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林凡的变化
很快的，莫子便来了林凡的房间。
两人相见，一时都没谁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还好吧？”
莫子表情很平淡，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所应该有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是稚嫩，又带着一丝傲气，这种傲气，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像与生俱来的，宛如天籁，听上去很是舒服。
不过林凡并没有心思去享受，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知道那个神秘人，对吧？”他看着莫子，等待对方的回答。
莫子眨了眨眼，倒是没有想到林凡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这让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林凡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其实吧……”见林凡突然那么严肃，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说道：“怎么说呢，我这个是神秘人的存在，他甚至在上一次就出现过。”
林凡顿时想到了上次被妖鬼追击的事情，随即意识到可能还有很多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没错，神秘人出现了两次，不过我可以很诚恳地告诉你，我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莫子同样看着林凡，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这一次任务，我没有出面，就是为了引出神秘人的。”
“什么？”林凡震惊了，他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莫子，他的内心深处，隐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不是被触动，而是信任出现了裂缝。
林凡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莫子安排了这一次任务，让他作为任务的指挥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引出那个神秘人。
原来，他一直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吗？
林凡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只是他笑得很惨，很苦，很丑，他的目光里，是嘲讽，是对自己的嘲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融入莫子他们的世界，甚至可以和莫子做朋友，可是现在他觉得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莫子似乎发现了林凡的不对劲，眉头一皱，他很清晰得感觉到林凡的气息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妙，似乎是情绪的转变，但又感觉还带着什么在变化。
只是那个变化微乎其微，以至于他和林凡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察觉到。
不过莫子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让林凡这样子下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林凡？”莫子开始尝试，他喊了一声林凡，想让林凡从那个状态之中出来。
可是林凡此时心里全都是两个字，信任，只这两个字上面早已经布满裂痕，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莫子见势不妙，知道再不出手可能会出事，他连忙站起身，细小的手指很快又和很轻地在林凡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醒醒！”
林凡顿时惊起，浑身上下都不禁冒层冷汗，他甚至不禁喘着气，一阵心有余悸。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似乎进入了某个奇怪的状态之中。
再看向莫子，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给林凡一个解释。
过了许久，莫子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僵局。
他缓缓抬起头，虽然说没有什么语言，但林凡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一阵迷惘，只见莫子看着林凡看了好一会，最后轻声说道：“先回去吧，有些事得慢慢说才行。”
林凡点了点头，虽然说他仍然对莫子将他作为棋子去引出神秘人的做法很是不满，但他并没有极端的想法。
可是刚刚他沉浸的状态却是如此的不正常。
也许，是这段时间他想得太多，神经出现了有些错乱吧。
林凡这样子安慰着自己，却无法压住心头的不安。
莫子已经离开房间，他在说完最后那句话后就没有怎么说话，走出了房间，看着一直等候的钰等人，他缓缓笑了笑，说道：“收拾一下，该回去了。”
“是，莫大人。”钰等人自然会意，他们甚至早就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启程了。
终于，林凡他们此次的幻尾赤猴任务便这样草草收尾，一行人乘坐着车离开了c市，又要回到他们各自原本的生活。
而林凡，也要回去继续还未完成的训练。
可是没有人知道，在c市的某个高楼顶端，一个白衣人站在那里，他远远地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是林凡他们将要回去的地方。
“唉，何必非要见一面呢？”白衣人摇了摇头，他缓缓伸出手，妄想抓住这高空中的风，抓住这飘渺的云，可是，他什么都抓不到。
“有些东西，本就存在，知道就好了，何必去强求呢？”白衣人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感慨着什么。
他看着那如同鱼肚白的天空，静静久立，又不知在何时，随着何风，悄然离去。
当死神身着一身黑袍出现在这里时，白衣人早已经离开，他看着白衣人消失的地方，歪头想了半响，最后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在叹什么。
最后他并没有太多的停留，便轻轻离开了这里，仿佛从未来过。
……
又是两个小时缓慢的行程，当林凡他们回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郊区，回到了莫子的那栋小别墅时，天色早已经暗淡。
钰他们将林凡和莫子还有三鬼送到了地方后，便匆匆离去了，理由是还要继续做着其他任务。
走之前，钰递给了林凡一个玉佩。
“这是珑给你的，自己私下去研究吧。”留下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钰便英姿飒爽地留下身影，和其他任务组的人离开在夕阳下。
林凡握着玉佩，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挥了挥手，随后转头看着莫子。
“怎么了，还要我带路吗？”莫子见他呆呆地看过来，不禁气得发笑，最后傲娇地怼了林凡一句后，便率先大步走向了大门。
在那里，鬼大厨老古和医师曹老鬼早已经等候多时。
林凡跟着莫子来到了他们身前，却是一路在走神。
曹老鬼自然是发现了林凡的不对劲，如果说林凡只是因为被强化了大脑而变得沉着冷静，那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
没错，就像是中邪一样。
曹老鬼没有说话，但他看向莫子的眼神，已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