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下万火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血虫于你无用？”

白老再度发问，对于苏慕寒的身份更加疑惑。

“血虫吗？”

苏慕寒弯腰伸手捉住一条血虫，丢了丢。

“这就是你们血族的最初形态？怎么感觉谁都能捏死？”

“阁下可不要欺人太甚！”

“谁欺负谁呢？是当年的妖界诸皇欺负了你们血族，还是如今你们血族欺负我们人族了？有些事情说不准从来都是错的，就像你们存在或许就是一种错误。”

苏慕寒轻声说着，衣衫簌簌，夜色下，他的神色是那般寂寞，那般不可捉摸。

“错误？呵呵！”白老自嘲地笑了起来。

“什么是错误？存在是错误？那为什么要存在？我们血族为何会存在？又为何会被驱逐？呵呵，大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你，你才是那个最错误的人！”

白老手指苏慕寒，不用疑惑，不用担心，用着最本能的话回答着。

苏慕寒沉默，也许，白老是对的，他是错误的，他也许就不该醒来。

可，他还是醒来了，那么一条路，一条途径天界的路终究要结束！

“也许你的话是对的，可如今在我眼里你是错的。所以，我在这里，他们几人也在这里，我们现在在对的这一方。错与对不过是看法问题，只可惜我不是你那一方的。”

苏慕寒抬起头，望着白老，说出这么一番话。

而后，右手轻抬，千机炎钻入掌心，又出来一朵彩色火焰。

彩色火焰色彩杂乱，又感觉融为一体，不见剥离。

彩色火焰一出现，血族就迅速向后退去，连白老也是退后好几步。

“不！不可能的！你一介凡人怎么会拥有天火？！明明，明明这里已被天界舍弃！被仙界隔离！”

感觉到彩色火焰上浩瀚的气息，白老大吼出声，丝毫不敢相信在这人界居然真的有天火！

“天火？白老这话可是说错了，这火聚集万火，是为万火之祖，是唯一祖火，天火可担不起这名字。”

祖火在苏慕寒掌心中跃动着，忽白忽蓝，忽青忽紫，又片刻转化为红色，就好像这祖火里有无数个孩子，一个个都想出来跟苏慕寒交流。

苏慕寒伸指点嘴色火焰的焰沿，不自觉地笑了笑。

球！

红色火焰开心着了，绕着苏慕寒猛地转圈圈，都在开始冒白烟了。

“哈哈，真是可爱的一群孩子，应该多让你们出来玩玩的。”

苏慕寒轻笑起来，先前寂寞的情绪荡然无存，这祖火可真是开心果。

“你……”

白老看着苏慕寒与祖火交流，说不出话来。

听到白老的声音，苏慕寒才正眼瞧见白老，“哦，忘记还有你了。”

随后，祖火分出一簇绛红色的火焰，火焰一被分出，就冲向血族之中，落地而烧！

滋！

滋滋！

白老身后不断有声音传出，血族被天火烧着后独有的香气曼延开来。

白老闻着这股香，合上眼睛，不听不问。

香气还在曼延，绛红色火焰却已经回归祖火，整个祖火落在苏慕寒的掌心里，安静得很。

苏慕寒看着白老，“忘记同你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人界也好，天界也罢，六界之中，可能与不可能从来都是对调的。”

白老睁开眼，眼眶里有了眼珠子，白色小虫不再跃跃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