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记忆长存

二人就这样走到苏慕寒的面前，洛景推了一把小二，将其推至苏慕寒的前面。

“苏公子，多年未见，此番却是来晚了。”

洛景望着苏慕寒的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洛秋？”

陷在回忆里的苏慕寒听到这么一个声音，不太确定地抬起头，第一时间印入眼眸的却是小二。

“燕二……”

苏慕寒看着这人，右腿动了动，便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碰上这人的肩膀。

被唤燕二的人瞧见苏慕寒伸出手，本能地侧了下身子，然后才偏着头看着苏慕寒。

苏慕寒伸出去的手愣了好一会儿，才握住缩了回来，抬起头，与燕二同视。

“苏公子，洛秋冒犯了。”

此时，洛景也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到燕二的身边，不多前进一步。

“无事，是我太过于在意了。当年之事，唯有自己记忆犹新，那感觉于我而言不是那么好受的。”

苏慕寒瞥向洛景，微微摇了下头，脸上的笑容不是那么清晰，却有些惨淡。

“可，重临人间，本就为了一个答案，苏公子如此执迷于往事，是不会有结果的。”

洛景瞧着苏慕寒如此模样，心中微痛，不由劝道。

“谁说不是了，可总有根弦悬在那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勾动所有的思念！我，与曾经终究是隔了条天堑！”

苏慕寒退后一步，拱手而言，又是对着洛景二人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洛景伸手捂住嘴，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另一只手一把拉住小二，什么话都没说，就在苏慕寒鞠躬的这一段时间悄悄离去。

弯着腰的苏慕寒拉起嘴角，似笑似哭，最后只有当做不知道洛景二人悄悄离去的事实。

盏茶后，苏慕寒才直起身子，右边蝶月飞了过去，担心的话语响在脑海之中。

似是听到了什么，苏慕寒朝着远方望去，那里仙仙正站起身子，打算离去。

仙仙觉查到了苏慕寒的视线，便退后一步，盈盈一礼，未失分寸。

苏慕寒伸指接住蝶月，又对仙仙点头，如此，仙仙才遁入森林之中，不见身影。

……

“夫君？”

落春楼，柜台处算着账的秋娘看着柜台之外突然出现的洛景与小二，不免疑惑。

洛景松开小二，同秋娘招了招手，才对身边一脸蒙圈的小二说：“好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听闻此话，却没有动身，反而是抬起头看向洛景。

“掌柜，之前那人我是认识吗？为什么，我突然好想……”

小二话未说完，洛景便已知道接下来的话，因为小二已经是泪流满面。

流泪？

为了什么？

曾经？

记忆？

还是源自于灵魂刻印的感情？

可，不管是哪一种，小二都不应该哭。

但他哭了，所以他不再是小二，而是当年的那么一个人——燕二！

洛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燕二也没再问什么，朝着洛景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向后厨房间里。

“夫君，这是怎么了？”

秋娘走了出来，理着洛景的衣领，轻声问道。

“故人相见，记忆长存，往事难以随风。”

洛景伸手摸了摸秋娘的头，透过墙壁，看向不存在的远方说出这么一段话，而他早已是往事中人。

本不该，却也该，所以记忆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