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兴起打狗风
馨阳城附近有光荣村，前进村等大小十几个村落，哈氏集团在馨阳城东南方向与光荣村中间的路段。道路很宽敞。
大约十多分钟后，郝建新和刑侦队员程宇佳赶到了郊外现场，哈家虽然霸气，但做事向来井然有条。现场没有很乱，近百人围在两辆面包车和两辆110警车那里，七八成团的有说有笑。道路没有完全堵住，留出了一半给路过的车辆。还有人在那留出的另一半边指挥交通。这是11点刚过的样子，正在有人为大家分盒饭。看到有警车过来，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早来的两辆110里，警察在忙乱的收拾着丰盛的套餐外卖，但还是被郝建新看个正着。慌乱的理了一下，开车门出来。
“报告郝队，伤者无大碍，已经送往医院救治，事情已基本解决。”其中一名警员向郝建新汇报。
“基本解决？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还有准备的，就地开饭，打持久战呀。为什么还围在这里。”郝建新指了指炸鸡腿，冲着那名警员说“你们待遇还满高的吗，”
“警察同志辛苦，应该的。”人群里好象是个头头的向郝建新打了个招呼“郝队这么忙都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要不要也简单吃点。”
“猛子。”这个人郝建新再熟悉不过了，叫李得猛，哈家的得力助手。他的哥哥李得平是相当有神通的一个人。哈家的许多纠纷都是派李得平解决。当然只要给钱，李得猛也时不时的帮别人解决纠纷。现在热门称呼叫做“平事”。这哥仨帮助过自己多次，但是随着哈家事业的飞速发展，哈氏集团的人大多越来越嚣张，最近和他们关系也非常不愉快。郝建新反感的看着李得猛说：“小天王都出来了，好大架势，有你在这里就好办了，绝对的有组织有预谋。”
李得平，李得礼，李得猛是哈家相当重要的人物，李得平李得礼是亲兄弟，李得猛以前名字叫李小川，多年前和李得平李得礼结拜兄弟后改名李得猛。这三人在老百姓里还有分别有自己的外号，叫“无天李，李无天，猛过天，并称哈家的三天王。”，哈家做事很少有纰漏，所以外号名字里没有“法”字。
李得猛歪着脑袋显的很屈的样子说“我是馨阳本村人。恰巧路过这里撞上，我可一直都是劝说村民们的。只是劝不动他们。”
“少和我瞎扯，你会劝不动？你也会用劝的？”郝建新扳着脸走到写有卫生局和质量监督局字样的两辆面包车前，拉开其中一个的车门。
李得猛跟在郝建新屁股后头：“也没劝几句您就来了，不过出了血的，不能饿着郝队的人，正巧您也简单吃点。”
“不用，不过你们好不公呀。”郝建新看了看车里的人，认识一两个“下来吧，怎么你们办事没有规矩，怎么不给局里的同志准备饭呀。”
“郝队，”车里的人陆续走出，连司机在内一共八个人，都是一脸的沮丧和奥火。“真太窝囊了，”质量监督局的李杨走到郝建新身旁，压低声音说，“郝队，我们都是顶着好大压力来的，谁想到连哈氏集团的门都进不了。真冤。”
“不要着急，”郝建新安慰着说：“不是交通事故吗，既然伤者已经送往医院，你们该去医院探望。有什么事也好商量吗。”这八个人中郝队认识几个，带队的李杨是被质监局公认的不安定分子。刚参加工作不久。
“我们是信不过他们。”村民里有人带头说：“不管谁的责任，医药费我们不在乎。大家可以凑凑。关键他们太不负责任。”
“对，这条路是哈家修的，我们村里许多人都是吃哈家的饭，要调查可以，但是要派办事负责的人来。”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嚷嚷起来，
“就是，在哈家路上开霸王车。这种人太不负责了。这是我们民生问题。政府该听取民众的呼声。”
“派‘公路杀手’来。我们不答应。”
“对，我们恳请政府再换人来，这样得人我们信不过。”
“我还以为是因为事故，原来你们是不信任政府，派谁来不派谁来是领导的意思，人员的安排调度领导有领导的统筹。我们要相信政府，不能防碍公务。”郝建新面向大家高声说。“这几个人还没展开工作，你们怎么能说人家不负责。”
“质监局和卫生局是我们的领导，我们长期都与联络的，这几个人是刚参加工作的，一直就对我们有成见，看不惯我们民营企业。局里头一直没有派他们来，是他们想出风头表现自己。”
与此同时，李杨的手机想了。是局长亲自打来的。“是李杨吗，我现在不想再听解释，你立刻带人去医院看望伤者，表示道歉。费用局里承担。我们要和民营企业搞好关系，好了，这是局里的意思，就这么办吧，我们会再安排人去的。”
“局长，局长。”不等解释，对方已经挂断了手机。李杨苦笑着向郝建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慢的说：“难呀，这已经是第三道招集领了。”
几个人相视看了看，无奈的眼神好象透着一致通过的决议。李杨转过身看着郝建新说：“给您添麻烦了。”说着又转身望了望哈氏集团的大门“我们还会再来的。”
“万事不要着急，要相信组织。”郝建新安慰的拍了拍李杨的肩头：“打起精神来，先去看看伤者。”
在众多围观者的哄笑声中，李杨和同伙沮丧的上了车，缓缓的开出了人群。
看着他们开走，郝建新吩咐大家散去，之后转过身正欲责备110的那几个警察，却从车里传来了调度中心的传呼：“将军西路东头天津包子铺门前发生斗欧，请就近的值班民警立刻前往现场。将军西路中段天津包子铺门前发生斗欧，请就近的值班民警立刻前往现场。。。。”
人群并没有散开，李得礼还没有发话。乡民们都在看着接听手机的李得礼。
110也在郝建新的催促下赶赴了现场。“无天，叫你的人立刻散去。”
“没有啊，这是自发的，与我无关，”
“少和我来这套，信不信我把你拘走。”郝建新大声训斥着。
“别呀，我是良民。”
“你要是良民国家就完了，你的行为已经严重防碍了政府工作。别人自发我相信，我单抓你一个蓄谋已久的，反了天了你。”
“别别，马上散马上散，”李得猛必恭必敬的对郝队说“不过郝队，那条死狗的事有没有进展，我们懂事长到现在还没有出殡那，影响太不好了。我刚接到朋友的电话，和你们传呼台是同样的事，您知道天津包子铺门前是怎么回事吗？”
“你消息到是蛮灵通的，那你说怎么回事？”郝建新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李得猛。
“害人的狗啊，有对情侣吃完包子刚出门，听有人叫自家小狗，狗的名字和那个女的一样，就这样打了起来，而且好象有个快断气了。”
“简直荒唐，”郝建新好象对狗这个字起了过敏反映。怒叫着“你这是胡说八道。”
“骗您我是狗养的，绝对准确，比您的传呼台详细。”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狗，”郝建新不耐烦。
“好的，遵命，郝队，我建议你们的110调度由我来管理。保证工作效率高。”
“好呀，这个建议好，你先把本市娱乐场所清理干净，赌场，妓院，高利贷，通通给我拿下，我这个刑侦队长让给你都可以。”
“这样啊。”李得猛忧郁的表情说“哪里敢和您争啊，不过郝队。该有眉目了吧。那死狗的案子，不对，死犬。”
“会给你个交代的，我要去趟现场。”郝建新和程宇佳上了车，“叫他们立刻解散。”
“现在都乱了营了，人不象人狗不象狗，宠物中心最贵的藏獒卖到了天价，不过就是个宠物。该煞狗风了。”李得猛追着郝队的车说。
“再和我说狗当心我咬你。”郝建新从开动的车中甩出一句话，径直开走了。
李得猛望着远去的警车，得意的冷笑了一下，“有你忙的。”他不紧不慢的拨通手机：“喂，三炮吗，三炮，干。”
随着李得猛一声令下，馨阳市里四五十个地方一下子冒出或八九人成群或二十来人结伙的打狗队来，见狗就打，见狗就杀，宠物狗，观赏狗，狼狗，不管什么颜色，黑的，白的，黄的花的无一幸免。码人是现在一些有势力的人物最常用的手段，哈家所能调动的更是远远高于警力好几倍，跟本不用现花钱去雇些道外的人充数。
对狗的主人或阻拦者则威逼，恐吓，或良言相劝，总之什么办法都用，但始终保持不和人发生肢体冲突。所用的工具是以棒球棒为主，其声势让大部分阻拦者恐慌。对一些及少数个别的情绪过激的狗主人，当然以女性为主，她们在阻拦的时候也有耳光或拳头相加的，对这些人采取了骂就还口打不还手杀死狗就跑的办法。不过这些人事后都有不同的遭遇。
110调度中心的电话被打暴了，动用了所有能调度的力量去阻止。而各大医院的急救中心也纷纷接到发现疯狗和被疯狗咬伤的报警电话，事发突然让各医院莫名其妙，近几天虽然人狗事件持续上升，但并未发现狂犬病例，当他们赶到现场，却只发现的是一具具被打死的狗的尸体。馨阳市大小街道到处是叫骂声，狗的惨叫声和警车的警笛声。狗血到处留，死狗随地躺。
这是哈家对调查组的反击。为了配合这个反击计划，哈家还动用了棋下几乎所有娱乐场所的靓丽女性上街宣传狗的隐患。对一些失狗之痛的主人进行规劝安抚。有宣传有行动，对一些没去过娱乐场所的底层老百姓，都以为是市政行动。而见过“市面”的，当然明白是谁的能力，自然也不敢对抗。但真正的市政能力，对这一突发事件也是措手不及疲于应对。组织新闻部门宣传部门和各报刊筹策筹稿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