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飞雁门

张九元低下腰，从身体的脚边捏起一根头发，头发很长，韩雪眼睛一亮，“你的意思这个凶手是女人？”

张九元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他慢慢地走进了浴室，窗口的风呜呜地吹了进来，张九元指了指，浴室旁窄窄的小窗，“凶手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韩雪有些不解，“外面的房间也有很多窗户，为什么凶手一定要从这里跳下去？”

张九元笑了笑，“因为从这里跳下去后，是监控的死角，凶手多半是女人，而且是死者亲近的人，留着这么长的头发，还有这么纤细的身材。我怀疑她是一个女杀手。”

韩雪听得一阵头大，指着一旁的小窗口，“我不觉地我能钻过去啊。”

张九元笑了笑，“你难道还把自己当成女人吗？”韩雪一愣，用手揍了张九元一拳，“讨厌。”

张九元摸了摸几乎要断掉的手臂，叹息道“你真的是我哥。”

韩雪无视张九元的表情，“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张九元笑了笑，“下一步就很好办了。我们从这里追出去看看，可能会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

韩雪拍了拍张九元的肩膀，“可以啊，有你帮我真是轻快了不少”

张九元耸了耸肩，“谁叫我是你的师父呢。”

韩雪笑了笑，挽住张九元的胳膊，“师父你真好。”

局长远远地看着韩雪挽着张九元的胳膊走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等着吧贱人，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按在身下……”

两人出了别墅，来到墙角下，因为泥土湿润隐隐之间能看到几个脚印。

两个人顺着脚印来到了不远处的小广场，但是到了这里，凶手好似发现了什么，脚印到了这里就断了。

韩雪有些泄气，“这个人实在是太小心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张九元环顾四周突然笑了起来，“倒也并不是没有什么线索，那边为什么会有一个家政公司。”

韩雪摆了摆手，“这种高档小区，有个家政公司也是很正常的。”

张九元点了点头，“没错，从凶手的种种行为来看，无疑对整个别墅的构造十分的清楚。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两人来到了这大楼的门前，进进出出的人都是几位老阿姨，就和普通的家政公司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张九元却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有些不同。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张九元一愣，在一群老妇人之中偶尔也可以看见几个年轻的姑娘，“这么年轻就做家政？”

韩雪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大学生兼职吧。”

张九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这么想的么？”这位警花简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张九元一挥手原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一众阿姨，霎时间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将两人围了起来。

韩雪一愣，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保洁阿姨，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九元从后面托住晕过去的韩雪。

朝着为首的阿姨点了点头，“我来找刘月儿。”

几个老阿姨互相对视几眼，冷冷地看向张九元，“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掌门的名字。”

张九元笑了笑，“阿姨们别这样，我是月儿的好友。”

说着他一翻腕，一个信物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块简简单单的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雁字，镶着淡淡的金边。

“你……”一众阿姨惊疑不定地指着张九元，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哪位是张先生。”

张九元打眼望过去，一个像是学生的小姑娘在台阶上看着他，“姐姐请你进去喝茶。”

周围的阿姨们你看我，我看看你，散了开来，任由着张九元搂着韩雪跟在小姑娘身后走进了楼里。

大堂之上，刘月儿早就等在一边，看见张九元，刘月儿的身子情不自禁地一颤，紧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张九元怀里的韩雪身上。

张九元避开刘月儿直勾勾的眼神，随手把怀里昏过去的韩雪仍在一旁的沙发上，朝着刘月儿拱了拱手，“刘掌门好久不见。”

“你……”刘月儿一双美目幽幽地盯着张九元，有些哽咽。

张九元见到刘月儿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张九元苦笑一声“那时我年幼无知，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刘月儿纤手朝着沙发上睡得像是猫一样的韩雪，“就是她么？”

张九元摆了摆手，“现在说这些怎么都晚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在惹是生非了。世道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曾经的江湖了。”

刘月儿瞪了张九元一眼，“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个的？”

张九元耸了耸肩，作势要走，扛起一旁的韩雪朝着门外走去“你做什么，那都是你的事情，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

“等等。”刘月儿喊住了张九元，“进我们飞雁门容易，出去可就难了，你这就想要走？”

张九元回过头去看向刘月儿，现在的她一身大红的旗袍，雍容华贵，再也不似曾经那个小姑娘了。

这让他有几分唏嘘，“人果然是会变的。”刘月儿拍了拍手，“变也是被你逼的。”

一排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将张九元团团围住，每一个都是倾国倾城，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只是她们手中的刀剑泛着凛冽的寒光，叫人不敢心猿意马。

张九元长啸一声，在寂静地大堂里显得分外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