着说。

“其实……”杜威险些就说出自己本是玄宗弟子,不可以再练其它门派的法术的话,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低下了头,只是说,“我是说,你听了可能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奶奶,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一定好好地练,不练个炉火纯青,就……”

“就什么?”上官心仪看着杜威,追问着。

“就……”杜威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誓言”,又憋了一会儿,也看着上官心仪,说:“只要不把我们分开,怎么都可以!”

上官心仪又微微地摇了摇头,从杜威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缓缓地站起身,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也无心让你做什么天地英雄,我想过的生活,是再平淡不过的。只是,我就觉得,一个人应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喜欢的要珍惜,不喜欢的也应该珍惜。只有这样,才是天长地久的道理。”

上官心仪的话音才刚落下,杜威似有感慨,巨蟒的鳞片之下,却“嗞嗞”地就发出了被烧烤着的声响,响声渐渐大时,一缕缕的青烟,缭绕着,就从蛇麟的缝隙间冒了出来。

上官心仪不知道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心头一惊,莲步碎移,往后退着身子的同时,一双眼睛也惊恐地瞪得铃铛一般。

杜威见了,一根弦又在脑子里绷紧,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才站起身,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上官心仪的身前。

上官心仪哆哆嗦嗦地萎缩在杜威的身后,不光将纤纤玉手搭在了杜威的宽阔的肩头,又尽力地,把自己的前身与杜威的后背紧紧地贴合于一处。

此时此刻的杜威,一颗心,只有上官心仪的安危,一双眼睛,也只紧紧地盯着巨蟒尸体的动静。可以的话,杜威只想自己的身躯可以分隔这空间为两个世界,一面,让自己面对任何的凶险与灾难,一面,却使上官心仪置身太平的天地。

巨蟒尸体上的青烟,继续缭绕,随着颜色的愈加浓重,渐渐地形成了一团团的黑气。

看着升腾的黑气,杜威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只是,又拿捏不准,担心上官心仪再受到什么惊吓,带着上官心仪,往后退得更快了一些。

上官心仪也紧紧地盯着巨蟒的尸体,这时候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变化,都很容易挣断上官心仪紧绷着的心弦,——这不是那黑白蛇,不是那乌乌泱泱的鼠群,这不仅是她这个大风大雨都没有经历过的元帅千金听都没有听过的庞然大物,而且更是一只死尸,而且,这样的一只庞大的死尸,现在,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

杜威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上官心仪的急促的心跳。他有意要承担所有,但,此情此境,又和谁可以讨价还价呢?

上官心仪加了一万倍的小心,随着杜威,慢一点儿,只怕两个人会相互地绊了腿脚,快一点儿,更怕会失去杜威身体的护卫。

就这样一点点地往后退着,冷不防,竟退至了一处石壁。

身后忽然就一片冰凉,使上官心仪的心一缩,不由得,就又“啊”地叫嚷出声。

杜威被上官心仪喊得心头一惊,还没有弄清楚身后又发生了什么,身前的巨蟒的尸体,已经窜起了一片片的火苗。

杜威摊开双臂,只想将上官心仪护得更紧,两只手朝后一摸,摸到的却是冰凉的石壁。

上官心仪的身子被杜威的温,和石壁的凉夹在中间,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灵魂,还在体内瑟瑟地发抖。

杜威才向后连说了两声“不用怕”,准备侧过身子,再贴着石壁,带上官心仪再退得更远一些,“呼”的一声,火苗就成了势,燃烧起熊熊的大火来。

一条条的火舌肆无忌惮地向四面疯狂地“舔舐”着,要将此地变为炼狱一般。

面临火海,杜威也不知道再可以向哪处逃身,只又往身后的上官心仪靠得更紧了些。

上官心仪被挤得要喘不过气,再有一团团的热浪扑来,更要窒息。

杜威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后挤着,似乎,要将上官心仪挤进坚硬的石壁。

上官心仪一身的衣衫,全被自己或者还有杜威的汗水湿透,闷热闷热的,即将虚脱。

大火忽然又“噗噗”地几声响,火的根部被什么从巨蟒的尸体剪断了一般,又往高处烧了几下,被什么擦拭了似的,就消失在眼前。

一股蛇肉的香味弥漫开来,香得恰到好处。

杜威的一颗心往下放了放,挤压着上官心仪的身子也松弛了些,闻着蛇肉香,脸上,竟有了几分的得意,朝后面就说:“也不过如此,又是虚惊一场。”

上官心仪吐了一口气,湿乎乎的衣衫贴着身子,倒又觉得冰凉,周身就打了一阵寒战。

杜威只又故意似的闻了闻飘逸着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又说:“这蛇肉,不吃,都不行了。”

就在杜威还这样陶醉的时候,巨蟒的尸体忽然就一个劲儿地震颤起来。

杜威只觉得脚下也微微地颤着,心又往上一提,身子往后一用力,再度把上官心仪护紧。

上官心仪这一回倒没有觉得怎么样,倒还希望,杜威可以挤得更紧一些,好像,这样可以把身体里的凉气驱散。

蛇身又震颤了一会儿,忽然,中间往起一拱,拱出了一座“桥”来。

杜威并上官心仪,一同朝“桥”顶仰视,正不知所以然,“桥”身却一道道,弯弯地透出赤橙黄绿青靛紫七种颜色,宛若雨后的彩虹。

杜威和上官心仪一起都屏住了呼吸,看得呆了。

“好美。”杜威由衷地才赞叹了一声,彩虹消去,一片片蛇麟,害了竖鳞病一般,直直地就立了起来。

看着一片片竖立在通红的蛇身的鳞片,杜威只觉得无数的匕首指向了自己和上官心仪,才舒服了一些的心,再度缩紧。

上官心仪看得浑身都麻麻酥酥的,身子又抖得比先时更加厉害。

杜威似乎又感觉到了一片片蛇麟在微微地颤抖,护住上官心仪,才叫了一声“不好”,“噗——”,蛇身炸开。

蛇肉横飞,鳞片四射。

杜威眼睛都没能眨上一下,浑身,已经扎满了蛇麟。

“笑天!”上官心仪惊叫着,同时,感觉到杜威的身子贴着自己,已经一点点地往下滑落。

“笑天!”上官心仪再喊出第二声的时候,杜威已经躺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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