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远山

次日,大世峰,苏慕寒的院落外,奚临同奚桐拎着什么东西站在院落外。

“九哥,苏师兄怎么还没出来?是我们来的有些早了吗?”

奚桐从外面朝里望着,有些急了,经九哥说过之后,她就觉得苏慕寒好厉害,好像知道苏慕寒还知道什么。

“不急,大概是在忙,再者说,好像也没看到那一位侍女。”

奚临拉住奚桐,不让奚桐到处乱窜。

“我们……”

奚临看向院中,吐出两字,却没有把话明白。

可,事实上应该怎么去说了?

流放?

还是以一种其他的身份?

结果便是奚临也不知晓的。

后来,他们终究是没有见到苏慕寒,因为院落的院门始终没有打开,而日头渐落,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到最后,便是走了。

“九哥,又要闭关吗?不是说还有一年就有事情做了吗?”

“嗯,不过,总要做好准备,奚桐,你要照顾好自己,青玖那边也说清楚了,不用担心。若,真的出了事情,就去找苏师兄,他会照顾你几分的。”

奚临交代了一句,便是继续闭关,等待着一年的时间过去。

至于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奚桐是不知道的。

而,众人手里的信封各自写着什么,更是没有人知道。

……

墨峰,丹峰袭击的遗留终于渐渐散尽,没有人再指责谁,他们开始收拾好心情,再一次做自己。

至于,当初那一位推自己朋友出去的人则是被赶到了杂役峰,成了一名杂役。

至于其它,便是没有什么发生了。

嘎吱!

一声响起,一扇门被拉了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南宫远山,这里也是墨峰拨给他的院子,他没有去南宫辰所在的院落,而是在这里一个人住下了,虽说南宫辰想让他过去,并且说了很多次。

不过,最后,南宫远山都没有答应。

不知道,今天南宫远山出来,是干什么。

南宫远山理了理袖摆,就是朝外走去,别院外,晏长笙抿着嘴微笑,见到南公远山来了,便是伸出手去

“南宫远山,别来无恙。”

“你来干什么?”

南宫远山却不是很想见到晏长笙,因为总感觉晏长笙不怀好意。

“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怎么?不请我进去,想让我就在这门外跟你聊天吗?”

晏长笙挑眉,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看着南宫远山,像是没有因为南宫远山的态度而感觉尴尬。

南宫远山深深地看了眼晏长笙,才拉开院门,将晏长笙引了进来,纵使再不适应,不过确实晏长笙也有那个底气让他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晏家,可比所谓的南宫家久远多了。

屋内,南宫远山给晏长笙倒了杯水,便是坐了下来。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唔,这么急得吗?总得让我喝一口茶吧,我身体有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给我一杯冷水,你是瞧不起我吗?”

晏长笙瞧了眼桌上冰冷的水,拉紧了披风,开始找事。

南宫远山咬了咬嘴唇,伸手端起那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去给晏长笙弄茶。

十几分之后,南宫远山重新端了一杯茶来。

晏长笙接过,小抿一口,然后才从袖口里拿出一信封递给南宫远山。

“你自己看看吧,帝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你南宫家的应该在那位南宫怜那边,大概没你什么事儿了。”

晏长笙把信封交给了南宫远山,又是喝了口茶,别的不说,这泡茶的手法还真是不错,这茶味道挺不错,他喜欢。

南宫远山接过信封,信封已经被撕开了口子,他疑惑地看了眼晏长笙,还是伸手抽出了里面的信件,打开看了起来。

信里面的东西让南宫远山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看完之后,南宫远山捏住信件,看向晏长笙。

“这上面说的事情是真的?为什么?”

“楼家有言,诸世家自然是不愿放弃,过不了多久,和平镇又要乱起来了。不过,跟我倒是没多大关系,我那时应该要回帝城了。你了,你那位大哥可是风魔得很,你觉得他会不会淌这趟浑水?”

晏长笙放下茶杯,倒是无所谓,因为一年之后,他刚好要回帝城,两年之后日子要到了,家里下了死命令,一年之后,必须回去。

“你说大哥?!你做了什么?”

南宫远山上前,一把手捏住晏长笙的肩膀,一双眼像是淬了毒,晏长笙这话可就点燃南宫远山了。

“咳咳,咳咳!”

被南宫远山这么一搞,晏长笙咳嗽了起来,像是被弄狠了。

南宫远山被咳嗽声吸回了神,一双眼炸眨了眨,才连忙松开了晏长笙。

“对,对不起,我有些紧张了。”

南宫远山纠结地说了这番话,“不对,我大哥到底怎么了啦?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了信,还不明白?”

晏长笙缓了好长一口气,才看向南宫远山,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他还没有懂。

“信?”

南宫远山疑惑了一声,然后又是展开信件,疯狂地寻找着可能有用的东西。

“抢夺?!怎么会有这样的命令?!”

南宫远山这一次才注意到这么一个字眼,显得更加震惊,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不就是一场腥风血雨那么简单了。

南宫远山松开信件,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晏长笙问着,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那么你了?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晏家公子!”

南宫远山动了动手指,反问着晏长笙,他就知道这一见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果不其然。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选择而已。不过,如今看来,你短时间定不下决判了。”

晏长笙歪了歪脑袋,便是站起了身子,对于南宫远山也没了最开始的趣味儿。

准确来说,一开始,他带着这封信来,就是来看戏的,因为这个东西于他是没用的。

“问也问了,信也给你了,我就走了,以后再见。”

晏长笙拉过帽檐,直接就这么走了,即便南宫远山并没有来送他。

南宫远山站在原地,注意到了晏长笙的离去,也没有动身,只是站着,心中波涛汹涌,却是攻击着他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脏。

选择?

到底该选择什么了?

为什么要发生那样的事情?

为什么?

南宫远山心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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