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嘉良和镜水月在一边吵得不可开交,凤岭倒成了劝架的人,吵了一会儿,凤岭和嘉良出去转去了,镜水月也要去,可是嘉良不允许,于是镜水月也赌气不去了,就这样镜水月依旧呆在屋子里修灵,嘉良和凤岭一同出去四处转了一会儿。凤岭大为感叹,他之前没怎么来过长安城,更没怎么转过,没想到长安城里什么都有,热闹非凡,嘉良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现在的长安早已是明日黄花了,没有昔日之盛!”

“奥!那现在也很热闹啊!”

“长安自西周到唐代都是整个中原的中心地带,是贸易、经济、政治中心!以前十几个政权都在这里建都!当日盛况可想而知!”

“奥!想来那时候一定很繁华!”

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已经很黑了,于是凤岭告辞说:

“我这就走了,山里估计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我姐就先在这里先住着,还要烦劳贵府照顾!”

“你怎么不留一晚上?这么忙的?现在立马就要走?”

“是!我现在就得走了!多谢嘉兄美意,我这就不留了!”

嘉良劝留不住,只得就地告辞,刚说完凤岭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嘉良引以为异,也知道镜水月和凤岭都不是普通人类,于是摇了摇头,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调转过头就回去了。

嘉良这日因家里有事,坐轿出来刚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他搜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凤仙儿,他连忙叫停了轿子,跑过去拦住凤仙儿,问道:

“凤妹妹,你这是上哪去?”

凤仙儿一看是前几天的故交,兴奋的脸都红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

“原来是嘉良啊!要来找你的,一直不知道嘉府在哪儿,所以只有放弃了!今日可好,在这里遇见你了!哈哈!”

“你现在应该早出妓院了吧?”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在那个破地方呆着呢,憋屈,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出去了!”

“那你去干嘛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你!”

“我有事,家事,我哥哥让我来找他,带给他一点我们那里的疗伤药!”

“你哥哥是何方人士啊?”

凤仙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着说:

“你这是要去干嘛呢?这么匆忙的!”

“我家里有事,我娘的娘家出了事,要赶着去呢!你去不去?”

“我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凤仙儿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你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你给我说了,我先去跟我哥打个招呼,随后就赶到,一会儿就到!”

嘉良答应了,坐上了轿子,告诉说:

“朝着东方!你赶快点儿奥,你骑个马估计费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赶上我们的人马!”

凤仙儿办完自己的时候就赶着东方去了,果然没费多大功夫就追上了嘉良的车马,两人坐在一个轿子里高兴地聊了一路。

嘉良去外祖母家回来凤仙儿也跟着,嘉良怕凤仙儿的家属找不到她会着急于是问道:

“仙儿,现在好像晚了,家人不会找吧?”

“不会的,我跟他们说了我去了嘉府,他们估计找不到,不过没事,我跟他们说明了,我就在你那里待一天,没事的!”

嘉良点了点头,说道:

“奥!”

“奥什么?你家里怎么样?”

“就感叹一下吗!我家,我家就那样呗!你愿意去了就走!反正有的是房间!”嘉良又问道:“你说你有家属,日子也没到过不下去的程度,干嘛偏要去妓院那种地方去呢?”

“我想去不行吗?”

“呵呵——管你呢,你就是去妓院永远不出来那也是你的事,和我是没半点关系奥!”

“呵,这还是好朋友啊!屁!眼睁睁的看着朋友进入花柳之地,也不拉一把,你这是典型的无情无义!”

“不会的,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遐迩皆知的大善人!你这不是在糟践我么!”

“你就该糟践!糟践你说明我看得起你C端端的我怎么不去糟践别人?”

“那是你不敢,你敢吗?你就欺负我这样的大善人!”

凤仙儿被逗得大笑,笑了一会儿,缓过气来,说道:

“你这还善人?行了吧!你要是善人,那世间应该就没有恶人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相互顶撞着,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嘉府。嘉良领凤仙儿见过父母之后一起用膳,嘉良父母相互挤眉弄眼的,以为儿子的婚事有了眉目,一看凤仙儿长相不凡,表现得很是知书达理,嘉氏老夫妇明显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嘉良瞥了一眼父母和凤仙儿,无奈地有点儿想笑。

每天晚上嘉良晚间挑灯读书之前都要看看镜水月,这天晚上也不例外,镜水月一如既往的在房间里修灵,她的灵力已今非昔比。嘉良之前没有对凤仙儿告诉关于镜水月的事,但是凤仙儿实在淘气,一直跟在加量身后,就像嘉良的尾巴,嘉良无奈,就对凤仙儿说:

“我要去忙了,你就自己呆在房子里,没事不要出来,你需要什么吩咐家锻丫鬟就行了!”

“你要去干嘛?说还是不说?不说我怎么都会跟着你,你要知道你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摆脱我的!”

“你想干嘛?我只是去做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一件比较隐秘的事!”

凤仙儿狰狞地笑了笑,说道:

“还之前说什么自己是大善人,我看统统都是狗屁!从你去妓院这种地方来看,你就不是什么善类!你现在急匆匆地,大概又是找着了靶子,要去打喽?”

“休得胡说G呵——你刚才在我爹娘那里的气质怎么就不见了呢?真会做作!”

凤仙儿知道自己刚才和现在的形象实在没办法拿来比,有点尴尬,于是挤了挤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干嘛!怎么都比你欺虐良家妇女的好吧!”

嘉良没想到凤仙儿会这样说自己,连忙跑过去一把摁住了凤仙儿的嘴,小心谨慎地说道:

“你小心点行不行?我哪里是欺虐良家妇女了?你有何凭据?不要空口在这里诬陷人好不好?”

嘉良怕捂住凤仙儿的嘴会憋气,赶紧就放手了,凤仙儿嘴还是很硬,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看!你看——你既然不做那样的事引以为不齿,干嘛还这么紧张的?”

“干嘛这么紧张!你说呢?你这样说我,要是这话传到了我爹娘的耳朵里,那我就要被我爹给废了,就算不被我爹给废了,也要被我娘给骂死!”

“奥——”凤仙儿好像知错了一般,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声。

“那你要去哪里?”

嘉良望了一下窗外,小声说道:

“我给你说,你可不能告诉我爹娘!”

“不会!你还信不过我吗?”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我说你到底是说不说了!”

嘉良四周故作姿态地看了看,仿佛怕周围会有一只老鼠,或一只苍蝇也不能有,嘉良小声在凤仙儿的耳边把镜水月大体情况说了,凤仙儿不可思议,于是跟着嘉良在天快黑的时候去了后院来见见这个传说中的镜水月。

镜水月听见有人在敲门,下床开了,一见是嘉良,身边跟着一个一个左顾右盼的女子,很客气地把两人放了进来。嘉良把两人做以引荐,镜水月说道:

“凤仙儿,幸会!幸会!”

嘉良在一边傻乐,凤仙儿不买账,有气无力地回答镜水月说:

“幸会!听说你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没看出来啊!

嘉良为凤仙儿满是*味的话担惊,初次相见话里面就针锋相对,看来此时的情况不妙,这时果然见镜水月哼了一下鼻子,表示不屑,说道:

“不敢!不敢!”

“嗯嗯!你不敢,也没让你敢什么!”

镜水月没有说什么,忍气吞声,一直将愤怒压抑在胸中。这时凤仙儿又说道:

“不要总是装神弄鬼的!什么从天而将?都是骗人的吧?你要是想要一口饭,又何至于此呢?”凤仙儿冷冷地笑了一声,又说道:“唉——不是说你还有一只大鸟么!哪里呢?怎么没见到呢?”

其实九翎圣鸟这会儿凑巧不在,听了镜水月的意识召唤出去打探周围的消息去了。对于这样的挑衅,镜水月还是不动声色,只是说道:

“请问姑娘今年几岁了?家人没有教你应有的礼仪吗?难道不知道尊重别人吗?”

“不要在我面前讲什么礼仪道德的,我不喜欢!”凤仙儿这次凑近镜水月的耳朵咬紧牙狠狠地说道。

镜水月压抑在心里,没有发泄出来,她在经历了这些事后,她懂得了,不管遇到任何事,只要没有到动手的地步,能忍就尽量忍着,这并不代表就是怕了对方,而是不给自己增加更多的闲事,他只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没工夫和这些人闲扯。何况她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尽量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还是不要贸然动手为好!

镜水月的忍让却让凤仙儿对镜水月骗子的认定更加确信不疑。她最看不惯这样*裸行骗的人,又变本加厉地说道:

“你这是没有办法了吗?没有招了?”凤仙儿绕屋子转了一圈,顺便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屋子的布局,继而说道:

“哼哼!真是可耻!”

嘉良见这样的场景,有点不知所措,不断地给凤仙儿给眼色,最后觉得自己必须得亲自出场了,开口道:

“仙儿!不要这样说话,看在我面子上也不可以的吗!”

凤仙儿对嘉良的愚昧毫无办法,皱着眉头,恨嘉良不懂她的意思,有点失望,有点儿怪嘉良,说道:

“你看看吗!她明明就是骗子,骗吃骗喝呢!你就不知道,宁愿被她骗,你老爹说你不学无术我看是事实!”

嘉良猛然想起吃饭时的一番闲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这时凤仙儿更加剑拔弩张,而镜水月确实百般忍让。突然镜水月也不知道为何竟兀自笑了,旁边的两人都不解,凤仙儿以为是她的一席话起了作用,把身边这个“骗子”给骂疯了,嘉良惊异地问道:

“你没事吧?”

“我能有个屁事!你说的什么话??嘉良中招心痛了两秒钟,那种感觉更或是一种心的悸动。他苦着脸,看来自己是两边不讨好了,有点后悔带凤仙儿来见镜水月,要知道两个是冤家,刚才不管凤仙儿怎么坚持自己也不该把镜水月的大体来历告诉她。镜水月刚对嘉良说完那句话就转而对着窗户自言自语地说:

“怕是哪个人的醋坛子打翻了!怎么闻着这么酸呐!”

顿时嘉良和凤仙儿都傻了眼。凤仙儿眼冒火星,嘉良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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