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次坦诚相待
姜彦倒也不意外，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周家惨案，本来应该是可以避免的，但没想到当时氏族的实力仅凭三家就已经强大到足以匹敌王庭，当然，北方王庭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空壳，实力不足其他王庭四分之一，但也本不该那么快就覆灭，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与冥域的人合作，我们支援过去反而白白损失一批士兵，不过冥域也没放过他们，其他四大氏族不久之后可能就要彻底消失了”
“冥域？”
“和大地一族一样，是一群拥有神奇力量的地方，不过内争不断，所以两边一直平安无事，现在看来，这种平衡不会太久了”
周阳抿了口茶，对于冥域和大地一族产生了兴趣，“兴许在那里会找到救师父的方法。”
“如何，我都坦诚交代了，这下子不用考虑了吧！”
“是真是假以后自会清楚，既然你想夜闯人家，那你可有准备？听闻这少掌柜身边可是有不少厉害的打手”
“自然不会无准备，我可以跟你透个底，他的打手原本都是我的属下，但现在我怀疑，有些人跟我不是一心了，那日你我初次见面就如你所言，我是被人阴了，而这人是龚瑞”
“天快黑了！丑时人家都睡了，你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倒也是，我也第一次这么干没什么经验，那先吃完晚饭再出去转转，我带你熟悉一下门路，然后等天黑了就出发，诶，坏了，若是隔墙有耳岂不坏了事？”姜彦突然想起刚才聊天忘记防着，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这晚上难度可要升一级。
“放心，我备着了！”
周阳抬起手，一道道微弱的蓝光从四面八方涌现，仔细看就是一层薄膜，周阳没急着收回来，等姜彦表情到位了，才将它们慢慢收回进手里。
“厉害！”
“那是！”
听到周阳居然应下了，也是哭笑不得，“你不该先谦虚一下吗？”
“我觉得你说的是实话啊！”
“......”
姜彦打开扇子，扇扇风不想说话，却不想周阳看到后眼睛里开始冒光，姜彦手里那把扇子一看就不是大路货，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扇子上有一丝灵动。
“姜彦，我看你扇子不似凡品，哪里买的？还有没有了？那里能不能做把拂尘？”
这次轮到姜彦得意了，“好眼力！我这可是天下独一把的宝扇，想当年我去百仙谷时有一漂亮仙子见我颇有缘分，便想让我留下结一情缘，但那时天下大乱，我怎能为一己私情而不顾大任？所以离开时她就给了我这把‘风雅’，下次拿这把扇子还可以去百仙谷见她。”姜彦讲完不禁嗟叹一声，周阳却是面无表情，不过对于晚上的事又开始担忧了。
“哪里来的仙子，我记得书上记载，百仙谷里是一群大妖化形组成的宗门，而妖魔鬼怪大多是食元阳吞生魂的，他能活下来应该是妖怪嫌弃他太傻了吧！”周阳越想越觉得自己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姜彦的本质，“下次去看看能不能讨到一把”。
“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你如何这么相信我呢？我可说过，我不是你口中大地一族的人，听都没听过”
“凭感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以后咱们肯定会是过命兄弟，而且你不也救了我吗？最坏的也不过是还你一命，但我看你不像是能杀人的”姜彦笑道，拿起茶杯见里面已经凉了，便打开窗洒了出去，扫了眼外面，然后再倒一杯。
“无礼之人，光天化日，居然往外泼水，皇子也不过如此嘛！”周阳毫无感情的棒读着话，却是再次施法布置了一个隔音层，然后丢了一把风剑出去。
“小豆丁真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有人偷听。”姜彦本想拍个马屁的，谁料却拍歪了，而周阳的风剑瞬间抵在姜彦宝贝上，隐隐有爆炸的迹象。
“别别，好弟弟手下留情，我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快把这玩意收起来，万一手抖了，哥哥大半生幸福可就没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改正！”
“哥，我错了！小弟知错，再也不敢了！”
周阳轻哼一声，风剑化为一团蓝光，把茶浇上去后瞬间成冰。
这是周阳第二把剑，冰剑，自风剑后再多一个底牌，至少对别人来说。
“好神奇，风剑化冰锥，那能不能再变成别的什么东西，比如藤蔓呀什么的”姜彦惊叹一声，左看看右瞧瞧，着实没见过，那些变戏法的也不能这么无中生有再变来变去的。
“以后...可能会的！毕竟我可是要成仙的人！”
“那你还会什么什么杀伤性的，类似那风剑一样的神奇能力吗？”
“没有！”即使没有气势也足。
之后又聊了许久，隔音层早就撤下，即使有人偷听也是一些无用的话，不过在这短短半个时辰里，周阳却是像在苍蝇堆一样，姜彦不停的问东问西，一开始还好，后来问的都是周阳不懂或者不知道又或者做不到的事，受打击感爆棚，很多次都恨不得打姜彦一顿。
为什么说书里的主角下山都个个牛气哄哄的，到自己这怎么这么挫呢？看来还是我太弱了！我一定要变强大！师父、阿娘，等我！
后来忍不坠是把姜彦推出去了。
等至晚上街道两旁灯笼高高挂起，两人已在小镇子里转了许久，从哪里进从哪里跑又或是出现变节该怎样，直到周阳感觉实在无聊，见有一卖扇子的摊子，里有几把卖相好的，有些心动，又不知选哪个好。
“喜欢就都买了呗，反正也没几个钱”
“说得轻巧，我可没你那么有钱，总得精打细算，而且买多了也无用，还不如换些吃的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总觉得你不像能精打细算的人，更像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子弟，你姓周，莫非......你跟工部尚书周哈有关系？”姜彦道。
“掌柜的，这把墨竹多钱？”没理姜彦，周阳看着其中一把画有竹子的，有些意动。
“呵呵，公子好眼力，这四君子都是这里最好的，一把一两银子，客官可要？”
“要了！”周阳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对了，我问你，你这卖不卖拂尘？”
“那是什么东西？”卖家一脸迷茫，转而却又说道“不过貌似在哪里听过，对，就在那茶馆里说书先生讲过的神话故事里好像提过一句。”
周阳叹了口气，“果然没有吗？”虽然我也只是在古书里看到的。
“咱们走吧！差不多到时候了，天已经黑了”姜彦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