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剑魔

蓝珀看到苏慕寒如此模样，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无论怎么样的结果，你都是不能接受的。如雪、也空我们走。”

苏慕寒又是轻笑一声，转身就走，不再去看蓝珀。

“少爷？”墨如雪上前，有些疑问，对于蓝珀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如今这情况却是她看不清楚了。

苏慕寒几人没有回应墨如雪的疑问，就在前面走着路。

“为什么？”

蓝珀的声音传过来，苏慕寒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止住，转身看向蓝珀。

“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我……”

“你以为我们骗了你，你以为这天下再无你这个人，你以为谁都对不起你！可，蓝珀，你想过你与我为何皆有怨？”

苏慕寒很是平静地说完这番话，素来没有情绪的他第一次罕见地流露出一种悲哀。

悲哀为何？

悲哀为怨！

“大人，我本为剑灵，如今却是完完全全的剑魔，我到底该去怨恨谁了？万剑池？还是，大人你？”

“蓝珀，你自己觉得了？”

“我……为何？为何当年它们要那般对我？为何它们一次都不曾听从我的祈求？为何要一次次镇压于我，让我变得如此模样？”

蓝珀抬起头，一头青丝眨眼白成雪，一双眼猩红如血，藏着噬人的精芒，脸上纹路延伸，颜色为深蓝。

魔，正当如剑魔！

“你……”苏慕寒微抬起手，想要去掉这些变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你要来时，我同你说过不必急于这一时，是你自己要这样，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如今，是后悔了吗？因为身上有怨，便终生回不了灵！”

苏慕寒收回手，抬眸淡漠地看着蓝珀，冷冷清清，仿佛再无瓜葛。

“那么，大人为什么不拦着我了？明明知道这里有着什么，藏着什么，为何还要放我离开？为何？！”

最后一声，蓝珀几乎是冲苏慕寒喊出来的，他不该来的，他不该来的……

“当初是你自己想要知道一切的，如今来怪罪于我，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苏慕寒沉下脸，此话一落，蓝珀被强行压制，跪在了地上，脸上纹路回缩，冷汗止不住地流。

“可！可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何？！”

蓝珀撑着手，顶着这一身的压力，强行抬起脑袋，看向苏慕寒。

看着这般的蓝珀，苏慕寒叹出一口气。

“还不明白？因为剑灵有怨，所以至始至终便没有答案。当年洗剑池那一血池可容纳了上万人，你以为为何？”

苏慕寒摇了摇头，一抬手，压制尽消。

可，蓝珀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而是趴在了地上。

“你难道就真的没有怀疑过那血池的来历吗？”

“我……”

蓝珀抬起头，半红半黑的眼睛里充满着迷茫。

对啊，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是什么时候渐渐不再想起这件事情得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浸泡于此也是很满足的了？

可，他依旧知道那里有着人之血！

蓝珀双眼猩红尽褪，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椅晃着同苏慕寒拱手鞠躬。

“蓝珀，愧对……”

话还未说完，蓝珀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少爷？”

见此一幕，墨如雪上前两步，又疑惑地看着未动脚步的苏慕寒。

苏慕寒瞧着蓝珀，眸中掠过诸多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