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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探望病人

薛瑾瑜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陈青戎这个人无论在哪儿,身边都从来不缺女人。

房间里满满当当都是花篮和水果,落款笔迹娟秀,一看便是出自各式各样的女人之手。其受害范围之广,令她颇为瞠目结舌。她四下转了一圈,才问护士,护士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对,就是604,那个被很多女人围着的,是叫陈青戎。不过他好像去复检了,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门虚掩着,薛瑾瑜推门而入,才发现这病房并不像普通病房一样冷冰冰的,绵软的地摊,呼呼的冷气吹得那白纱轻柔曼舞,窗外有太阳进来,她却依然觉得有些冷。

薛瑾瑜望了望满屋子的花篮,不由得面上浮起一层无奈的笑意。

早知如此,她有何必费这钱在医院楼下买个花篮。

将花篮放下,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百无聊赖间,她打开了电视。平常工作很忙,薛瑾瑜几乎很少看电视,翻来覆去的按了一圈,却没看到什么好看的节目。

倒是睡意绵绵而来。

陈青戎复检回来的时候,薛瑾瑜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沙发有些小,她只能蜷缩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房间里冷气咝咝无声,陈青戎推了推轮椅,将冷气调高了几度。

他脚下打着厚厚的石膏,动起来很不方便,只能借轮椅缓缓到了薛瑾瑜面前。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薛瑾瑜始终眉头微蹙。

陈青戎突然想起刚才护士跟他说的话,“陈先生,里屋那位小姐已经等了您一个多小时了。”

薛瑾瑜,你是在等我吗,你为什么愿意等我?

鬼使神差般,陈青戎伸出手去抚上了薛瑾瑜的眉宇。她的额头饱满而光洁,眉毛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睫毛长长,在眼下投射出细密的剪影,好似蝴蝶微微振翅。高挺的鼻梁,薄而冷的唇,好似进入了一场梦魇。

梦里有人在温柔的抚过她的脸庞,暖暖的,好似冬天里的暖阳。她努力的往那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半梦半醒之间却似乎听见一声轻笑。

她睁了睁眼,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四目相对,薛瑾瑜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陈青戎的手掌里,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碎花毯子。

“你来了?”她揉了揉眼,坐起身来,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落至唇边,幽黑的眸子有了几分清醒,才说:“我睡了多久?”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这么久了吗?”薛瑾瑜睡意绵绵,才发现陈青戎的左脚上缠着厚厚的石膏,隐约可见里面高高肿着,心里却忍不住笑,“陈少这是怎么了,杀敌八百自毁一千。莫非你辣手摧花,齐美玉不肯就范?”

陈青戎弹了她的额头,“怎么会。自然是齐美玉饿虎扑食,我躲闪不及,这才坠下马来。”

“居然这么快就忘了萧筱了?人家好歹为你受了伤,你却不闻不问,用完了就扔。可怜美人儿痴心错付……”薛瑾瑜啧啧了几句,陈青戎却突然凑近了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近得她几乎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干净而清爽。

气氛太过暧昧,薛瑾瑜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是在吃醋么?”那人认真问着。

薛瑾瑜忍不住大笑,“陈青戎,你想得倒美。”

陈青戎微微皱了眉头,自顾自的说开了,“我海归留学,事业有成,长相英俊又多金,对女人也够绅士和体贴,你没有道理会不喜欢我。”

薛瑾瑜笑得更大声了,半晌才停下来,“本来想单独挑个时间跟你说的。不过你都问起了,我也不好意思不说了。您上次给我安排的萧筱的采访到底什么时候?”

陈青戎一下怔住了,看见她眼底浓浓的笑意,才知薛瑾瑜是故意捉弄他。

“我是病人,你得一切顺着我的心意。”

“好吧,我承认我暗恋你。采访什么时候?”

陈青戎无奈长叹一声,明明没有抱期待,内心却莫名的涌起了一层浅淡的失望,只是说:“薛瑾瑜,我饿了。”

薛瑾瑜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想到陈青戎受伤也有部分自己的原因,才问:“那好,你想吃什么?”

陈青戎想了想,“城北的道家馆子。”

城北,可是他们在城西,一来一去可得一个小时。薛瑾瑜本想拒绝,可看着陈青戎可怜模样,只好说:“好,你等我。快的话一个小时。”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陈青戎在里面喊,薛瑾瑜转身,陈青戎却扔给她一串车钥匙。

薛瑾瑜一看,不由得眉梢一挑,“这么放心,保时捷都给我开?”、

“有什么不放心的。别说车子,就是人也可以给你用。”薛瑾瑜知道他又在开玩笑,转身便走,边走还边举着手里的钥匙,“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就把刮花你的车!”

道家馆子是兰市最着名的中餐馆,特别是熬的粥那是一碗难求。她每次经过那里,都能看见队伍长长的,不见头尾。驱车过去走高架才二十分钟,排队却足足排了半个多小时。等到薛瑾瑜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

医院里依旧人声鼎沸,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直担心陈青戎饿着,快步往电梯里赶。

电梯里满满都是人,走到二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走了进来。薛瑾瑜在电梯最里面,前面是一层层的人群,有人跟他打招呼,叫他严医生。

薛瑾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背后却是冰冷的金属墙面。

上次严晖盛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那样红了脸,一声一声问她。可她却狠狠的伤害了他,好像五年前一样,决绝而心狠。

唯有她自己知道,在说出那些覆水难收的话时,她只觉内心一片荒凉和煎熬。

不想再见,不要再见。

可为什么眼睛还是无法移开。薛瑾瑜忍不住,在角落里隔着人群大胆而贪婪的凝视起严晖来。他似乎又瘦了许多,一双眼睛深深凹进去,满满的都是疲惫,唇边已经有细密的青色胡渣。从薛瑾瑜的视线看过去,他的侧脸更加好看,英挺而精致。

到了四楼,严晖走出电梯。

恍恍惚惚的,电梯在六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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