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医
听老古这么一说，林凡也对这从未听闻的医师有了兴趣。
不过想来也应该是一只鬼医吧。
要是真活人早就出现了，也就只有鬼才会如此神出鬼没的。
于是他一边揣测着，一边连忙吃完了饭，随后便在老古的带领下来到了别墅二楼长廊里尽头的房间门口。
“就是这里了，曹老鬼都是待在这里面，基本上从不出门的，说是在搞自己的医术研究，反正我们外行不懂内家功，但他医术的确是了得。”
老古带着林凡来到了门前，却并不急着推门而入，而是和林凡提前说着这曹姓鬼医的性格和习惯，以免到时候不小心惹怒了这个似乎脾气很不好的老鬼医。
“少爷，你可要听好了，这曹老鬼脾气很烈的，而且说话也比较直接，一会儿进去后，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得要忍住啊。”
林凡顿时一抹冷汗道：“老古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过在心里他早就开始嘀咕了，他又不是什么大佬，哪敢对一个鬼医叫嚣，他林三怂可不是吹的。
再说了，就算这个鬼医说话直接，也没什么大事，只要不是王沙壁那种自恋到让人恶心到头疼的鬼，一切好说。
林凡甚至由生出一种以后只要遇见的不是王沙壁他都能应付的错觉。
见林凡记住了他刚刚说的话，老古这才点点头，敲了敲门。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回响在走廊里，安静的氛围显得格外吓人。
咯吱。
门很快就开了，发出仿佛是快要掉落的腐朽木门摇曳声音，难免有些刺耳难耐，可见这门已经有很久没有打开了。
顺着打开的门缝，林凡趁机望向屋子里面，映入眼帘的一片狼藉的桌子和地面。
各种形状各异的玻璃容器随意摆放，一堆揉成一团的纸在角落堆起了小山，房间里的光线不太好，桌上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照明，但不知怎的，那灯焰竟是一抹暗淡的幽绿色。
似乎是刚开门的原因，吹进了少许风，让那灯焰变得更加扑朔，光影在房间里一阵昏暗不清。
这时一张苍老的脸出现在门缝处，挡住了林凡的目光。
只见这是一个年近七八十岁的老人，满脸的皮肤早已松垮皱在一起，上面甚至长着一些硬化的斑印，再配上其毫无血色的双颊和没有神色的双眸，实在是有些吓人。
这张皮肤已经老化的面孔在这种环境下突然出现，也是不由得吓了林凡一跳。
不过在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后，他的心理素质也稍微过硬了一点，所以也只是头皮发麻了一下而已。
老者看了一眼林凡，随后又看向站在林凡身前的老古，分外不客气道：“古大厨找我有事？还带着一个人类来，哼哼。”
“曹老鬼你还是这样，一开口就不留情面。”老古笑了笑，对于老者的说话方式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在意。
紧接着他便介绍身旁的林凡，道：“这位就是莫大人前两天带来的人。”
“嗯？你就是林凡？”曹老鬼一顿，原本半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闪着一道精光，直刺林凡的双眼。
被一只鬼这么盯着，林凡自然是不禁心头一跳，尤其是这曹老鬼的目光仿佛带着寒芒，锁定了他。
“曹，曹老好。”咽了咽口水，他还是强忍着畏惧镇静下来，很有礼貌地对着曹老鬼行礼。
“嗯。”曹老鬼只是点了点头，又多看了林凡几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也终于将门完全打开。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他身子微微一侧，示意着老古他们进门。
林凡只好一言不发，乖乖跟在老古身后走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他这次也终于看清了房间的情况，原来这个房间没有通电，所以唯一的照明工具便是桌上那诡异的煤油灯。
这时曹老鬼也关上了门，缓缓走了过来，随意地说道：“你们自己找地方随便坐吧，别碰坏东西就行。”
说着他便回到了桌前，用小镊子从一个银制瓶子里夹出一块乳白色的小方块，丢在了煤油灯的灯油里面。
只见那快小小的乳白色方块被丢进灯油中后，竟是迅速化作了一摊粘稠的白色灯油，随后那原本随时有可能熄灭的灯焰竟是开始变得壮大起来。
光线虽然还是很暗，但也能照清楚房间里的情况了。
林凡晃眼一看，大概了解了这房间的布置，同时也对刚才那块乳白色小块充满了好奇。
那到底是什么油，才会生出幽绿色的灯焰？
不过之前受老古的叮嘱，他并没有随意开口询问，只好默默跟着老古，坐在了房间里唯一比较整洁的沙发上。
见林凡对那灯油很感兴趣，老古笑了笑，直接给他解释道：“那是曹老鬼从死亡的动物尸体里提炼出来的尸油，不过嘛，是什么动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狐尸油。”这时曹老鬼也走了过来，竟是接过了老古的话，然后坐在一旁，直接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不知为何，好像是曹老鬼得知了林凡的身份后，脾气竟是比老古描述的好太多。
老古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知道曹老鬼这是给莫大人的面子，所以也不含糊，直接说明了来意和问题。
随后便静候着，等待鬼医的反应。
曹老鬼听完林凡这两天的情况后，沉吟了一下，最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由于之前死过一次，后来洛大人用你的仇怨化为了契约录的一部分，所以说你重生后性格大变的确没有问题。”
“而契约录的主体是你的灵魂，并且上面残遗了洛大人的力量，所以说你会引得妖鬼的注意力也是正常。”
林凡听闻点了点头，这个莫子也和他说过，的确是如此。
“至于你的身体状况……”
曹老鬼说到这里，眉头竟有些皱起，道：“因为当时你的尸体损坏程度比较严重，所以说身体是用鬼力进行了一定的恢复和还原的，不过可能在恢复过程中有部分鬼力浸入了你的身体里，导致了你的身体处于一种半死半活的状态。”
林凡一惊，忍不住出声质问：“这怎么可能？而且，你又怎么敢百分百确定我的身体是被修复过的？”
“对啊，曹老鬼，你会不会记错了？”老古也在一旁应声，也不是很相信鬼医的这个分析。
“哼，怎么不可能？”曹老鬼冷笑了一下，对两人的不信任有些不快，紧接着他便说道：“因为你的身体是我亲手修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