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句偈

“啊？修炼？开玩笑吧？我才刚经过一场大战，就不能休息休息？”齐北哀求地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钟灵坚定的眼神。

“可是...”

“齐北！”钟灵突然提高嗓门喝道。

齐北被钟灵这么一喊，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钟灵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你，难道就没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和之前你经历的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被钟灵这么一问，齐北皱着眉头，开始仔细回忆之前同一天发生的事。

“没有什么区别啊...嗯？是玉佩！吴恒身上的那件玉佩！这玉佩在我之前废了他时是不存在的！”齐北猛然想起这一细节，大声说道。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以为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见齐北找到了重点，钟灵隐约长吁一口气。

“可是这玉佩为何会出现？轮回钟把我带到了七日之前，所有的人和事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吗？怎么会...”齐北紧锁着眉头思索道。

当日吴恒身上若有这枚玉佩，那齐北自然无法废了他，说不定会被玉佩所杀，后面他也不会被抓到执法堂备受折磨，最后更不会死在吴泽飞手里。

钟灵不急着解释，而是继续问道，“一片树叶掉落在湖面上会产生涟漪吗？”

“当然不会！”齐北果断地说道。

“那么如果是一个石子呢？”钟灵继续问道。

“石子当然会，若是这枚石子够重的话，那甚至会引起巨浪。等等，你是说，之前的我就是那篇树叶，而现在的我却是这枚石子？”齐北试探地问道。

“对，现在的你就是这枚石子，而本来平静的湖面则因为你的落下已经产生了层层涟漪，这层层涟漪一直向外扩散，直至无尽的彼岸。”钟灵看着齐北，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这枚石子它终有一天会落在湖底，而且涟漪也不可能一直存在，又怎么能一直扩散至无尽的远方呢？”齐北疑惑地问道。

“此湖无底，石子也不可能一直是枚小石子，他会不断壮大自己，直到自己能将整座湖填满。”钟灵答道。

“此湖既然无底，如何来的填满之说？”齐北越听越疑惑，不断问道。

“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钟灵没有直接回答齐北，而是说了四句偈作为自己的回应。

在钟灵念出这二十个字之后，天空中蓦地出现一口金色铜钟，紧接着杀伐空间内便回荡起七声悠远古朴的钟响，在铜钟两侧，这二十个字分立其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齐北不自觉地念起这四句偈。

“这四句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翻来覆去都没个头绪？”齐北困惑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切只有靠你自己一步步去感悟，谁都帮不了你。”钟灵认真地说道。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修炼有什么关系？”齐北坐在地板上无奈地说道。

“你是起发点，也是终结点，若你不强大，受到牵连的不仅仅是你，还有这无尽轮回中的亿万生灵，你说，这和修炼没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