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缘由

玄阳子深吸一口气，微微抬手摆开玄阴子，站在原地抬头注视着玉台上的玄镜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玄镜子听到问话，睁开双眼，看向玄阳子，瞳孔内散发着血光，不时闪过黑影，似有冤魂挣扎嘶吼，又转瞬消失，她一边控制着血色元婴，吸食着体内残余的玄阳子法力，一边开口，有些自嘲的道：“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成仙！”

“你已然步入元婴后期，成仙近在咫尺，为何要夺我法力！为何要修这魔功！”声音却有些颤抖。

玄镜子看了玄阳子片刻，嗤笑出声“呵！师兄绝顶身姿，当然觉得修行容易！自然是不懂旁人怎样修行！小妹的资质，怎能比的上师兄你？若有选择，谁会修这凶险无比的魔功！”

玄阳子一怔，被说的沉默了半晌，复道“这百年来，你修行境界一直紧随着我后，全是这魔功的功劳？那么玄青宗境内，两百年来频频发生的邪魔生祭惨案，都是与你有关？”

玄镜子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玄阳子，失笑道：“呵呵！我的好师兄！我的只顾修行的掌门大师兄！你竟然愚蠢至此，难道你不知，千年前，四大宗门联手终结乱世，划分世俗归属，就是因为这世俗之人，可以活祭炼成人材啊！你还真以为是为了天下苍生？你竟真信这等鬼话！虽然我是首席长老，可青玄家大业大，我也不过是名义上的众长老之首！更不是只有我要修行！”

说道这里，玄镜子停了停，又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们青玄宗，地处西北，地广人稀，虽说看上去分得的地域和其他宗门一般广大，可实际上，世俗凡人都赶不上其他宗门一半多，更别提那正道之首，紫霄剑阁了，所获人口足足是其他三宗之和！我等宗门长老为了不伤凡人生息之根基，已是能少祭炼人材，便少祭炼一下。青玄最近几百年来，能够成就金仙飞升的长老，已是寥寥无几。宗门弟子灵材人材皆不充足，成就元婴成为长老者，也是越来越少，宗门实力，怕是已经是排在四宗末尾了！”

玄阳子听闻'人材‘两字如遭雷击，脸色雪白，口中鲜血又有溢出，身体一晃便要仰倒，玄阴子赶紧上前扶住。

玄阳子扶着玄阴子，喘息片刻，勉强抬起头来“人材？好一个人材！我身为掌门，竟对宗门修行之事无知至此！你们瞒的我好苦！”

玄镜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大师兄，你是绝顶身资，修行一日千里，顺风顺水，师傅把你当做宗门的门面，希望你成就金仙，不堕宗门声威，你修行所需，尽数提供，而你只需努力修行便可，其他杂事，均分与我等长老。还记得你刚刚成就元婴的时候吗？为何师傅要你接任掌门，他退居首席长老？皆因你当时的修行所需，已经超出其他长老太多，为了不至宗门内部纷争太甚，师傅给你了掌门的待遇，又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你，自己却只是成就了地仙！若你不信，不妨问问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