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惊声尖叫

乌鸦的手臂还在燃烧。

空气中散发着油脂燃烧的刺鼻气味。

手臂的感知神经将痛觉精准的传递到乌鸦的脑海。

乌鸦用理智屏蔽着这种痛觉,就在军刀跌落、沙漠狼转身离开时,他就地一滚,将燃烧着的手臂压在地上,火焰顿时熄灭了不少,而军刀也在他的左手中。

此时头顶传来风声,沙漠狼的大刀已经向乌鸦劈了过来。

乌鸦又一个翻滚,用极为狼狈的姿势逃开沙漠狠大刀的攻击范围,绕到了沙漠狼的身后。这次他不再犹豫,军刀由下而上,锋利的刀刃划开了沙漠狼的右腿。

沙漠狼顿时惊恐起来,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同时将手里的大刀收回,抡起来向身后劈砍。

乌鸦毫不给沙漠狼喘息之机,他忍痛用右手抱住沙漠狼的右腿,将沙漠狼拉得重心失衡往地上跌倒,左手的刀刃继续利落的在沙漠狼的身上游走。沙漠狼倒地之时他的刀势自然也被破解,就在沙漠狼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时,乌鸦手中的刀刃划破了沙漠狼的喉管。

乌鸦毫不留情,手中的刀刃继续切割,直到沙漠狼的半边脖子被完全切开,连气管都未能幸免。

谁知道这些双晷人的身体构造是什么样子呢,保险起见下手要狠。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乌鸦纵身而起,消失在门前。

里面舀米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回头一看原本在监视自己的沙漠狼不见了,她犹豫了一阵决定出门看看,只看到一条灰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还有地上躺在血泊里的沙漠狼。

“感谢奥古大神!请奥古大神拯救我的女儿,拯救漠南村的所有百姓!”女人跪倒在地,朝着奥古大庙的方向跪拜。

女人看到的背影十分潇洒,岂知此时乌鸦正痛得龇牙咧嘴。

离开之后他低头看着手臂,发现手腕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色疤痕,周围还有六条细线,看起来像是某种甲虫的轮廓,火势正是从这里漫延开来。此时他手臂上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衣物却已被烧透,粘连在皮肤上无法剥离。

“这就是什么鬼炎漠虫啊,这么厉害!”乌鸦吸着冷气低声抱怨。

正在这时秃鹫从前面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乌鸦佯装无事的将右手手臂放在身后,刚刚皱在一起的五官如同被熨平了一般,向下拉扯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他的招牌表情。

“你那边顺利吗?”秃鹫低声问。

“顺利,不就是个小喽啰嘛,一个照面就解决了。”乌鸦一脸闲适。

秃鹫吸了吸气,“怎么有股糊臭味,这会人都在坪里,不应该啊。”

“什么臭味?哪里有?我什么都没闻到。”乌鸦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假装什么都没闻到,然后云淡风轻的说,“赶紧走吧,还有三个呢。”

“那大概是谁家的火没关,把菜煮糊了吧。挺奇怪,刚才我进去的时候怎么没闻到。”秃鹫转身朝前走。

“就你事多!刚才没糊,现在糊了不行吗?”

“那也是。”

乌鸦本想提醒一下秃鹫炎漠虫的事,不过想想秃鹫办事一向老到,心想还是算了,免得被这只秃鸟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手。

很快秃鹫进入了另一家,这次乌鸦也学聪明了,没有给沙漠狼任何还手之机,直接从身后偷袭,留下一具尸体在房间里。

完了他又将这个沙漠狼手臂的衣物割下,绑在自己的手上。都是粗布麻色衣物,套上倒了不显得突兀。

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被迫去后院牵家禽的女人完全不知情。

最后一家离大坪最近,沙漠狼押解着女人正从房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了乌鸦。

沙漠狼立刻将小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响哨。急促而尖锐的哨声在半空中回荡。

乌鸦手中的军刀脱手而出,精准的刺入沙漠狼的太阳穴。

哨声被打断,取而代之是走在前面那位大婶的尖叫。

漠南村偏远而贫穷,村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就算是来自沙漠狼的威胁,也一直只在传说之中。大婶哪见过这种杀人的阵仗,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倒下,额头上多出一把小刀,鲜血顺着小刀的刃面冉冉流下,刀尾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不远处,一个高出自己两个头、皮肤白得跟鬼魅似的男人正向疾步奔来。

这一刻大婶哪里想到什么好人坏人,什么前因后果,她只是本能的瘫倒在地,同时尖叫起来。

大婶的尖叫声比沙漠狼的响哨更为犀利,大坪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哎哟我的个神啊!”大婶的尖叫让乌鸦十分头疼,原本该静悄悄就解决的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怕是自己太久没有活动过筋骨水准下降了。

乌鸦从沙漠狼的前额拨出军刀,顺手在沙漠狼身上擦去血迹。

大婶的尖叫声更加凄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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