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魇媚娘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三个人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啊!刚才巡逻的时候发现的。看他们仨这行头和带着的东西八成是看盗墓电影看疯了心了……”
“看看能不能叫醒,不行的话赶紧报警或者送医院。”
我感觉被缓缓的推搡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阵凉意袭来,我不能自主的全身打起了哆嗦,与此同时牛宝山和李然也相继醒来,眼前正是松林湖的湖岸。
“三黄灯”和登山包狼狈的躺在地上,我看向湖面,冰面依然如镜一般,经过阳光的反射,晃得我赶忙扭头躲开那刺眼的光芒。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儿?半夜私闯墓地,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么?”,一个保安打扮的人呵斥道。
李然椅着脖子,仿佛还没认清形势,牛宝山瞪了半天眼睛,才如梦初醒一般,打扫着身上的尘土,咧着嘴摇椅晃的站起身来。
他满怀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是我们不懂事儿,这不年轻人好作妖么,我们仨昨晚喝多了,也忘了谁提议的要来墓地探险来,这不,呵呵……”
另一个领导打扮的人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们三个是要盗墓呢,快走!”
李然听到着儿腾楞一下站起身来,牛宝山忙一把拉住了他,训斥道:“你小子还没醒酒啊!人家不报警就是网开一面了,还不快扶拌筋儿一起走。”
李然向来对牛宝山的话是言听计从,听到此处舌头抵住腮帮子,一脸的不服不忿,搀起在地上打颤栗的我,牛宝山则收拾起地上的背包和“三黄灯”,我们三人相继走出了阿阇镇公墓。
到了面包车上,李然赶忙将热风打开,缓解了好一阵子,牛李二人仿佛已经无恙,可我依旧在车后座上哆嗦成了一个个。
“没冻死咱们三个也算是万幸了,这大冬天的室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昏厥了这么久。”
李然手哆嗦着点燃了一根烟,又给牛宝山点燃了一根,继续道,“幸亏咱们仨近期都喝过‘归灵酒’,要不小命难保,三百六十种死法,要是真冻死,呵呵!那可太冤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竟然没被淹死。”,我不解的问。
“你没看出来么?我们压根就没下水!”,牛哥一语道破。
“对呀!如果是真的下水了,身上怎么会没湿呢?或者说……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那我们……”
牛宝山吐了个烟圈儿,一脸无奈的说:“看来我们低估这个‘赃东西’了。”
李然:“难道说她不是单纯的鬼魂凶灵?”
我搓着几乎冻僵的双手,“那是什么?”
牛哥顿了下说:“这种东西叫‘魇媚娘’,是魍魉的一种。”
我停止了搓手的动作,牛宝山的话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魍魉,什么……‘魇媚娘’……”
牛宝山一脸学究气的解释,“怎么说呢,‘横死的鬼过不去奈何桥’这句话听过吧,一些女人横死之后,既不能入六道轮回,其意念又不愿离开尘世自行销毁,所以她们将魂魄寄存于怨气之中,游走于山林之间,时日一久,其魂魄怨气和山林异气相结合,虽然不能滋生出肉身,但却形似幽灵,当然了,不能否定她们是固体的存在。怎么说呢?”
牛哥又吐了个烟圈,“你说这烟是什么形态的?”
我咳嗽了两声,不假思索的说:“烟当然是气体啊!”
牛哥笑着摇了摇头说:“错,烟是固体!是细微的粉尘颗粒,只不过人眼很难辩驳而已。而‘魇媚娘’这种邪祟便属于这类,是属于山川精物中很特殊的一种。”
他叹了口气,补充道,:“这东西可以像鬼魂一样附人身体,长时间的骑在人双肩上可吸其阳气供自己滋养,同样还有致幻的能耐,能侵入人的大脑,控制人的想象力和思维,利用虚幻的影像迷惑或者恐吓人,往大了说这东西便能制造出类似昨晚我们遇害的假象,往小了说,最常见的手法便是趁虚而入,也就是我们熟睡的时候去制造噩梦,你知道有多少精神疾布者都是这类脏东西害的么?”
我不解的问:“可那晚肖嫚遇害的时候,她可是以实体的形式自己动的手啊!”
“欲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还记得她死前发过的毒誓么?‘负心人天诛地灭,祸及子孙’,不出意外她的计划就是亲手杀死仇人的女儿,让他们夫妻二人先尝到她自己父母的痛苦——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再逐一弄死他们两个。”,牛哥分析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她这几种害人的法子咱们还真是几乎样样都见识过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她既然想顺利害死肖嫚为什么还会用梦魇提前在我这儿弄个‘节目预告’呢?”
牛哥笑着说:“这你可误会那邪祟了,她的智力还没低到那个程度,你能做那样的梦,完全是你中邪后,阳气大损,所以对接触过的邪祟将要做什么多少有了些预感,再说了,她要下手的还是你的‘梦中情儿’,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害羞的岔开话题,“这么说昨晚我们就是被她制造的幻觉所迷惑了?”
牛哥点头,“当人的大脑认为自己是死亡的时候那便真的能造成短暂的脑死亡,如果所处的环境长时间保持着安静,没有外界的干扰和影响,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就很有可能真的与世长辞了……”
李然瞪着眼睛说:“这么说还得感激那个巡逻保安和墓地领导了?”
牛哥深沉的点了点头,“你以为呢?刚醒就和救命恩人呛茬儿,一点儿良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