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白二鬼
林凡一直躺到下午五点过，这才能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次他也没有什么怨言，颤颤巍巍地朝着屋里走去。
推开门，客厅里没有人，也不知道莫子去了什么地方，他想了想，最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林凡一进去便看见那个摆在床边的药浴木桶，上前去摸了摸，水温竟然刚刚好，也不知是不是莫子算好时间弄的。
药浴水的颜色是淡淡的绿色，还飘着一阵清香，闻起来让人格外精神。
艰难地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林凡跨进了木桶里面，然后将全身都浸泡在药浴中，闭眼开始小憩。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才泡了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的时候，药浴也开始有了作用，这不知是什么调制的药浴里的精华开始朝着林凡的身体汇聚。
如果有人在身旁，一定能看见木桶里的水从原本的淡绿色渐渐转换成无色，到最后，林凡皮肤表面开始排出体内的毒素，冒出了黑色的杂质。
只是这一变化他都一无所知，他还在和周公喝酒聊天呢。
……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林凡隐约中听见有人喊他，这才缓缓睁开眼。
只见莫子抱着胳膊靠在门边。
“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吃饭呢。”看见林凡睁眼，莫子面无表情地打趣了一下。
林凡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七点了，赶紧起来换身衣服来吃饭吧。”莫子依然淡漠，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凡挑了挑眉，稍微活动着筋骨，发现身上的痛楚竟是消失了，再看向木桶里的水，只剩下一片恶臭乌黑的脏水。
“这药浴，有点牛皮。”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忍不住吹嘘。
不过药效还是挺不错的，才泡了一两个小时，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似的，不仅早上狂奔带来的拉伤治好了，而且他甚至感觉现在的身体要比之前要更强健。
穿戴好衣服，林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忍不住评价道：“真的很神奇。”
待他走到客厅，便看见莫子坐在沙发上，然后几盘小菜放在茶几上，从餐盘上的热气来看，应该才刚刚出锅的。
他忍不住嗅了一下，有些惊奇地来到空沙发边上坐下。
林凡打量着这几盘菜，其实都无非是最常见的小炒家常菜，但光是香味就已经让他流口水了，这让他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些菜好香啊，是你做的？”
莫子淡淡地拿起自己的碗和筷子，夹了一块炒鸡蛋放在嘴里，发出糯糯的声音道：“有一个生前是顶级厨师的灵魂不愿意回冥界……”
“停，我知道了，吃饭吃饭。”林凡吃得正香，听到这么一说，差点被饭菜给噎着，连忙打断了莫子。
吃着饭，他甚至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复活了就是不一样，吃的饭都是吃鬼做的。
“莫凡，和你说个事。”这时莫子突然出声。
“在家别叫我这名字啊！”林凡埋头吃着饭，嘴里忙中抽闲对莫子表示了不满，不过也接着问道：“什么事，说吧。”
“今天你也看到了，张奶奶有事相求于我。”
莫子放下了碗筷，很是严肃地看着他，道：“于是我可能要出门一两天，不过训练是不能落下的，所以说我已经提前替你安排好监督训练的人了。”
“啥，准备好了？”林凡一愣，心里还没窃喜多久呢，莫子就这么打击了一下，立马就觉得一阵无奈。
莫子不作太多解释，拍了拍手道：“汹小白，出来一下。”
听这么一说，林凡顿时来了兴趣，对这汹小白开始了猜测。
只见客厅无人的阴影处突然走出了两个人，都穿着长长的斗篷，只是说一个黑一个白而已，林凡仔细打量着，却还是看不清这俩人的模样。
汹小白连忙上前一步，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语气无比地恭敬，喊道：“参见莫大人。”
“嗯。”莫子淡然地点点头，说道：“我明天要去办事，所以这两天针对林凡的训练需要你们两位监督一下。”
“是。”汹小白异口同声道。
一旁的林凡眨巴着眼睛，对这俩人的出现和身份充满了疑问，结巴了半天才问道：“这……是黑白无常两兄弟？”
不过给他的答案是莫子的一个爆栗，莫子收回拳头，仿佛刚刚出手的并不是他，默默地说道：“想多了，他们俩是我的助理，是高于普通鬼魂的智鬼。”
林凡不语，心里却在吐槽着：搞了半天还是鬼。
莫子顿了顿，又继续介绍道：“小白负责的是人间这边滞留的灵魂，汹则是负责冥界那一边的。”
这时汹小白两鬼也站起身，对着林凡微微鞠躬道：“你好，希望日后能多多指教。”
林凡则是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明天的训练依然要继续，我还有事情还要处理，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就早点休息吧么。”莫子的脸仿佛永远只有那份淡然的样子，他对着汹小白点了点头，随即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留下了林凡和汹小白两鬼在那里干瞪眼。
“额，那个啥，你们好啊。”林凡的目光在汹小白之间移来移去，最后尴尬地笑着对两人打着招呼。
“你好。”对此两人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
效果显然不是很好，氛围顿时变得愈渐尴尬起来。
这个时候，林凡脑海中浮过了一句歌词：只怕空气突然安静……
轻轻咳嗽一下，林凡准备再努力地挽救一下现在的冷场。
不过这两个鬼却如同机器人一样，不仅面无表情，甚至连搭话也不会，而且再加上鬼魂本身自带寒冷效果，更是让林凡浑身不自在。
客厅里一人二鬼，却安静地像是太平间一样。
最后林凡还是受不住这个感觉，剩下的饭菜也不吃了，连忙说一声告辞，便不管这两个呆头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就在他进房间后，汹小白突然同时对视一眼，随即便消失在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